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下并无任何人,萧游只看到在自己面前的一座坟墓旁,摆放着笔墨纸砚。

只是萧游并没有按照女子说的去做,只是摇着手中的折扇,说道:“既要诚心合作,为何不肯露面,我要跟你的主人单独商谈。”

“百花楼自有规定,还请公子合作。”

百花楼,名满天下的江湖第一神秘组织!传言百花楼楼主武功盖世,手段高明,专接暗杀任务,楼主神秘莫测是男是女无人所知,百花楼所建何处,至今更是无人知晓,只知道不管是平民百姓,还是王公贵族,只要你出得起银子,就没有百花楼不敢动的人!江湖上一提百花楼,几乎人人脸色剧变。

“本公子要杀之人只需一人接手,必须见面详谈。”

一阵沉默之后,坟内浓烟四起,一时间竟分不清东南西北。萧游赶紧屏住呼吸,但似乎那浓烟并不是什么毒烟,隐隐约约中,几名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抬着一辆红色醒目的轿子从烟雾中缓缓走来,场面顿时变得诡异非常。

“公子请。”轿子内传来那名女性的声音,紧接着,一条红色长绫从里面飞出,直奔萧游这个方向而来。

萧游的身子被长绫缠住,即刻被拉进了轿子中,只是还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状况,眼前一阵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边一名女子蒙上了他的双目。

“还请公子委屈一下,这是百花楼的规矩。”女子在他耳边低语。

果然,这么谨慎小心,百花楼的主人还真是神秘呢。但是他嘴角只是往上轻轻一挑,便配合着那名女子。

在客栈等了一天一夜仍没有等到萧游回来,急的柳粟茵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走来走去。“公子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夫人别急,肯定不会有事。”成财端着一杯茶,走到柳粟茵面前,“先喝口茶吧!”

“别叫我夫人,叫我粟粟,我们现在的身份是兄妹,等公子回来你可别露馅,我现在在他面前也是失去记忆的人,明白吗?”

“明白明白,粟粟。”成财边说还边猥琐的笑了笑,因为一见到柳粟茵的脸他就起色心,不知道为什么。

“哼。”柳粟茵接过茶喝了下去,然后斜眼用鄙视的眼光看了他一眼,心情好了就给他好脸色,心情不好就打他骂他出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柳樱涵也用同样的方法去迷惑了云轩,恨意就涌上心头。“还有你,你个小杂种,不把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我就五雷轰顶,跟我同样的美貌,你不配。”

一母同胞的姐妹,大家都说她们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是一体同心的,可是她不承认,不承认自己和这个妹妹心有灵犀,所以知道她们用了同样“失忆”的方法留在自己喜欢的男人身边心里就莫名其妙的恨,这辈子,她都不允许柳樱涵出现,更不允许她比自己幸福,她必须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手中的茶杯似乎被她当成了柳樱涵,握不碎直接狠狠摔在地上,直到她看到茶杯碎了一地,口中才恶狠狠地吐出几个字,“柳樱涵,总有一天,你会跟这杯子一样,我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紧接着,柳粟茵将桌上碍眼的水壶茶杯全部摔在地上,桌子也掀了起来,可就是不解气。

“粟粟,你怎么了。”成财上前,想要阻止,他从没见到她会发这么大脾气。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不喜欢云轩,接近他只是为了钱,她真正爱的人是比云轩更有金钱权势的樱落花谷的谷主,按照她的性子,应该是骗取了足够的钱远离云轩才对,可为什么会激动成这样呢?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而此刻的柳粟茵,双目赤红,神情十分的疯狂,连他看了都心惊胆颤。

繁华的街道巷里,行人陆陆续续走过,小商小贩的吆喝声……组成一座热闹的小镇。

在街上,一对年轻恩爱的男女迎面走了过来,女人左手用绷带吊着,而男人却把她当宝一样搂着护着,生怕她会出意外,本来是想请大夫到府上,可是她说自己能走不要麻烦大夫,所以才硬要和他走去看大夫,这对男女便是白云山庄的二少爷以及未来的夫人。

“轩,我没事的,别这样,人家都在看我们呢,多不好。”樱月姬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路人的眼光,立刻就垂下头去。

路人都是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这对恋人,搞得樱月姬有些脸红,但是云轩却不以为然,他就是要对自己的爱人好,就是要让别人羡慕这对有情人。

“你是我娘子,就让他们看了。”说着,他便拉着她的手,轻抚着,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人家还没和你成亲呢。”

“你迟早是我的。”云轩在她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樱月姬觉得自己的脸颊逐渐升温,把头转到了一边,无意间看见了眼前的巷子一个小小的门面,那里的门口的台阶上摆放着几盆花草,懒洋洋地沐浴着阳光。

但是她注意到的台阶下有一盆开着浅粉色小花的盆栽,似乎无风自动,对着街道这边的她不停地左摇右摆,婀娜舞动。

第一眼,她便爱上了。

看到她盯着那盆花,他想起“粟粟”的时候,似乎也是一眼就看上了一盆红色妖艳的花儿,那个时候的“粟粟”跟现在的“樱儿”差不多,只是他还是觉得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

“那盆花。”

云轩看了一眼,觉得那盆花并不出众,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一看就喜欢上那个。“樱儿,你看旁边那些花儿开得多艳,跟别的一比就是一株小草,你喜欢的话我送你更美的。”

樱月姬轻轻摇头,解释道:“看着普通在那么多大红大紫的花儿面前虽不会被人一眼注意,但仍然一直是默不做声的开着,忍受别人的嘲讽,仿佛无力反抗任何东西,然而到达一个极限以后,便会在瞬间的爆发出潜在的生命的力量,直到开出最美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