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这次是活该自找的,希望这次调教,她能收敛点,看她还和我们姐妹过不去,听说呀!她被打的全身都开花了,想想我都开心呀!”
“你这么一说我也解气了,看她往后还嚣张。”
渐渐地,声音远去,听得柳粟茵是恨得牙痒痒,这几个在背后乱嚼舌根的贱丫头还敢骂她,活该不被萧游待见,她们才不配呢,等她好了,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瞧瞧。
想到萧游将她们赶了出来,柳粟茵心里这口气也算咽下去一点,她可要好好保养好身体,到时候要这两个贱人好看。
万花楼中最华贵的房间内,到处水晶珠帘,轻纱幔帐,房里的花灯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映得垂帘上的水晶垂帘闪闪发亮,让人眼花缭乱,奢华无比。
桌子上的美酒和佳肴看似没有被动过,坐在桌前的公子似在等着什么,正如那几名女子所说,白衣偏偏,气度不凡,面容也可用倾国形容,此人,正是柳粟茵心中所想到发狂入魔的男子,樱落花谷的谷主,萧游。
没多久,一名黑衣男子推门而入,来到萧游面前,双手抱拳,说道:“公子,您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万花楼传闻中的“半面仙”,属下已经打听清楚,她最近感染风寒不能出面,公子可过些时日再来也不迟。”
“知道了,退下吧!”
黑衣男子微微行礼,退了出去。
“半面仙?”萧游再次拿出那块已经泛黄的布条,看了起来。一直想着那天在屋子外面劈柴,那两个大婶经过时候的对话。
“是呀!最近好像柳家的姑娘回来了,还带回来这么个小哥。”“你说粟粟吗?她不是和村里的小石成婚了吗?听说不久后小石死了,她就守寡了,哎呀真可怜。”“不是,是樱儿,粟粟的双胞胎妹妹,听说当年樱儿没有死啊!前几日我出门见到她了,我以为是粟粟,谁知道交谈以后,才知道柳家的小女儿没有死,是被人救了,好像出事之后这女孩失去记忆了,这几年才想起来,回家之后才发现爹娘死了,她就自己在这房子里重新生活了。”
双胞胎姐妹,樱儿和粟粟,无疑之前重伤落入樱落花谷的就是和他一起的樱儿,小时候在樱花林中许下承若的那个人,但是之后失忆的“粟粟”显然不是儿时他承若的那个人,出谷后,粟粟就不辞而别,然而就在他回到樱落花谷之时,粟粟似乎知道他在她们家住过,还亲自去找他,但是他那时候已经离去,只派了两个人守护那座房子,直到“樱儿”回来。
因为他从心里厌恶那个叫“粟粟”的,当初他以为是樱儿,很想接近,以为她当真失忆,可每次想要接近的时候就忍不住反感,而樱儿也一直隐瞒自己有孪生姐姐这件事情,他觉得定是姐妹感情不和,所以才不听到她提起,所以走之前特意交代了那两个人,房子的主人一定要分清楚,因为他告诉他们可能会有人来冒充,樱儿的性格喜好他们也会知道,毕竟也在樱落花谷见到过听说过,起初他们夫妻二人也以为她们是一个人,但是萧游却告诉他们,樱儿和粟粟,只有同一张脸,并不是一个人,所以当柳粟茵去了家里,直接大吵大闹开始,他们便知,柳粟茵不是他们要等的人,但毕竟事关重大,他们还是想办法通知了萧游。
本来他根本不想见那个粟粟,可当从他们口中得知粟粟说的当年的那座石桥上的一见钟情,他的心颤了一下,所以他必须要弄明白,可不能犯下和云轩一样的错。
“樱儿,粟粟?”萧游想起了柳樱涵离开的那晚。
那晚为了她的伤,大夫说需要重要的药引,说那种草药生长在沼泽旁边,异常危险,他以身犯险得到了草药回来之后已经筋疲力尽,见她喝下药之后睡着他才放下心,之后就困的在桌上睡着了。
那次不知为何,他睡得特别死,其实像他这样的人即使睡觉警觉性也会很高,但是那次,他的眼皮就是很重,睡着之后完全没感觉,但是睡梦中他隐约听到她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但是记不太清楚,她说她好像有个姐姐,她和姐姐感情不好,对她好的人,姐姐不会放过,还有自己不想连累他什么的,等他醒来,她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封书信,他拼命想要想起那晚她的话,可怎么也想不出更多了。
但是他确定一件事,樱儿和粟粟,绝对不是一个人,先后闯进樱落花谷的两个人,其中一个不怀好意,接近他,蓄谋已久,他的挚爱只有一人,绝不会掉进别人为他设计好的陷阱里。
收起布条,萧游自信的笑了笑……
可能是柳粟茵对“爱情”的意念过于强烈,只是短短的两天她就能下床走动了,只是身上的伤还是令她痛不欲生,只是稍微的一动就会触碰伤口,更别说上药的时候那种刺激更是让她苦不堪言,每次她都要服用致幻的药物才能挺过来,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看到给她上药的人变成她朝思暮想的“萧游”,“他”会笑着给他上药,动作很轻很柔,就怕弄疼她,如果她痛得叫出声,“他”就会连忙轻吹着她的伤口,会对她说自己会轻点,不会弄疼她。
为她上完药之后,“他”会抱着她,喂下汤药,最后喂她吃一点清淡又进补的食物补充体力,整个过程她根本就是享受着,眼睛也一直没有离开“他”。
“他”为她做完这一切,就会坐在床前,守着她,一直对她笑着。
等药效过去之后都已经是下午了,渐渐地,“他”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从她面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夫那张丑陋的老脸。
“姑娘,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药不能总是服用,对你的身体有害啊!你还是别在食用了,老夫也是为你好啊!”大夫似乎已经看出药效已过,对柳粟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