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赵氏的夫君拿着她辛苦积攒的钱给了柳粟茵,还把她的嫁妆都给了柳粟茵,不管她怎么劝说,遭来的就是一顿打骂,最后她才知道那个勾引她丈夫的女人就是柳粟茵。
她没有想到柳粟茵不仅不守妇道且心肠狠毒,就是她让自己的夫君对她进行打骂,最后她忍不了了,在那个他们在树林里偷情的夜晚,她亲手了解了那个男人的生命,但是柳粟茵却有了威胁她的把柄。
当初没办法,柳粟茵要她把所有的钱都给她就不会说出去,为了自己的孩子,赵氏只能把钱给了她,好在柳粟茵也算守信,答应会帮她作证,说她丈夫死的时候她们在一起,她们把现场布置成遇到劫匪的样子,就匆匆离开了。
这几年以来,柳粟茵也都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
“娘!为什么我们要睡在这里呀?”怀中的儿子刚刚醒过来,揉揉眼睛,白天家里来了个女人,当晚就要在这里住下,他们母子两个就只能在外面打地铺了。
“乖,听话,就几天,那个人算是你的小姨,她要暂时在这里住几天,几天就好,娘会陪着你的,听话。”赵氏摸摸儿子的头,搂在怀里。
柳粟茵也不想闹事,就是想找个有人的地方可以睡觉,所以她拿出了一点在万花楼的时候积攒的一点钱给了赵氏,说就在这住几天,把她的房间让出来,吃住由她负责,柳粟茵也好好算了一下,这点钱也算能好好安稳过一段日子了,但是条件是不许告诉任何人她在这,房间没有她的允许不能进。
赵氏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得罪了人没地方躲才到这来,但是她也没问,就当是帮她一次,反正她也是给钱了,虽然很少。
还是那家寺庙,云轩在一间厢房之内,拿起纸墨,挥毫而下,不多时,一副那栩栩如生目含慈悲充满祥气的观音图便出现在纸上。
亲手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杀死一个人即使是他讨厌的人他也会于心不忍,而柳樱涵为了他不惜杀死那么多无辜的人,她的内心是如何挣扎的走到今天?他不敢想,难怪她会经常来上香还愿,原来是为了减轻身上的罪孽。
临走之前,云轩将自己画的那副观音图送到了住持手中。
但是无意间,他却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粉衣,长发,美丽的身段,她又来了。
柳樱涵一如既往的去上香祈福捐献香火钱,然后再去那个清水池边自己安静的坐一会,这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云轩躲在一边,只是用温柔的眼睛看着她,他能感觉到她近乎绝望的目光,又绝望的垂下,脸上流露出一种无尽的哀伤。
好想过去把她抱在怀里,但他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柳樱涵坐在池边,清水池的水已经冻结成一层厚厚的冰块,看着就好冷。
“哎!”柳樱涵叹了口气,盯着那冰层发着呆。
但是,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那是一只蝴蝶,羽翅透着淡淡的粉色,抖动着翅膀,振翅高飞,就在她的眼前。
“好美的蝴蝶!”柳樱涵不禁感叹,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蝴蝶,那花纹,真美,但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怎么还有蝴蝶存在呢?
蝴蝶?哪里来的蝴蝶,为什么会越来越多?是她把蝴蝶纷纷吸引着飞来吗?这不现实啊!但是蝴蝶正不断向她飞来,将她围在中间,飞舞着。
女子都喜欢蝴蝶和花吧!那是美好的,是美丽幸福的象征,看到这样的景色,柳樱涵自然也会被陶醉。
不知不觉中,柳樱涵转了起来,她想要和这些美丽的蝴蝶一起飞舞,瞬间,她的心情大好,开始跳起舞来。
云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她那么开心,那他炼制的这个邪恶的毒蝴蝶也算是有点意义了,她就像一朵娇艳的鲜花,美丽的蝴蝶循着这花朵的芬芳找到了她,而他,就是那只蝴蝶。
柳樱涵褪去身上那件厚重的披风,身影缓缓飘向空中,裙摆与宽大的袖子同时飘起,那群粉色的蝴蝶仿佛在她周身泛起层层波涛,如仙女般翩然飘逸。
然后,雪花也飘了下来,越来越多,一簇簇,一团团,一片片飘飘洒洒,纷纷扬扬,从天而降飞雪,也飘飞在她的周身。
轻落回地面,柳樱涵轻闭着双面,感受着这美好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柳樱涵睁开双眼,发现眼前的蝴蝶已经不见了,这剩下漫天的飘雪,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
云轩已经离开了,他不再去打搅她的生活,在剩下的日子里,他会尽量帮她,让她开心,尽他所有的努力,直到她找到一个比他更适合她更爱她的人,能够信任他保护她,给她幸福。
但是之前,他必须要找到柳粟茵才行。醉仙阁的阁主宽限他的天数越来越近了,如果不找到柳粟茵报仇那么这只醉蝶可就不保了,没了醉蝶,想找柳粟茵报仇他就没什么底气。
柳粟茵因为好久没用男人服侍,所以早已按耐不住,所以急忙贴了那张假面具不到夜晚就去了对门的那个穷酸秀才那去了。
赵氏自然知道柳粟茵的性子,也没有多管,最好一整夜都不回来最好,她在的话他们母子只能打地铺。
傍晚时分,赵氏对门的那个秀才急匆匆地跑出来,到了隔壁卖烧饼的崔老三那里。
“三哥,让我暂时进去避一下?”儒雅书生模样的秀才气喘吁吁的,不等崔老三问,秀才继续道:“等会如果有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过来找人就说没见过。”然后,就躲到了里屋里去了。
果然,一名红衣女子走了进来,但是她用帕子掩着脸,扭着身子走了进来。
崔老三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死了老婆之后再也没人愿意嫁给他,光是看到这女子的这双眼睛,就把他给迷住了。
崔老三咽了咽口水,道:“姑娘,烧饼已经卖完了,你明天早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