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牢里没有窗户,也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是柳樱涵一整天没吃东西,感觉有些头昏目眩的。
终于,狱卒送来了饭菜,一堆发黑的窝头和一些馊水菜汤。
当两只布满污垢的木桶被放在地上,每个人都如恶狼一般,拼命的为自己争夺更多的口粮,而这,已经成了每日必修课。
但是抢过之后,都会留下最后一个窝头,柳樱涵知道,那是那名身上没多少伤痕的健壮女人的。
柳樱涵晃着身子站起来,琵琶骨被穿,此刻的她简直就是废人一个,好在她是练过的,不然以她的性格,她的下场定比那个被受欺负的女人更惨。
伴随着一阵铁链声的响起,刚刚抢到口粮的人一个个心生警惕的看着柳樱涵,握紧了手中的窝头,因为她的狠辣,让她们不自觉的生出一种恐惧感。
柳樱涵一步一步走向人群中看似最小的一名女子,女子抬头,看到柳樱涵发红的双眼,手中的铁链尖钩在她手中转着,吓得她两腿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手心的窝头应声落地。
柳樱涵捡起窝头,一步一步走回墙角。
从此以后,每一顿饭的最后,会从一个窝头变成两个,没人敢动。
这就是这里生存的法则,所有人都以为新人进入这死牢就是被她们欺辱的对象,每一次新的死囚的到来都会意味着能有人得到解脱,但是这次,她们可失算了。
几日过后,狱中的气氛莫名的诡异起来,这么多了,哪能轮到柳樱涵一个刚到的新人作威作福。
黑夜沉睡中,那名胖女人突然醒来,手中拿着一根削的极尖的看似是筷子的东西走向了墙角熟睡的人。她的举动,令不少人纷纷躁动起来,十几人似乎是商量好的,瞬间就扑了过去,她们相信,柳樱涵即使有手上的武器,也是敌不过这狱中所有人的。
可一直坐在墙角的柳樱涵的敏锐力比她们想象的还要灵敏,稍微有一点点的声音她就会有所察觉,还没等胖女人动手,柳樱涵猛地睁开双眸,眼中闪着如蛇般的寒芒,她速度快得惊人,瞬间夺过她手中削的极尖的筷子,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刺进她的左眼。
“啊!!”一声嘶吼声响起,凄厉的叫声在这阴森的地牢里传来的声声回荡,更显毛骨悚然,瞬间惊醒了狱卒和熟睡的囚犯。
柳樱涵甩动着手臂上的铁链,一脚踢在了离她最近的一名女囚胸口,直接将她踢了出去,整个人摔在牢门上。那把钩子,直接划破了其中一名女子的脸,接下来,那名女子似乎被吓得不轻,一动不动,原来还在滴血的钩子已经勾破了她的下巴,她要是敢乱动,便会刺进她的喉咙。
众人不由自主地后退着,从她身上发出的那阴森的气息不知不觉溢满了整座牢笼。
就算自己被废了,但是对付这些女人,还是轻而易举的,作为一名杀手,就算是睡觉,也会睁着一只眼睛,更何况是在这种地方,她又怎会没有警觉性?
柳樱涵将被刺了眼睛的胖女人的身体踢到一旁,毫不掩饰她对此人下得狠手。
狱卒来过之后,看到瞎了一只眼睛的胖女人,同上次一样,明知道是柳樱涵下得手,但却不想去招惹,在她病发死之前,他们可不敢对她滥用私刑,一旦被打死了,不仅少捞一笔钱,说不定还惹恼了上头自己还吃不了兜着走,上头发了命令,会让她缓些日子再审问。
这次狱卒又拖了一名女子出去狠打了一顿,传来的阵阵惨叫令人头皮发麻,但是对柳樱涵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这些,她见多了,也受得多了,她现在两条手臂上的溃烂已经在这几天之内延伸到了整条胳膊,血淋淋的,都像是是生生被扯下去的,不比她们惨?好在溃烂的这些地方没那么疼,那些狱卒并没有对她“病发”的双臂狠抽。
被拖出去的女子让狱卒抽打了不少鞭子,并没有被带去救治,只是任由她们自生自灭,然后就打着哈欠便离开了。
柳樱涵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打斗再次裂开,难言的疼痛对于她来说虽是莫大的煎熬,可这也证明,她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快了,她就快成功了,只要度过这一劫,她的愿望就能成真。
黑暗之中,一直被拥为老大的女人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角落里的人,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要把后背留给别人,这也是她在百花楼学到的生存之道,选择坐在墙角的原因。
阴暗的房间内,一名男子半依在一个软榻之上,耳边传来阵阵拷打犯人的惨叫声,他轻闭双眸,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看起来有些诡异,似乎这些惨叫声对他来说没有半分的刺耳。
“大人。”其中一名狱卒走上前来,说道:“已经打完了,可还要继续?”
“不必了,带下去吧!”男子双眸微睁。
“是,将人带下去。”狱长指挥着其他人。
随着犯人求饶渐远,男子问道:“那个女人,如何?”
无疑他说的就是柳樱涵,就这短短几日,他们就已经见识到了她的厉害,连他这个狱长看到她那张脸都胆战心惊,不是因为她恶心的“怪病”,而是她这个人。
一早,狱卒刚将两桶饭食扔下,一群女人争着跑过去抢夺,而一名高个子的女子走到狱卒身边,背过众人,似乎将什么东西交给了他。
狱卒和那名女子对了几眼,为了不叫人看到。将手中的东西藏在衣服里,又将目光落在了墙角的柳樱涵身上,而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柳樱涵其实一些都看在眼里,只是假装没有睁开眼,她知道,那名高个子的女子是正是这牢中的老大脸色暗黄的那个女人的左膀右臂,和那个上次她杀死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姐妹。
最后剩下两个干硬发黑的窝头之后,柳樱涵才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捡起其中一个,回到墙角边,一口一口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