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穿着红色长袍的花梦走到沈君的屋门口道。
沈君快速地穿好衣,打开门,花梦站在门口神色清冷,仿佛昨夜的欢笑都是在梦里,直视沈君的眼睛,美艳逼人。
花梦的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吸引力,令人无法自拔。
花情也醒了。
“你昨晚抱着桌腿睡的。”在大厅一见到花情,沈君就揶揄花情。
“你才抱着桌腿睡呢。”
“那昨晚是哪个喝醉的姑娘抱着桌腿不放的?力气真不小,现在我还在想,你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平时你的力气没有这么大。”
花情瞪着沈君,扁着嘴巴,看样子又要生气了。
沈君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花凌雪进来,穿着白色长裙,看着沈君神情清冷,有一丝幽怨一闪而逝,谁也没有看到。
花梦将羊皮地图放在长方形的桌子上,用纤长的手指指着地图上的位置,这张地图很完整,连闪电族人避暑的地方都有。
花梦对这张地图很熟,问沈君和柳红,王静是在哪里分开的?分析她们可能会逃到哪里?对方能否将她们置于死地?
花魂山,沈君身边的圆石头上放着一本书,狂风吹得书页哗啦啦响,上面画着人物飞行图,旁边的小字阐述着飞行的技巧。
三天前,花树下,花梦走来,红色的头发披着,几乎要垂到地上,用那双勾魂般的眸子盯着沈君,和这双眸子对视,沈君的心忍不住狂跳。
回到花城,还没有和花梦独处过。她的身上有被刻意压制的危险气息,最好不要和她靠得太近,她像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咬自己一口。
不知道找自己有什么事?同意自己去救柳红、王静了?昨天花梦决定亲自救柳红、王静,自己和花情要去,她果断的挥手拒绝,“不行,绝对不行!”
花情摇着花梦的手要去。花梦甩开花情的手,冷冷地道:“妹,你和沈君待在花城。花城有你们,我和你凌雪姐才能安心救柳红、王静。记住若发现异常,立即向我们禀报。”
满地残花舞,唯有红色的花树上的花开得鲜红如血。
“你想不想学花族的秘术飞行术?”花梦凑上来,香气迷人。
“想。”
花梦从储物空间拿出一本纸张泛黄的书,递给沈君。
沈君接过扉页上写着‘花族秘术飞行术,’几个黑色的字。沈君很开心,在天域界能飞很久但在世俗界不行。
早就想学了,苦于不知道怎么学,迅速地翻动书页,人物的动作,印入脑海。
满头红发的花梦转身走了,像一团血影消失。
偌大的广场上只有自己一人,热血上涌,照着书上的人物动作练。
冷风大作,沈君拿着书回到住的地方。
第二天花梦、花凌雪离开花城。
花城由花情负责,无数次的死里逃生,血腥杀伐的经历令花情成长,若有一天,花梦姐、花凌姐无力再扛起花城的一切,自己要扛起。
爹娘早逝,从小她们就保护自己,她们终会老去,不想到那时她们老无所依,幸好她们都还在身边,要好好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风怒吼,沈君盘坐,闭着眼睛参悟花术,脑海浮现很多人,他们飞来飞去,像闪电流星风。
从早晨参悟到晚上,从晚上参悟到早晨,参悟了十多天,一动不动,茶米未进。
花魂山下,花情抬头望着山顶,知道沈君在上面花族秘术飞行术,若在以前肯定会像兔子跳上去,要他陪着自己玩。
每天来到这里,站一会儿,沈君参悟了多少天,就来了多少次。
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要时时刻刻和对方在一起。只要远远地看着,目光温暖,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就足够。
风沙四起、冷风如刀、残阳落进峡谷,沈君的眼睛睁开,像一阵风射向亡魂山的尽头,以气驭剑站在剑上纵横来去射入天空,穿过乌云不见了。
山下的花情望着沈君消失的地方,眼神热情如火,激动得浑身颤抖,当年凌雪姐参悟花族的飞行术,用了半年时辰,花梦姐用了三个月,而沈君只用半个月,以后沈君的修为肯定能超过花梦姐,傲视世俗界。
有些失落。他的心中只有雪儿,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雪儿,想见雪儿她一定非常漂亮,她的身上一定有神秘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沈君。
空气稀薄、冷若寒冰、头痛欲炸瞬间几里飞过山岚、江河。剑开始乱飞,沈君的身子摇晃,好几次差点从剑上掉下去,吓得魂胆欲裂。
元气在身上环绕,从乌云穿出,朝地面射去,前面是悬崖,剑气狂霸,瞬间插入悬崖,直没剑柄,‘咔擦咔擦’悬崖被震出密密麻麻的裂痕,剑插入悬崖的瞬间,沈君跳下抓住旁边的树,飞到悬崖顶。
这里离花城不知道有几百里?放眼四望,山峦起伏,江涛滚滚,看不到花城,纵深一跃,身若蛟龙,朝着花城的方向飞去,一口气,奔赴几十里,看到山林叠嶂,城楼高耸,密密麻麻的房屋。学会了飞行术,以后被人追杀,就不会像以前那样狼狈地逃亡了。
花发芽了、万物皆生、春风温柔、江水如白花。
神色冷漠的夏碧瑶坐在桥栏杆上,望着翻滚的江水,几只白鸥纵横来去。
黄昏,心被往事锁住,难以挣脱,唯有靠烈酒才能暂时麻痹神经,醒后更痛,想大哭一场,却哭不出来,那个温柔的身影在远方的角落,难以忘怀,很多次对自己说忘了他,他还是他,自己却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再相逢或许他会一剑杀了自己。
试了很多方法,一直也忘不了。想见他又不敢见,心一寸寸碎裂的滋味你体验过么?
双手沾满了血,和自己无冤无仇的人的血,忘不了手无寸铁的老头,倒在自己剑下看着自己的眼神,那是悲伤的、绝望的、恨的眼神。
忘不了她老婆疯子一般扑向自己的情形。
忘不了少年的咽喉被自己的剑刺穿,从眼角流下的两行泪水。
眼眉间的思念浓得化不开。
街上人流如织、情侣撒娇、孩童欢笑、老人、少年、少女的神色安然。
夏碧瑶试着笑了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冷月将出,将往事沉埋。
夏碧瑶闪到墨府墙外,贴墙行至墨府后门,门口穿着铠甲的守卫标枪般站着,目光如电,一看就是高手,对着普通人一瞪,可能会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跳起来风一般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