石榴抓住一看,竟然是守门的小厮喜旺。
“喜旺,怎么会是你?”石榴生气地问。
喜旺哭丧着脸,赶紧跪地求饶,道:“石榴姐姐,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想的,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先跟我回去见王妃,真是反了你了,竟然敢跟王妃耍诡计!”
石榴可没那么蠢,拎着喜旺就往锦澜苑里走。
一路上自然引了不少人注意,喜旺却只是哭着求饶,这样一番动静,引来了更多人。
胡德成就是第一个闻讯而来的。
石榴将喜旺丢在锦澜苑的院子里,喊道:“王妃,人给你抓到了!”
唐颐姝听了赶紧出来,胡德成也恰好赶到。
“发生什么事了?”胡德成惊讶地问。
唐颐姝道:“胡总管,你来的正好,就是这个小子,他被人收买了,天天帮人传信!”
“什么?”胡德成大惊,这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王妃……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喜旺大哭着喊冤了。
石榴一巴掌打在喜旺脑袋上,骂道:“我可是抓了现行,你竟然还敢不承认,秦嬷嬷,将那纸条拿过来!”
秦嬷嬷怒瞪了一眼喜旺,才将纸条拿出来,先递给了唐颐姝。
唐颐姝一看,顿时就怒了。
“那纸条上写着什么?”胡德成好奇地问。
唐颐姝将纸条捏在手里,看着喜旺,问:“那个让你传纸条的人,现在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喜旺摇头。
唐颐姝问:“你为什么要帮他传纸条?”
“王妃饶命,我只是……只是为了帮王妃啊,您怎么反过来怪我呢?”喜旺哭着问。
唐颐姝气恼地问:“你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了?”
“明明是王妃您说的,要我替您传信,您怎么就不承认了?”喜旺竟然反咬一口。
胡德成疑惑地看着这一幕,问:“王妃,到底是什么人传消息给您?”
“是……是朗齐!”唐颐姝道。
胡德成也不知道谁是朗齐,问:“那是谁?”
“你别管是谁,这个奴才在撒谎,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还敢污蔑我!”唐颐姝气的恨不得打人。
喜旺道:“王妃,您不能过河拆桥啊,明明是你说要我帮您和那位公子互通消息,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怎么您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呢?”
“我让你帮我传递消息,你有什么证据?”唐颐姝知道,这个喜旺肯定是被朗齐买通了,要来往她身上泼脏水。
喜旺道:“这……这我能有什么证据,无非就是王妃赏了我一点银子,加上您是主子,我奉命行事罢了!”
“喜旺,你敢污蔑王妃,不想活了吗?”石榴也觉得喜旺太可恶。
如果唐颐姝要他传消息,就不会让她抓喜旺了。
喜旺却道:“石榴姐姐,我怎么敢污蔑王妃呢,的确是王妃让我这么做的,我每次都偷偷地把纸条给秦嬷嬷,王妃还让我瞒着你们,不能在你们在的时候通传消息!”
石榴不信,说:“如果王妃不想让人知道,为什么还派我去抓你?”
“这小人就不知道了!”喜旺摇头。
唐颐姝冷笑一声,看着喜旺,问:“那人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唯命是从?”
“他没给我什么好处啊,王妃您给的赏赐已经够多了,奴才都已经存够了银子,可以娶个媳妇儿了!”喜旺摆明了要陷害唐颐姝。
唐颐姝问:“哦……我每次都给你什么赏赐?是现银还是银票?或者是其他的东西?”
“每次都是给银子呗,小人哪里敢要王妃别的东西!”喜旺一本正经地道。
唐颐姝道:“那银子呢?现在在哪里?”
“小人都存起来了,准备娶媳妇儿!”喜旺破涕为笑,似乎对娶媳妇儿这件事特别上心。
唐颐姝知道他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但是她又不能对他动用催眠术,否则胡德成一定以为真是她做贼心虚。
“胡总管,这个喜旺就交给你了,我相信胡总管一定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唐颐姝索性将这件事推给胡德成。
她不信胡德成没办法让喜旺开口,能当得了王府总管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胡德成仍旧一头雾水,问:“王妃,到底那朗齐是什么人?又传纸条给王妃做什么?”
唐颐姝道:“那是个无耻之徒,你若想知道,就去问王爷吧!”
唐颐姝气恼地道。
这个卑鄙的朗齐,今日传来的纸条上竟然写了一首情诗,这摆明了是要给她下套。
喜旺却道:“那人自称是王妃的相好!”
喜旺是故意的,声音放的极高,不仅院子里的人都听清楚了,连外面偷偷看热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秦嬷嬷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还等着唐颐姝处置的她,这会儿是顾不得了,冲上去就打了喜旺的脸。
“你这个小畜生,竟然敢这样污蔑王妃,真是该死!”秦嬷嬷一边打一边骂。
众人都懵了,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和和气气的秦嬷嬷这样愤怒,打得那叫一个凶狠。
唐颐姝上前拉住了秦嬷嬷,道:“嬷嬷,别跟这种东西计较,难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清者自清,你这样打他,反而脏了自己的手!”
“你凭什么打我,凭什么打我?你们让我办事的时候说得好,绝对不会亏待我,现在事情出了,就打算拿我当替死鬼,我要告诉王爷,我要见王爷,揭穿你的真面目!”
喜旺说着就扑向胡德成,一把抱住胡德成的腿,喊道:“胡总管,是她逼我帮她传信的,不关我的事儿!”
胡德成意识到,这件事不能善了了,他倒也没有立刻就相信喜旺的话,但是这件事闹得王府上下都知道了,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胡德成踢开喜旺,转而对唐颐姝道:“王妃可否将那纸条交给老奴?”
唐颐姝捏着纸条,想了想,还是交给了胡总管。
事已至此,她藏着也是没用的,反而显得心虚。
可是她不知道,这张纸条交给胡德成,就更加坐实了她和人有私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