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柳粟茵冷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想骗我,门都没有,我知道你和你二哥看我不顺眼,伪造休书?等我告诉你大哥,让他打断你的狗腿。”
“休书是真的,如果不快点滚,我会打断你的狗腿。”
一阵熟悉的声音传至柳粟茵耳中,顿时,柳粟茵仿佛被石化了一般,瘫坐在地。门外,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在黑暗中,那身红色的喜服是那般的显眼,真的是云言,她的夫君。
云言的声音,冷厉而阴沉,带着些许喑哑,那身红色喜服被他用力一扯,脱离了他的身体,空气中,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随风散开,他气息虽强,却有些不稳,身体像是很虚弱。瞳光,却十分决绝。
怎么会?云言身上的气息她明明很熟悉的,每天饮她的血,那股腥气那么明显,可为什么他会突然翻脸?现在成财死了,她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不可能……不可能……夫君,你是开玩笑的,是不是。你说过,你会一直爱我的,夫君。”柳粟茵立刻换了那张可怜兮兮的表情,泪汪汪地盯着云言。
“你的阴谋早就被揭穿了,你对我下迷魂汤的目的就是为了成为这里的主人吧!像你这种下贱肮脏的女人,拿着休书快点滚。”
云夕将手中的休书扔在柳粟茵脸上,柳粟茵不敢相信的捡起地上写着“休书”的信封,拆开信笺一看,休妾的理由是“淫佚、盗窃、恶疾、杀人,还有与下人私通谋夺白云山庄财产等等一系列的罪名”,末尾还有白云山庄的印鉴。
“自己做过一些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吧!我大哥已经让你成为一天庄主夫人过瘾了,这些日子你也过了奢华的生活了,该满足了吧!”云夕冷淡的说,“现在我大哥放你一马不把你送进官府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还是快滚吧!”
柳粟茵哭了出来,“这是欲加之罪,我哪里淫佚、盗窃、恶疾、杀人,还有与下人私通,要是不肯收回休书,我就死在白云山庄!”
还真是死不悔改,云夕继续说道:“让我一一解释吗?好啊!你以为你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吗?你有一个孪生妹妹,因为你们同样的脸,你嫉恨她,为了杀死她你害死了好多人,包括自己的亲娘……”
柳粟茵瞳光猛然缩小,她不相信,云夕怎么会知道。
“之前,你还嫁给了一个富商,你们青梅竹马,可你还不满足,天天勾引街道边的男人,不管大小老少通吃,卖菜的小贩了,屠场的屠夫了,打杂的伙计了,都跟你有一手吧!”
“你闭嘴,你胡说。你敢诋毁我,你找死,贱人。”柳粟茵疯了一般,站起身冲过去,想要把这个云夕给撕了。却被所有人抓住,但柳粟茵力气突然大了许多,抓起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张口就咬了过去。
“啊!”被咬的人痛呼一声。
云言见状,飞身一脚,正中柳粟茵胸口。柳粟茵整个身子倒飞了出去,撞到墙上,嘴角,流出了鲜血,是咬的那个人的血。
云夕见状,不慌不忙的继续道:“这就受不了了啊!那就不说这些,那就说说你的恶疾好了,三从四德我想你也不知道吧!那我讲解给你听,像你这样的,被无数男人玩烂的贱货恐怕早已生不出孩子了吧!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还叫女人吗?你的恶疾,呵呵……”
云夕的话语极尽讽刺,令柳粟茵彻底爆发,可因为中了云言一脚,柳粟茵一时间站不起来,捂住被踢的胸口,好痛,好痛……
应该不会呀!就算云言知道了她的过去,可是他毕竟中了自己的毒,不会因为自己的过去而改变啊!因为这种毒不一样的,凡是中毒者,是离不开给自己下毒的人的。
“夫君,她这样诋毁我,你就这么看着吗?”柳粟茵当然不放弃,希望自己的眼泪在云言面前还有点用处。
“我的毒,早就解了。所以,我不会受你威胁。”云言根本不为所动,冷冷道,似乎真的解了毒。
柳粟茵有点愣了,怎么可能,她每晚必定给他喝下药血的,喝了那么久,何时解得毒?
但她还是不肯相信,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一脸可怜的表情,满脸凄凉地看着云言说道:“既然你这么绝情,我也不想活了。劳烦你找一条白绫来给我上吊自杀,或者给我一杯毒酒一把匕首,我不信你会这样对我,我们是那般的相爱。”
云言一脸鄙夷,真想不通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女人给下毒了,长得再美又如何,蛇蝎心肠,这样的女人,向来是他最鄙视的。
“毒酒匕首只会让你的血弄脏我白云山庄,白绫也不配今天的喜庆,上吊的绳子倒是已经准备好了。云言指了指横梁上垂下的粗麻绳,而且还留好了个圈,似乎就等人把脑袋伸进去。
绳子都准备好了?看来他是铁了心了,不过柳粟茵仍是不相信,她索性就装到底,就凭自己这张脸,就不信打不动他的心,柳粟茵一横心,故意装出一副艰难起身的可怜样子,搬了张椅子,准备去上吊。
“想不到你这么狠心,你我相爱一场竟然这么对我,与其给人嘲笑一辈子,死了反倒一了白了……”踩上椅子,柳粟茵将头伸入绳套里,一鼓作气踢翻了椅子。
好难受啊!喘不过气了,柳粟茵四肢不段悬空挥舞着,她明明不想死的,只是想装装样子,想不到却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脖子像被勒断,又痛又不能呼吸,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嘶哑的叫声,“啊啊……”
“救……救……”柳粟茵绝望地求救,根本吐不出清晰的字。那种临近死亡的感觉,令她深深恐惧,她不信云言会这么真的绝情,现在是彻底信了!他的毒已经解了。
直到她差不多要断气了,云言才一剑砍断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