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花凌雪站在身边,吓了柳红一跳,用手捂着胸口,无数的疑问占据脑海,副城主不是竭力阻止城主抓沈君?城主攻击沈君和副城主,把沈君震飞,自己也被震飞,落到广场边,只看到城主不停地攻击沈君,再也没有看到副城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副城主。
城主令副城主受了重伤?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在给自己疗伤?似乎不可能,副城主的修为比城主的修为低不了多少,连沈君都只被震飞,没有受重伤,修为比沈君高很多的副城主不会被城主攻击得受重伤。
既然不是,副城主为何消失不见?故意消失的?当时被战斗吸引,没有想很多,现在副城主突然出现要问了。
“副城主,你不是竭力阻止城主抓沈君?为何现在不阻止了?”
花凌雪仿佛没有听到柳红的话,背负双手,看着狼藉中间的姐姐和沈君。
柳红吐了吐舌头,自觉没趣,知趣地闭嘴。
既然副城主不想说,那么自己就算问一百遍,副城主也不会吐露一个字。
不管副城主怎么做,都有她的目的,看她那样子,似乎挺在乎沈君。城主要是杀沈君,副城主不可能不阻止,现在副城主不紧张,很放松,显然认可城主的做法。
城主没给沈君的体内输入毒气?给沈君的体内输入毒气不要这么久。没有给沈君的体内输入毒气,那是在做什么?
现在,沈君的神色恢复正常,刚清醒毫无攻击力,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城主要杀他易如反掌,不用这么磨磨唧唧。
城主在给沈君疗伤?随即摇头,两个人战斗得那么厉害,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程度,不可能给沈君疗伤。
时辰过去得越久,疑问越多,旁边的弟子叽叽喳喳,像无数的苍蝇在嗡嗡地叫,大战终于结束,恐怖的破坏力也已经消失,再也不怕被这恐怖的战斗波及,紧绷的神经放松。
在庆幸城主终于战胜沈君的同时,也佩服沈君。他的修为太恐怖,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在城主面前过不了三招,他不仅在城主手里过了十多招,还令城主受伤。
以他这妖孽般的修为,再过几年,恐怕都能和城主打成平手,日后要是与花城为敌绝,绝对是尽敌。
只可惜,他没有成长的机会,谁叫他折在城主手里,以城主的智慧,怎会不知道放这少年走,日后这少年来报复,会给花城造成怎样深的伤害?以城主的性子,不会让折在她手中的敌人活着。
疼痛缓缓消解,沈君也疑惑,花梦在对自己做什么?不像折磨自己。“哼,或许一会儿,疼痛卷土重来,又让自己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城主真是好手段。”
沈君的表情泄露心里的想法,气得花梦差点又喷一口血,在心里腹诽沈君,“沈君,你还认为我是在折磨你?让你一次又一次地体验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用内视眼看看你的体内,你一定会高兴会激动。那让你受尽无数苦楚的破碎经脉完全好了,幸亏遇到我,我妹都没这能力治愈你的经脉,你的经脉好了,修炼速度比别人快几倍。”
“以前,知道你的经脉是破碎的,就算自己不受伤,也无法治愈,一年前,医术达到医仙境,再配合我花城的独门医疗术,就能治愈你的破碎经脉。”
“本来不想治疗,看在你的屠魔剑救过花城的份上,再加上你恨我,必会使出所有杀招,拼尽全力和我战斗,那时你体内的每根破碎的经脉会清楚的显现,你受伤后给你治疗,就不用费尽心思找不容易被发现的破碎的经脉。”
花梦收回手掌,气血逆流,脸色更苍白,喉咙咸咸的,又有血想噗出,紧闭着嘴巴,不让血噗出来,还是有一丝血从嘴角渗出,依然冷如冰的目光从沈君的脸上移开,眼眉舒展。妩媚又有点清纯的容颜令万物失色。
沈君的心疼了一下。她有时冷漠无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令自己恨之入骨,有时又像一点火焰,在冰冷的冬天孤寂地跳跃。她是城主,很孤独,她是女人,用坚硬的外壳包裹脆弱的心。
花梦转身,一袭血红长袍拖地朝高耸入天的石碑走去,看着石碑上的字,再转身气质变了,好像不是女人,而是铁一般的男人。虽已受伤,还有血从肚子上渗出,好像流得不是自己的血,再也没有看沈君一眼,直到消失。
柳红看着花凌雪,城主已走,没杀沈君,等花凌雪定夺。
“带回去吧。”花凌雪道。
两个英武的女人靠近沈君,沈君捡起屠魔剑却无挥动的力量,杨剑、龙魂因沈君唤出火灵陷入沉睡。血月亮悄悄地出来,风更冷,沈君闻到异香想睡觉,感觉倒下的瞬间靠在柔软的身上。
本来花凌雪下定决心阻止姐姐抓沈君,姐姐神识传音,“你看看沈君的体内。”
疑惑的自己开启隐藏的第三只眼看沈君的体内,沈君的经脉是破碎的。
姐姐朝自己微微点头,姐姐想的是什么,自己一清二楚,不久前她的医术达到医仙境,配合花族的独特疗法能治好沈君的破碎经脉。
姐姐发怒,狂暴的力量震飞沈君,也把自己震飞,在空中时自己的身体一拧,稳稳地落在地面,呆在一人多高的花中,注视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也做好准备,看到不对头立马出手,绝不准姐姐杀沈君。
大战结束,姐姐在治疗沈君体内的破碎经脉,走到柳红旁边。
早晨,天空湛蓝,空气清新,绿柳红花在风中摇曳,练武场,有的弟子来回奔跑,有的踢腿出拳、有的一次又一次挥着木剑,哼哼哈嘿……几只鸟唧唧叫着在屋顶盘旋,街上有三两行人,商铺的门陆续打开,一只黑狗在街角趴着吐着舌头,抖着身体,懒洋洋地晒太阳。
一间雅阁,香气扑鼻,靠窗的大床上一个人呈大字型躺着,白色的被子在地上。
沈君的脸上有细密的汗,两条剑眉紧紧皱着,手抓住粉红色的床单,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