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靠着树坐着,头有点痒,挠了挠,看着王静、柳红,“你们怎么被他们抓?你们的城主、副城主呢?”
柳红擦了一下眼睛道:“你走后,开始闪电城不敢攻我们,不知是如何说服青锋城城主的,青锋城城主派五万大军攻我们,攻了一年没有攻下,又从齐王城调动七千流影军,这七千流影军的作战能力可抵五万大军,尽管我们设置了六道防线,还是被他们攻破。”
“几个月前,副城主和花情去铁城找铁城城主,希望铁城城主能帮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消息。花城已快被攻破,有的人逃了,不知城主现在的处境,你们怎么会到那?”
沈君看着瀑布道:“我们去青锋城,取欧阳浪的头。”
“欧阳浪也派兵攻打你们了?”柳红看着沈君问。
“你们有什么打算?”沈君问。
“花城我们是回不去了,不知道能去哪里,欧浪涛的实力超级庞大,不是我打击你们,仅凭你们几个人,不仅取不到欧阳浪的头,反而会丢了性命。”
“不管欧阳浪的恶势力有多大,我都要取他的头。”沈君道。“我想跟着你们,我们还有八百多人,她们想切断敌军的粮道,没有切断,现在在安全的地方。”
阿桑飞到营地,蹲着,看士兵身上的伤口,好快的剑法,皆是被一剑毙命。
踢了几具尸体,都没有反应。
帐篷里也找了,没有活口。
俘虏不见了。
走到坑边,坑里有几个脚印,是沈君一行人干的,敢杀流影军,既使你们的修为逆天,也会被流影军杀。
嗖,阿桑如箭射到洞口。
石门关着,阿桑的右手心浮现一个浅黄色符阵,按在门上,门朝右侧移,冷气扑面,阿桑摘掉头上、裤子上的残渣,理了理头发,走进洞。
大人在打盹,阿桑站着等。
大概过半炷香时辰,散发绿光的人醒了,揉揉额头,盯着阿桑。
阿桑在空中写字,字消失。
散发绿光的人起来,下台阶走到阿桑面前,“你确定没有活口?俘虏被救走?”
“是的,大人。”
“知道是谁干的吗?”
“对方的剑法极快,极有可能是沈君这伙人干的。”
散发绿光的人坐在台阶上,看着石板,‘沈君,你杀我几十名食人魔,我不计较,又杀我一百多名流影军,救走俘虏,我若还不计较,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
晚霞如火,戴着鹖冠、穿着蓝色深衣、高筒黑靴的欧阳浪坐在软椅上,看着茶叶被水泡开。
水变成浅黄色,就算不懂茶的人看到,也知道这是好茶。
这种茶只有北塞有,能驱寒、养胃、提神。
欧阳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仿佛到北漠。
连日来精神高度紧张,前几天属下报,已经快攻破花城,攻破花城是铁板钉钉的事,终于能放松一下。
将茶杯放在紫檀木桌上,十指交叉,欣赏晚霞,有的像女人、有的像天狗、有的像宫殿。
几个月前,自己派杀沈君的人都死了,如不是沈君回来,肯定会灭了沈家。
沈君让姚紫薇告诉自己,不久他会来青锋城杀光自己的族人,亲手取自己的头。
沈君,你真是狂得没边了,在梦里实现了吧。
“大人,马陵求见!”
欧阳浪起来,扶着栏杆,“让他上来。”
“是。”戴着头盔,穿着铠甲的高大士兵下楼。
马陵单膝跪地,“城主大人,沈君一行人在闪电城和花城之间杀了一百多名流影军,救走几十名俘虏。”
欧阳浪看着马陵,“他们有多少人?”
“不到十人。”
“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距红叶寺不足十里。”
欧阳浪走到屋里,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地图,放在紫檀桌上展开,看了一会儿收起。
“马陵,你带三十名死囚去红叶寺,告诉死囚,只要杀了沈君,就赦他们无罪。”
“大人,沈君一行人的修为高,三十名死囚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有三百个死囚也不一定杀得了他们。”
欧阳浪笑了,“马陵啊,你跟着我多久了?”
“属下跟着大人快有二十年。”
“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我怎会不知三十名死囚杀不了沈君他们,我之所以让死囚去,就是喂沈君他们,我跟沈君有不共戴天之仇,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来,我直接将他们杀了多没意思,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沈君他们杀了死囚,你和白蛇引他们到望乡台。”
马陵骑着灵兽到城郊,用符阵打开地上的门跳下去。
两个守卫边喝酒边夹菜吃、吹牛。
马陵走到两个守卫面前。两个守卫连忙戴好帽子,站得笔直。马陵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你们挺会享受啊,我需要三十名精壮的囚犯。”
“大人,请稍等。”矮些的守卫说,和高些的守卫打开一间间铁牢房的门,选了三十名精壮的囚犯,站成三排。
马陵扫视囚犯,手脚被铁链捆着,穿着囚服,头发蓬乱,凶神恶煞。
“大人有令,只要杀了沈君,赦你们无罪!”
半炷香的时辰过后,三十名囚犯洗了澡,穿着便服跟着马陵到城门口。
白蛇先到,穿着白衣,背着剑。
马陵多次听城主提起这个代号,还是第一次见。
红叶寺在山腰,周围都是红叶。
广场上杂草丛生,几个黑色长方形的铜制香炉里有不少残香、香灰,蜘蛛在结网。
大雄宝殿里的几尊佛像东倒西歪、残肢断脚,蒲团上有很多灰。
禅房里也没有人生活的痕迹。
沈君坐在粗树前的长椅上,望着树枝上挂着香客写的密密麻麻的许愿牌,风吹着,发出悦耳的声音。
如花族的人没有跟着,不会在红叶寺过夜,担心流影军追来,自己和族人无所谓,主要是她们。
晚上,沈君站在广场边看有没有异常的情况。
沈雨走到沈君旁边,“君哥哥,我们真的能杀欧阳浪为族人报仇?”沈君揉了揉沈雨的头,“要是君哥哥没有把握,是不会带你们来的,有人来了。”
“君哥哥,在哪?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