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抢九域典的残篇

“明知不敌,却为何不将九域典的残篇交给我?九域典的残篇比你的生命还重要?”

“我娘说过,需要得到九域典,学会上面的功法,才能上天域界救娘。”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边!”燕子平激动道。

沈君再说了一遍。

“你娘在天域界?你娘叫什么?”

“柳晴。”

“可是柳树的柳,晴天的晴?”

“是。”

燕子平开启神眼查探沈君的体内,难怪沈君能得到九域典的残篇,沈君体内的经脉后有神脉,能感应到九域典的残篇。沈君也是神?每个神都有神格但沈君没有,不知为何会这样。

“小子,你挺有骨气,我就不为难你了。”冷刀狡黠一笑,气势收敛,落在两人间。

沈君戒备着冷刀,九域典的残篇是天域界的神物,不相信冷刀舍得放弃,恐怕想趁自己卸下防备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

“我要是真的想得到,现在还能在你身上?先要你交出来,是为你保管,免得被他们抢得,没想到九域典的残篇对你如此重要,怎么也不交。”

“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

沈君激动地问燕子平,“你认识我娘?”

燕子平点头。

“你这么费尽心机地想要得到九域典的残篇,是为何?“

燕子平长叹一声,“实不相瞒,我是神,因为一场大战坠落世俗界,被称为堕神,我想回到天域界,得到完整的九域典才能上去。”

“我也要去天域界,不知你是否愿意随我一起,找到完整的九域典一起去天域界?”

“当然愿意。”燕子平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倒不是相信沈君能带自己上天域界,是因为柳晴是沈君的娘,柳晴对自己有恩,没想到在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世俗界,能遇到恩人之子。

“哇,能与大哥哥同行咯。”陆千音欢喜地跃下树枝,小跑到沈君面前围着沈君转,扯了扯沈君的衣袖,流露撒娇的神色。

沈君刮了刮了陆千音的鼻子,“千音,你又调皮了。”变戏法般的拿出一块红豆糕。

“哇哦。”陆千音跳起来,抢走沈君手上的红豆糕,几口就吃完了,吮吸着手指。

燕子平嗔怪地瞪了陆千音一眼。“我感应到铁城有九域典的残篇气息。”既然是恩人之子,燕子平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太好了,此行就是去铁城。”

莫离山的紫峰上,有两间屋,用紫竹建成,白衣如雪的木阳在对窗阅竹简上的文字,这竹简是小孤前天御剑送来的。第一次阅时,大惊,手一抖,竹简差点掉落在地,饶是自己经历滚滚风尘,心性早就稳定如山。上面说得是,预言的人已经出现。

再次拿起,依然无法平复紊乱的心绪,预言的人已经出现,意味着风雨将至,也许每个人的命运都将改变,合上竹简,扔到火炉,被烧尽,良久一动不动在想什么。听见脚步声。

“师父,您叫我。”乌凉推开门,恭敬站立。

“你跟随为师多久了?”

“二十年。”

“已经二十八了啊,你的心中可否荡尽红尘事?”

“师父,弟子日日参悟,从不敢有一丝懈怠。”

“好啊,好得很,明日你就下山,为为师办一件事。”

乌凉连忙跪伏在地,“徒儿知错,还望师父责罚,不要赶徒儿下山。”

木阳的脊背一挺,感觉心被插一针,“孽徒!你忘了为师是如何教你的?要在剑道一途达到剑灵境界,就必须心无杂念,多久了,你的剑术进步了多少?”

“师父,不要赶徒儿下山。”乌凉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木阳感觉心在流血,三界将动乱,留给自己和大家的时间都不多了啊,想到这儿豁然转身,盯着将半生心血都倾注其上的乌凉。“滚!”木阳消失。“完成了这件事,为师就算死也瞑目了。”

一柄剑插在地上,剑身半白半红,巴掌宽,长约两尺,此剑名为琅琊,在世俗界的剑榜上排名第五,乌凉跪了整整九个时辰,夜黑如墨,大雨滂沱,乌凉知道,师父的心意已决,站起拔出琅邪剑,还剑入鞘,剑鞘也是一半白一半红,按机关,一片透明的剑光漂浮,上面有红色的字,是师父留的,要为师父办的事。

闪电雷鸣,禅香缭绕,木阳盘坐,面色苍白,好像老了几十岁,眼神充满哀伤,凝视几十根快燃尽的红烛,不知何时,红烛燃尽,竹屋漆黑,泪已冰凉。

骤雨停歇,一人骑着银色的三足金乌朝山下驰去,天亮时,紫竹屋只有一人,木阳。

木阳推开乌凉的竹屋门,还是这个家,可是家里的人再相逢,不知要到何时,自己一把年纪了,不知能否等到再相逢的一天,干枯的手指触摸桌椅,墙上的画像,身体颤抖起来,呆了几个时辰,脸上绽出笑意,徒儿此行,不只为自己,而是为了很多人,若没有把事情办好,则生灵涂炭,若办好了,能阻止很多灾祸,应该高兴才是。

一人一骑奔驰万里,如流星划过,离铁城近了,乌凉收好三足金乌,荒原,有一间客栈,里面无活人,里面和外面有枯骨,几十具。

乌凉有些累,懒得理,走到里面,拍去木凳子上的灰坐下,从储物口袋拿出酒肉饭菜,放在覆满灰尘的木桌子上,拿起筷子,吃饱喝足,铺了张草席,靠墙而睡,第二天赶至目的地。

荒山、湖、舟,成片的芦苇、残阳、如血的晚霞,真是杀人的好时机。

乌凉换身干净的灰色衣服,戴上漆黑的头巾,确定要杀的人必从这里经过,而且很快了,乌凉拔出琅琊,在山中练剑的岁月浮现脑海,恍然如昨,目光一寸寸地审视剑刃,毫无瑕疵,真是把绝世好剑。

乌凉走到湖边蹲下,用手捧起湖水,流在剑刃上,这叫洗剑,如此三次,一甩剑,水珠飞溅,剑刃干得就如未接触过水。

乌凉横剑,目光如剑,又一寸寸审视剑刃,直到满意,才完全放心,这次要对付的人,虽然比自己小几岁,但是不能掉以轻心,他背负了太多,有常人没有的心性与手段。风一吹芦苇倒,金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