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V;ad+胡德成道:“自然的,只是时间紧迫,怕弄得不和郡主心意!”
“哦……那可要抓紧时间了,这眼看婚期就要到了,哎……只可惜王爷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兰谷主似乎对萧璟君不能回来,有些耿耿于怀。
胡德成眼里闪过一抹嘲讽,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道:“王爷为国事操劳,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是啊,摄政王日理万机,真是不容易,早先我还劝过我那傻闺女,不如找个普通人家,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多好,可是她偏是不听啊,死心眼儿,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心中实在舍不得,要不是皇上下旨赐婚,这门亲事,我还是要慎重考虑的!”
兰谷主此时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当初上门请萧璟君娶他女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胡德成这一次就没有给兰谷主面子了,也不接话,只是看着他。
兰谷主自知失言,赶紧咳嗽了两声,话锋一转,道:“不过,能够和摄政王结为亲家,也是我们天香谷的福气啊……老夫心里也为女儿能够心想事成而高兴!”
胡德成还是笑而不语。
正在兰谷主尴尬之际,唐颐姝及时赶到,化解了他的危机。
兰谷主碍于面子,还是起身,朝唐颐姝作了揖,虽然难免有些敷衍之意。
唐颐姝摆摆手,道:“兰谷主免礼,以后就是亲家了,不必这样客气!”
兰谷主听唐颐姝这样说,脸色稍微好了一点,道:“王妃所言甚是,以后还请王妃多多关照小女!”
唐颐姝笑着坐了下来,道:“兰谷主也请坐!”
话还没说完,兰谷主就自己坐了下来,很明显,他没有把唐颐姝放在眼里。
“不知道王妃请老夫来,是有什么事儿需要商议的?”兰谷主开口问。
唐颐姝也不恼,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想说说天香郡主怀孕的事儿!”
兰谷主的杯子差点儿都没拿稳,撒了一身的茶水。
“兰谷主别激动啊,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关起门来,这种话也没什么说不得的!”唐颐姝笑着看他一眼,眼神充满了嘲弄。
兰谷主脸色顿时涨红了,胡德成倒也体贴,叫人递上帕子给他擦了。
“王妃这话从何说起,郡主还未出嫁,哪里来的身孕?”兰谷主道。
唐颐姝笑了笑,问:“莫不是兰谷主还不知道?这事儿可是悄悄传开了,都说郡主未婚先孕,我们王爷才不得不为此负责呢!”
“浑说,我的女儿,做不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儿!”兰谷主再脸皮厚,也禁不住这样的丑事当众被人揭穿。
不管天启的民风怎样开化,也没谁能够接受一个女人成亲前就珠胎暗结。
那就算被人娶回去,也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儿。
所以太后即便想出这一招,也断然不敢公开说的。
兰谷主当时听了自己女儿的话,气的就拍了桌子,要不是兰初好说歹说,他差点儿想过去和太后理论了。
唐颐姝笑了笑,道:“是吗?当初可是本王妃亲眼看到天香郡主搂着我们王爷,啧啧……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呢!”
兰谷主面红耳赤地看着唐颐姝,然后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道:“王妃是请老夫来商议婚事的,还是来羞辱老夫的?”
“别激动,我也是想和兰谷主把话说开了,您知道,婚礼繁琐,这天香郡主有了身子,还没稳健,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差错,可怎么办呢?”
唐颐姝笑眯眯地看着兰谷主,笑容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口口声声地提兰初有身孕,让兰谷主心里窝火极了。
“你……老夫说了,郡主并未有孕,请王妃不要胡言乱语,这话传出去,可不是损了我女儿一个人的面子,王爷的颜面哪里搁?”
兰谷主还以为,搬出萧璟君来,唐颐姝就该闭嘴了。
唐颐姝却笑着道:“这也没外人,王府的人可不会嚼舌根乱传话!”
“咳咳……王妃,还是要慎言,慎言……兴许天香郡主就是没怀孕!”胡总管劝道。
唐颐姝故作惊讶地问:“没怀孕?没怀孕那干嘛不去和亲,要嫁给我们王爷,我听说,是因为怀孕了,不能去和亲,只能嫁给王爷呢!”
话让兰谷主真是下不来台了,青着脸道:“既然王妃没有诚意谈婚事,老夫就告辞了!”
说着,兰谷主就要走。
唐颐姝朝胡德成看了一眼,胡德成立刻上前,劝道:“兰谷主,不要动怒嘛……王妃不是那个意思,王妃年纪还小,不会说话,她是关心郡主的身子,并无恶意!”
兰谷主冷哼一声,道:“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这让郡主和老夫以后如何做人?”
“不会的, 这话也就在咱们府里说说,绝对传不出去的,王妃可爱惜王府的声誉和王爷的颜面了,是吧?王妃?”胡德成问。
唐颐姝点头,道:“那是当然的,身为王妃,理当如此!”
兰谷主嘲弄道:“老夫觉得王妃并不是很爱惜王府的名声!”
“兰谷主真是误会太深了,我可是真心关心王府和王爷,要不怎么连带着对王爷的子嗣都很关心呢?”唐颐姝一脸委屈地辩解道。
兰谷主气的就快要鼻孔冒烟儿了。
咬着牙道:“王妃到底是什么意思?”
唐颐姝笑了笑,道:“其实吧,我的意思也没什么,就是希望兰谷主去好好和天香郡主说说,注意身子,不要太劳累,婚礼能从简就从简,免得动了胎气!”
在兰谷主开口之前,唐颐姝又道:“这可是我们王爷第一个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王爷都会追究到底的!”
兰谷主咬着牙道:“老夫再说一遍,郡主没有身孕!”
“是吗?这可是兰谷主您说的!”唐颐姝看着兰谷主。
兰谷主忽然觉得一股奇怪的力量让他的精神恍惚了一下。
唐颐姝的眼睛锁住了兰谷主的眼睛,兰谷主在愤怒之下,精神早就变得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