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只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像樱月姬这样柔弱的人,眉宇间,却是一股凌厉。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弱,但却带着凌冽的杀气。
男人收回剑,呵呵冷笑,他倒要看看,眼前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女子能给他带来多少惊奇,“欠我的,你总要还的,樱月姬,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扬长而去。
他竟然这么简单就放了她们?樱月姬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被人抽走一般。
而云夕似乎也被石化了一般,可能是吓坏了,平时话最多的她一句也说不出来,刚才甚至连求饶都没有,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泪水,轰然落下。
云夕也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了白云山庄,她脑子一片空白,还是在樱月姬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了回来,樱月姬感觉到云夕四肢都僵硬了,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回到房间,云夕似乎还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就任由樱月姬扶着,“别害怕,已经没事了,快坐下,我给你倒杯茶压压惊。”樱月姬扶着云夕坐好,拿起桌上的茶杯,倒起水来。
而云夕的状态还是不太好,听到倒水声后更是感觉头疼欲裂。下一秒,她便高度警惕起来,一高蹦起,指着眼前的樱月姬,一脸仇视,“你,你想对我怎么样,是不是要杀我灭口。”云夕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在地上,开始自语道:“肯定是做梦,都是假的,肯定是做梦。”
没错,她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百花楼是何等的可怕,那是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是他白云山庄根本不敢惹的地方,即使她身为武术世家,但是跟百花楼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百花楼可说就连皇帝老子都敢下手的巨大组织,要跟百花楼结怨,那么可能就那么几个时辰的功夫他白云山庄就会从此在世上消失。
“云夕,我不会害你的,你冷静点。”樱月姬想上去帮她一把,可是刚迈出一步,却退了回去。云夕一时接受不了,她看到自己只会更加害怕。“对不起,我隐瞒了身份,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我不怪你,但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们的,你先冷静下,我先回去了,你要有什么疑问,可以来找我。”
可云夕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是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
樱月姬叹着气,打算离开。因为她浑身也湿透了,必须要赶紧换下这身衣服。
“等等。”云夕不再哭泣,抬起头来,眼里含着水花,泪盈盈的样子,望着樱月姬。“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樱月姬苦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
刚走出院子,就看到柳粟茵和云言两人迎面走来,后面还有一大帮人在后面服侍着,每个人手里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一看就知道,定是柳粟茵又去乱花钱了。
“哎呀夫君,你喝醉了,素素扶你回去休息。”
只见云言走路跌跌撞撞的,一路上环抱着柳粟茵,从远处都能闻到身上的那身酒气。樱月姬一脸厌恶地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真有些受不了那气味,令人反胃。
“呕。”云言吐了柳粟茵一身,软软地趴在她身上。
柳粟茵根本支撑不住云言的体重,险些摔倒,“哎呀夫君,你看你,高兴成这样,快去休息。”很快,她对着后面的下人吼道:“你们瞎了吗?还不快来伺候。”
接着,后面的人一拥而上。
这个时候的柳粟茵也是一脸厌恶,弄脏了她的衣裙,她也是嫌弃,想不到像云言这样的人变成酒鬼也能令她感到恶心,她觉得如果换成是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变成这副德行,他那么圣洁孤傲,一想到他,柳粟茵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樱月姬看着这两人从自己眼前走过,而且这次姐姐竟然没有瞪她挑衅她,还低着头畏畏缩缩的,看得樱月姬还真不习惯。按照常理,她樱月姬浑身湿透了,姐姐看到之后会加倍嘲笑自己羞辱自己的,今天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姐姐这是怎么了,竟然不看她了,心虚了?
樱月姬瞄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轻藐一笑。
回到屋里,樱月姬整个人就躺到了床上,感觉好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
入夜,月光皎洁,月朗星稀。
轻柔如水的月光笼罩大地,偌大的白云山庄的门后,有道黑影在闪烁。他身姿灵巧的翻过围墙,来到一处清幽的寝室外。
房内早已关了灯,异常安静,似乎里面的人已经睡熟。
黑影悄悄进入寝室之后,摸索着到床前,举起手中的刀对着被子就一阵乱砍,鲜血像是辣椒汁一样的激射四周,映入黑衣人眼中。
做完这些后,借着月光,一个穿着华服的女子跟随着黑衣人的脚步走了进来,扭着腰肢撩拨着自己头发走了进来,那黑影看到她走进来,对她点头。
“死了吗?”女人冰冷的声音传来。
“杀了。”沉闷的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女子勾起唇角把玩着自己留在颈边的长发,笑得一脸阴毒。
“终于死了,让我看看我这个好妹妹的尸体,不过这样死还真便宜了她,这可是姐姐我太仁慈了。呵呵,呵呵呵……”女子说着,又是一阵冷笑。
黑影点点头,掀开被子,纵使寝室很暗,但是借着月光还是能看见在被子里躺着的是几个绑在一起的枕头,上面全是一些红色的液体,却不是鲜血,因为里面根本没有人。
黑衣人大惊:“我们中计了!”
同一时刻,寝室的上方突的亮起,将阴暗的寝室照得通亮,看清楚了女人的模样,正是柳粟茵。
柳粟茵随着亮光抬头一看,只见樱月姬坐在屋梁的栏杆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手里的油灯高高举起,看着柳粟茵。
“姐姐,你刚回来没多久,你就迫不及待的送我这么一个大礼,妹妹该怎么回报你,才不算失礼呢?”樱月姬把手里的油灯放在栏杆上,同柳粟茵一样把玩着自己的长发,笑意盈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