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快点,耽误我的事,我回去打断你的狗腿听见没有,你个贱丫头。”柳粟茵用手指戳着丫头的脑袋。
而丫头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自己长得丑,所以在万花楼只能做最低级的奴才,任人欺凌,但是柳粟茵这样的,她还真没遇到过,不管多难伺候的主子都没她这么狠毒。
虽然天气已经转冷,但是背着柳粟茵的丫头累得是满头大汗,脸也憋的通红,腿脚也越来越软,已经开始喘了,很想休息一下,可这个柳粟茵偏偏让自己背着她还不许人帮忙。
“喂,怎么这么慢,快点走,你这个死丫头,故意的啊!找死吗?快点。”柳粟茵越着急越是把火气发在丫头的身上,狠狠拉着丫头的耳朵,扯着。
“啊!”丫头终于是坚持不住了,双腿一软,倒了下来。
虽说柳粟茵不重,可是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背着一个大人走这么远,体力终是不支的。
“呀!”趴在丫头背上的柳粟茵一巴掌扇在丫头的脑袋上,大吼着,“你故意的,找死呢。”
丫头吓得浑身哆嗦,跪在柳粟茵面前不停磕头,哭求着:“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路太远了,奴婢没有力气了,求小姐饶了奴婢。”
“去你的。”柳粟茵拍了怕身上的土踢了丫头一脚,看也快到家了也只好放过她,可不能被萧游看到自己是被人背着回来的,那样就没有诚意了。“在这等着我,回去有你好受的,这次先放过你。”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丫头赶紧感谢,不停磕头。
“哼,贱人的命就是贱人的命,活该。”柳粟茵甩袖离开,觉得心里还真畅快,就喜欢这种感觉,把人踩在脚下。
看着远去的柳粟茵,丫头双眸也是充满仇恨,咬牙切齿道:“像你这么狠毒的女人,早晚被人搞死,等着吧!我看着你遭报应的那天。”
回到“久别”的家,柳粟茵从没感觉到是如此的幸福,如此期待,而且,这次门竟然没有锁,他们肯定在里面。
“萧游,萧游……”柳粟茵喊着这个名字,还故意把衣服往下扯了扯,露出自己受伤的皮肉,好叫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幸福就在眼前了,马上就要解脱了,柳粟茵两眼放光,每走一步都感觉前面的大门是金子做得,里面是堆成山的金银珠宝,而他就坐在珠宝山上,对她笑着。
“萧游,我来了,我们终于重逢了。”
一阵局促的敲门声,让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女人感觉心里有一丝的恐惧,她和自己的爱人隐居至此,应该不会被仇家这么快找上门吧!但是这敲门声,像是来者不善。
开门的是一个女人,柳粟茵定眼一看,觉得好熟悉,像是哪里见过?
“姑娘,你找谁?”女人看似松了口气,原来不是敌人,不过眼前的这名娇艳女子,似乎她也见过。
想起来了,柳粟茵觉得这名女子自己确实见过,就在樱落花谷,自己怎么说也在那里当过丫头,肯定会认识几个,那么在里面的人,肯定是萧游了。
柳粟茵觉得自己肯定没错,推开眼前的女人,快速进了屋,推门而入。
背对她的,是一个男人,身穿一身白色粗布素衣,是爹的衣服,上次她还看到萧游穿过呢,但是柳樱涵去哪了,算了,先把事情告诉他,省得柳樱涵在这挑拨了。
接着,柳粟茵跪了下来,泪汪汪地,说道:“公子,我们终于见面了,还记得当年石桥上的一面之缘吗?可怜我被自己的孪生妹妹陷害,无法与公子相遇,公子,你还记得小女子吗?”
柳粟茵拼命酝酿感情,但是等她看到男人回头的那一幕,整个人都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在那里。
眼前的男人并非萧游,只是穿的是他那天穿的衣服罢了,这个男人一脸的穷酸相,又黑又难看,跟她的萧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时候,外面洗衣服的女人走了进来,看到柳粟茵跪在自己男人面前,也是一脸的疑惑,该不会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找女人了吧!但是他们一直在一起这不可能。
“相公,她是谁呀!”
男人也是一脸疑惑,耸耸肩道:“我不知道啊!这位姑娘我不认识的。”
柳粟茵的脸,瞬间红了,赶紧起身,竟然认错了人,真是太丢脸了,自己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喂,你们谁呀!在我家干什么,你们主子呢,把他找来,还有柳樱涵那个贱人去哪了,是不是她挑拨离间。”柳粟茵毫不客气地开口大骂起来。“你们是夫妻呀!真是一对穷酸样,我告诉你们,除了你们的主子,谁都没资格住我家,你们给我滚出去。”
二人一听,当然也是一脸的气愤,眼前这个女子长得不错,心眼这么坏,一见面居然就骂人。
男人从凳子上走下,也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道:“姑娘,你找错地方了吧!你说你是这里的主人怎么从没见过呀!我们夫妻俩可是从这里的主人手上买的这座房子,房契地契都在呢,至于你说的什么主子,对不起,我们平凡人没有什么主子,靠的就是双手养活自己的,还请姑娘出去,不然我们就请人来评评理,你说这房子是你的,你有房契地契吗?拿出来我们比对比对?”
“你说什么?”柳粟茵瞪大了双眼,“你说柳樱涵那个贱人把房子卖了,那么谷主呢,他们去哪了?”
“对不起,你说什么我们不知道,房子的主人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这房子是我们夫妻两个打拼了很久才买到的,跟姑娘无关,姑娘请吧!”男主人下了逐客令。
但是以柳粟茵的性子,她哪能善罢甘休,不大吵大闹可就不是她了,没有见到萧游,她必须大闹一场。
最后柳粟茵还是被二人扔了出来,对,不是被赶出,而是被扔出,大门,再次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