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渴望立功送人头

沈刚的钩钩穿丁艳的身体。哪里有什么美人,疼痛和沈刚的神色令丁艳狂啸,元力将钩炸出,丁艳不顾更多的血流,双掌吸天地间的元气,刹那炼成元力,入大锤中。遥远的天空中,雷鸣轰鸣而来,密密麻麻的紫电劈下,大山起紫火,丁艳的眼眸成紫色,五指一勾,锤入手,砸沈刚,千万个雷炸。

以为丁艳败了的沈刚跪地向天,身上的血窟窿无数。“沈君!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血流干而亡。

丁艳搜刮干净药,一把火烧了药园。

没有几袋了,只要背完,就可领工钱。沈勇觉得更有力,将最后一袋盐背到屋里码好,去户部。

蔡广在算账,卖给田家三车木材,应收八枚金币,好像少收十枚铜币。“你来了。”蔡广从抽屉拿出簿册,找到沈勇的名字,给沈勇三枚金币、一枚银币、四枚铜币。这是上月的工钱。

街上,人挤人,两边,建筑鳞次栉比,商品琳琅满目,商贩卖力地吆喝着。戴绿帽的男人给花浇水,大肚黑皮女摇着拨浪鼓,一群小孩围着她!清秀少年擦桌,提水,给食客上酒菜,穿深绿色长袍的女人对镜梳发,精瘦老者靠墙打盹,黑狗在他旁边蜷着,吃着黄豆糕的少女,蹦蹦跳跳地摸摸这个商品又看那个商品,梳马尾的妇女手握冰剑,地上,朵朵冰花盛开。

拳师切磋,动作刚猛流畅,刀客比试,落败者下台,挑战者上台,几个月前要陆千音买花的老婆婆,拉着青年的衣袖,笑如菊花,“这是上好的灵花,有情人终成眷属。”心爱的人在身边,青年全买了…

沈勇闻了闻衣领,汗臭味浓,兽皮上的人像不错,不知妹是否喜欢?问价。双分头女道,“一枚银币。”沈勇离开,双分头女满脸失望之色。

红发男的眼睛离木头不足两寸,手握银色刀,专注雕刻,台上,摆着待出售的精致物件。铁笼里有小鸟、小鸡、鸭、小狗。眼睛凹陷、脸颊消瘦的老头看着沈勇,“喜欢哪个?可以给你便宜点!”沈勇没理老者。逛了很久,也没找到合适的,穿过青石板街,右边,眉心一点红的女人正用刀在木头上刻人像,有的笑,有的哭,有的沉思,有的愤怒,有的慈悲,有的狰狞,有的贪婪,有的温柔,有的可爱,有的圣洁…比红发男刻得好,很喜欢,女人的红唇吹飞碎屑。

“这个多少钱?”沈勇拿着巴掌大的木头娃娃。

“一枚银币。”

沈勇将银币放在桌上,走在人群中又回来,“能否刻出她的模样?”指着石头上的脸,半年前,妹在夕阳下望着远山,自己用木炭所画。

女人看了一眼,“一枚金币。”声音平淡。

沈勇点头。

女人选木头,画轮廓,专注地刻,神色时时在变。沈勇等得站立不安,浓云蔽日时,女人清洗木头,木头上的妹,长眉舒展,大眼睛,鼻子小巧,下巴微尖,淡淡微笑,对一切有无限的好奇。

沈勇轻抚,放入怀中,给了一枚金币,四枚铜币,又走入人群中,回头,十几个穿黑袍的人躲避,跟了几天,调查清楚,是牙狱成员,他们的目标本是少主,杀不了,便杀少主的亲人,有族人死,希望没盯上春刀、柔。

沈勇几个闪身就摆脱掉,入屋,屋里有大佛,高二米,左臂断,右手捏兰花指,右眼流泪,拿放在屁股里的两把剑,一把银色,一把漆黑,握银色的,背漆黑的。

十几个黑袍人的动作虽迅速,但几乎将盘虎镇翻个个,也未找到沈勇,刀眉长胡男阴沉着脸,骂骂咧咧。

河中行舟,成片的芦苇随风摇曳,乌云压地。

这帮蠢货,连自己在哪里都找不到,还想杀自己!沈勇飞到屋顶。十几个黑袍人心花怒放地追,片片琉璃瓦掉在地上破碎。沈勇落在长街上。一边是河,一边是屋。十几个人围住沈勇,有的握剑、有的拿钩、有的使带刺的铁鞭、有的用枪、有的执刀………

“沈勇,你逃不掉了!是要我们动手!还是你自己动手?”刀眉长胡男瞪眼道。

“你们是牙狱的吧,我好像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你们!”沈勇拄剑道,风吹起下摆。

刀眉长胡男傲然道:“你是没得罪过我们,但你家主子杀了我们不少兄弟!杀你还需要更多理由吗?”

“头儿,甭和他废话,让我送他归西!”小个子对刀眉长胡男道。

“邓奇小心。”

邓奇往前踏了几步,有点紧张,刚入牙狱没多久,渴望立功。左手握漆黑的塔,右手的食指中指指着塔门,所有的塔门都开,跳出一个个没有五官的红人,每个红人的左手都握塔,从塔身射出如线的红色妖气,只要碰到,必被焚为灰烬,这是妖杀功,除爹、族人,只有自己会。

妖气来势汹汹,沈勇施展秘术到邓奇右侧。妖气扑空,指劲捣碎邓奇的内脏。邓奇艰难扭头,脸比纸白,倒下。

众人一阵骚动。呛,三把宽刀同时出鞘,刀光罩着沈勇,密不通风,沈勇又施展秘术,未成功,一道刀光割断沈勇的发带,长发披散,沈勇的手上元力环绕,生生将剑网撕裂。从五指上射出的元力勾住矮胖子的脖子,将矮胖子缠死,其余俩人凶残的攻击,招式乱,处处有破绽,沈勇的拳劲送两人到河底。

“一起上吧!”沈勇望着手中还未拔的剑,笑了一下道。

刀眉长胡男浑身湿透,喉结滚动,调查得知,沈勇的修为只踏入流沙境三重天境界,自己和兄弟们的修为都踏入流沙境,才决定杀沈勇。兄弟们折了,回去复命必死,动手有一线生机。长枪指着沈勇,红缨随风飘。

曾经,父亲用这把枪刺穿过敌人的喉咙,王侯将相的身体,也刺穿过娘的脑袋,要不是叔出手,肯定会刺死娘怀中血迹斑斑的自己,那年,自己八岁。

多年后,爹上茅厕时,自己鼓足勇气,拿起枪,戳进爹的身体,爹栽在茅坑里。元力注入长枪中,刀眉长胡男狂吼一声,枪光如山崩,其他人的攻击如海啸,长街碎,碎石乱溅,灰尘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