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碧瑶用呼延旭的钥匙打开藏兵阁甲字房的门,里面黑黢黢的,开启夜视眼,轻手轻脚地进去,来这儿不是心血来潮。
呼延雄第一次见到我,就对我有强烈的好奇心,他似乎知道点我的什么,趁幽若没有找我时,熟悉幽府的环境,发现藏兵阁戒备森严。
前门、后门虽然只有两位守卫,但整栋藏兵阁都有禁制,周围还有巡逻队,几组日夜巡逻,里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刀、剑、枪、箭、弓、弩、锤陈列在柜台上,一尘不染。夏碧瑶抽出一把刀,刀光刺眼。去乙房,陈列的也是兵器很多,有没有见过,叫不出名字的。
去了丙房、丁房,没有任何发现。
去了亥房,这里陈列的不是兵器,而是墨宝,结了很多蜘蛛网,残破的纸上落满灰尘,字都是弯弯曲曲的线条,一个也不认识。
画有山水、人物、宫廷画、也有色情画、花鸟。
夏碧瑶被一张人物画吸引,他的神态很像呼延雄,比呼延雄年轻,这大概是呼延雄年轻时候的样子。
手轻轻地触摸线条,突然,画上人物的眼睛眨了一下,然后一滴血缓缓流下,不好。‘’嘎吱嘎吱,‘’整面墙动了,里面像洞穴,很深。
夏碧瑶走到尽头,一个巨大雕塑的胸口有裂痕,里面有纸,夏碧瑶一掌将雕塑的胸口拍碎,取出纸,半丈宽半丈长,缓缓展开,是一个没有上色、用笔勾出线条的人物画,笔笔有情怀,不俗气。
越看越觉得画上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个身影蹁跹而来,夏碧瑶如被打了一锤,呆立当场,是师父年轻的模样。
画后有一个红叉,旁边有一个小字,琴,红叉代表杀,呼延雄要杀师父,可是他又为何把师父的画像放在这里?师父从未对自己提过呼延雄、幽族。
难怪呼延雄见到自己时神色很奇怪,他好像知道点自己的什么。
他和师父肯定有一段过往,师父逼自己学冰雪剑术,凭他的修为岂能看不出来?
把画放在原来的位置,若有一天还能见到师父问师父。
怕时辰来不及,没再别处查看了。
两位守卫扯着哈欠来替换呼延旭时,瘦子张元看见一道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喂,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人从里面出来?”捅了捅胖子。
“你喝糊涂了吧,哪里有人?况且少主在那值守呢,他能看不见?看见了他不抓?你没看到他的精神倍儿棒,一动不动吗。”
“少主,我们吃饱喝足了,多谢少主的美酒,少主去休息吧。”
“那我走了。”望着呼延旭的背,张元的眼里闪过一道阴冷之色。
“报。”幽府大殿上,张元半跪在地上。
呼延雄停下写字的笔,“说吧。”
“昨晚,少主给我们送鸡和酒,说他替我们值守,我们替换他时,我看到一道身影从里面出来一闪而过。”
“可有看清是谁?”
“他的速度太快,没有看清,也许是我眼花多心了。族长吩咐过,只要有任何异常都要报告给族长,这才斗胆来报告。”
“下次当班时,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准喝酒。”
“是。”
呼延雄揉着额头,沉着脸,批阅完文件去藏兵阁,直奔亥房,刚把门打开,心就下沉,这里的每一物,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哪怕只移一寸也知道。
按机关,墙移动,呼延雄豁然变色,青筋凸出,一股怒气喷薄而出。“把少主给我叫来!”刚回到大殿上,呼延雄就给老仆呼延温神识传音。
呼延旭在训练烈火军。“温叔,父亲叫我何事?”
“你父亲的语气有点重,可能在生气,至于是什么事?老仆就不知道了。”
温叔跟随父亲多年,没有人比温叔更了解父亲,既然温叔说父亲在生气,那就一定在生气,这几天自己没有做错事,父亲的气从何而来?刚到大殿,呼延旭就感觉气氛不对,父亲的脸色铁青,双目圆瞪。很久以来都没有见到父亲的这幅样子了。
“跪下!”呼延雄的声音斩钉截铁。
“孩儿犯了何错?为何让孩儿跪下?“
“你昨晚是不是去过藏兵阁?”
“孩儿是去过,难道去藏兵阁也有错?”
“你是不是带夏碧瑶去了?”
呼延旭大惊,自己带夏碧瑶去藏兵阁,没有人看见,谁告的密?难道有人跟踪?父亲派的人?
“没有。”
“呼延旭!你当父亲是傻子吗?父亲刚去过藏兵阁。”
“我是带夏碧瑶去过藏兵阁,那又怎么了?”
“跪下!”
呼延旭一动不动。感觉一股劲风扑来,跪在了地上。
“你可知道藏兵阁是禁地!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你可知道藏兵阁不只有兵器,还有很多机密!你可知道机密一旦被窃取对族人的危害有多大!你就没有脑子吗?怎能让一个外人进去!”
“孩儿知错了。”
“以后少和夏碧瑶往来,要是胆敢再带外人进藏兵阁,被我知道了族规处置!”
“李霸,查一下今天除温叔外,还有没有人见过父亲!”
“是。”几息后,李霸报,“张元见过族长。”
张元在当班时蛮认真的,几只蚊子在眼皮子底下叫都没有打。听到脚步声,警惕性大增,是少主,少主的脸色很不好,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
“张元,你过来一下!”
“少主找我何事?”
“我带夏碧瑶到藏兵阁,是不是你告得密?”
“不是。”张元回答得很干脆。
“你今天是不是去过幽府?”
张元恍然大悟,昨晚,自己看到的身影真有其人,是夏碧瑶。族长找少主了,并且训斥了少主,现在少主要找自己的麻烦。“族长交代过,任何人到藏兵阁都要报告给他,昨晚我们替换你时,我看到一道身影,不知道是谁如实禀报了。”
呼延旭抬起脚就是一下,张元跌坐在地上。
呼延旭的拳头上环绕着黝黑色的幽力,要是挥下,张元绝对扛不住,想想他听命于父亲,是尽职,‘啐,’饶了张元。
很奇怪,自己带夏碧瑶到藏兵阁,父亲的反应也太强烈了吧。没有把自己被训斥的事告诉给夏碧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