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我走我这就走。”云游转身就走。
“想走?”杨剑用意念操控剑,剑光四射,锁定云游。
云游呼吸急促,这剑光的力量很强悍。
“双生梦。”
杨剑看到艳,艳在冰雪地痴痴地看着自己回来的方向,静静地等着自己。艳在城杀敌,浑身被血染红,为自己挡了一剑,倒在自己怀里。眼角晶莹的泪令自己心碎。
“不要。”杨剑狂吼,“秋叶浓、黄花舞剑法。”冲破双生梦,剑光变城十几个剑人,将云游刺得千疮百孔。
杨剑冷冷地看着云游,秋水剑清凉如水,“死。阴阳相隔何时尽,一夕梦。”秋水剑光里的艳挥剑斩杀云游的灵魂。
一地黑血,像白纸上泼的墨。
杨剑痴痴地看着剑光里的艳,眼神充满无尽的哀伤,艳化作漫天的星光消失。
云游躺在地上,几息过去,身上的伤口愈合坐着。
杨剑没有看云游,也没有再攻击云游。
‘哎。’一声充满无尽痛苦、哀伤的叹息。杨剑的白发似乎更白,转身朝着前面走去,身影消失在白光里。
这里真是个好地方,比黑牙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云游惬意地抠着鼻子,抠出几块鼻屎弹掉了。
“滚出来。”
“我才不滚出来呢。”
“混蛋!”沈君一拳砸在石头上,石头四分五裂。
“好吧,我是混蛋,我就是不滚出来,你咬我啊。”
“苍天啊,我怎么会遇到这个无赖。”沈君欲哭无泪。
“小娃娃,我能寄宿在你的体内,是你的运气,以后你会明白。”云游认真地道。
血河,不知道源头在哪里?尽头在哪里?一眼望不到边,血雾缥缈,整条河都是红的,比九曲河恐怖多了。
沈君负手看着河,河那边是沙漠,穿过沙漠离家就近了,两年前和夏碧瑶在沙漠分开,至今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碧瑶妹妹,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想得断肠,不管要翻过多少座山,渡过多少条河,行过多少里的路程,我都要找到你。”
手上有根发簪,是碧瑶妹妹的,一直珍藏着。和碧瑶妹妹分开后,夜深人静一个人时会拿出来看,仿佛看到碧瑶妹妹,想起和碧瑶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你已经站了一个下午,太阳要落山了,你有没有想出渡河的办法?你不敢开车过河吗?我觉得行开车过吧。”
“混蛋、闭嘴、你这个不长黑毛的东西。”
云游翻了翻白眼,“好吧我是混蛋你要混蛋闭嘴,混蛋就闭嘴。”
被叫得次数多了。云游接受了混蛋这个小名。
血河上,有诡异的阵法,贸然闯入必然尸骨无存。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储存在龙魂空间的食物和水快吃完,就算能过河也支撑不到到沙漠。
而就算到沙漠,沙漠万里内都是沙,寸草不生,没有生命,没有水,烈日当头,不被饿死也会被渴死。先找到食物和水,休息几天再想怎么过河。
从龙魂空间拿出地图展开,看着地图,离这里最近的地方在东北方叫西阳镇。
沈君上车给车眼灌入元气,车呼啸着朝山上的小路驶去,爬到半坡停了一下,继续爬爬到山顶,沈君下车放眼四望,到处是山,血河很宽,一眼望不到尽头。
钻进车里下坡到山脚又爬坡,天黑了车驶到西阳镇门口,镇门有二十丈宽。十丈高的围墙是黑色的,守卫站得跟枪一样直。
“什么人?”
沈君把车收进龙魂空间,朝着镇门口走去,没有看两个守卫,看着镇门上的三个漆黑大字,西阳镇,古朴沧桑,不知道经过多少岁月风霜的洗礼。
“问你话呢?”左脸颊有一颗痣,痣上有毛的守卫厉喝。
沈君这才看着他们,“两位小哥,我饿了,想到里面吃饭,通融一下。”笑着掏出两枚金币,递到脸上有痣的守卫手里,两个守卫喜笑颜开,“请进。”
“春哥,你的伤没事吧?”
扎着马尾的沈柔担忧关心地看着沈春刀问。
“没事。”沈春刀笑着道。
沈勇跟在两人身后。
“这里有家饭馆,我们到这里吃吧。”沈柔看着沈春刀道。
“好。”沈春刀道。
沈春刀回头,“勇,你觉得怎么样?”
“好,很好。”沈勇笑着道。
‘哼。’沈柔看都懒得看沈勇,要不是因为沈勇,春刀哥也不会受伤,好在伤口离心脏差一点,不然春刀哥会命丧当场。
再来一碗饭馆,六楼,三人临窗而坐,这里的位置甚好,远观可以看到整个西阳镇,黑瓦白墙的屋一间挨着一间,青石板街纵横交错,街上人流滚滚,有各种各样吃的穿的玩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沈春刀提着酒壶大口喝酒。
“春刀哥,你喝慢点。”
沈勇沉着脸吃肉。
风很大,吹得灯笼飘来飘去。
沈春刀醉了,靠在椅子上翻了翻白眼。
沈柔拉了拉沈春刀的衣袖,一脸惊恐。
沈勇站起来就要走。
“老兄,你往哪里走?”秃头胖子瞪着沈勇,扛着大铁锤。他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拿着漆黑的勾魂链,女的拿着红尘琴。都戴着尖长的帽子。
刚才还闹哄哄的食客瞬间一哄而散,有的人从楼梯上滚下,有的人从楼上跳下摔得半死。“哎呦、哎呦,我的腿。”在地上蜷成一团,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跑了。
饭馆伙计躲在桌子底下,惊恐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西阳镇的三煞,秃头胖子叫田猛,力气很大,一只手能举起两千斤的石头,谁被他的大铁锤打一下,不血溅当场的死亡,也会受重伤。
他身后瘦得像竹竿的男的叫李明,是李家独子,今年十七岁,修为达到灵泉境第三重天境界,他的勾魂链勾住谁,谁就会马上死去。
女的叫刘巧巧,她的红尘琴无弦,但她能弹奏出很美妙的音乐,音符能杀人。
他们在西阳镇横行霸道多年,总是一起出动,罕有人是对手,就算是对手,也不敢得罪他们,因为他们是亭长的儿子楚辰的属下。
这几个外乡人完了。众人心想。
“交出凤凰血,可饶你们不死。”田猛的声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