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游大哥,我想给你做一顿饭,可以吗?”
“你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是,萧游大哥,这些天承蒙你的照顾,为了感谢你,我想要把自己会的都手艺都拿出来,保证不会让你失望。”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了。”
从见到她他就保持着那种迷人的笑容,要知道在樱落花谷那段日子,那个笑容只是在他知道她是石桥上的那名女子的时候才笑过一瞬间,这次是一直对她笑,说话也是那么温柔,真是太幸福了,真想一辈子都给他洗衣做饭,只伺候他一人啊!
但是她不能,因为那个笑不属于她。
柳粟茵从陶醉中醒来,她不能陷进那个温柔怀里,她也活不长了,今天是唯一的机会,绝不能心软。
从来没有如此用心为一个人做饭,好久不亲自动手都有些生疏了,但是对他,她绝不会出错一点环节,一定要让他吃到最美味的食物,也算给他最后的礼物了。
许久之后,一桌子的美味食物全部摆上了桌,柳粟茵还特地给萧游碗里加了最多的肉,那一小碗汤里同时也放了那半瓶的毒药,她好紧张,就怕他不喝或者出现一点意外,但是这次也全部都赌在这碗汤上面了。
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吃着美味的食物是很享受的,听下人说萧游很高兴,还特地去准备上好的美酒去了,马上就回来。
柳粟茵心里也是很高兴的,能跟他喝“交杯酒”,那真是太幸福了,盯着桌上的美味饭菜,柳粟茵在想如果她能控制住体内的欲火不和那么多男人有染会不会现在她已经和萧游成亲了,他们已经在一起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了?过去她认为自己是最金贵的,谁也没她重要,但是现在,她好想和他共度一生,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他们住在宽敞的大房子里,她可以被人服侍,而她只想心甘情愿服侍他。
但是,不可能了,大错已经铸成,他们不可能了,早知道还会遇到他,她就不会找别的男人了,可惜……
“樱儿,我回来了。”萧游推门而入,外面的风雪更加大了些,他的身上都飘了雪花,柳粟茵都分不清楚雪和他那身白衣了,萧游抖抖身上的雪,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壶和两个酒杯,看着像是玉做的,很值钱的样子。
“萧游大哥。”柳粟茵也是柔声细语的,朝他走了过来,“外面风雪这么大,快过去喝口热汤吧!暖暖身子。”柳粟茵把门关上,想离他更近一些,但是又担心身上还有异味被他认出来,所以还是特意疏远了一点,毕竟柳樱涵不会学她这么主动。
“樱儿,你也累了,这酒可是很珍贵的,千金难求。”萧游来到桌前,把酒壶和酒杯放下,倒了两杯。
柳粟茵心思当然不在喝酒上,只是瞄了一眼美酒的色泽,淡紫色的,很好看,但是她也不懂品酒也没多注意,只是把盛好的那碗汤送到萧游面前,必须亲自看他喝下去才安心。
“萧游大哥,先喝汤嘛,酒什么时候都能喝,外面那么冷先把这个喝了,好不好?”柳粟茵一脸撒娇的表情带有一丝恳求,看着他,还真是让人于心不忍。
“好,你也坐下来,我们一起吃。”他还是用那温柔地笑容回应着她,柳粟茵感觉自己又陷入他的柔情里不可自拔了。
萧游没有任何怀疑,汤里除了那无色无味的毒药之外当然是最美味的,没有她的鲜血做药引,因为那样味道就不好了。
看他一口一口的喝下去,柳粟茵一脸期待的神情,她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怎么样萧游大哥,味道好吗?如果我提前两天准备炖一整天等汤底的味道全进去了会更好的,下次一定要尝尝哦。”
“樱儿的手艺进步了,比上次做得好吃多了,真想一直吃到你做的汤。”
想不到萧游这么喜欢这道汤,虽然他吃饭都保持着那高雅迷人的姿态,可是对这碗汤好像情有独钟,以前他只是动几筷子差不多就吃完了,一碗汤也只是把里面的肉丁什么的多吃一点,汤从来不喝完的,今天他竟然把整碗汤全喝了,而且很干净。
柳粟茵有些不敢相信,真的这么好喝吗?半瓶药都在汤里呢,她还担心他就吃点肉不喝汤药效会减少很多,想不到他这么配合,老天真是开眼了。
“萧游大哥今天胃口真好啊!我再给你盛一碗。”
“先等等。”萧游把喝剩下的空碗推到一边,拿起身前的那杯酒,道:“先把这酒干了,至少要喝三杯的,明白吗?”
颠倒众生的微笑,瞬间就让柳粟茵拿起了酒杯,他的声音就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酒是什么味道柳粟茵完全不知道,眼睛一直都在他身上。
就这样,三杯和他一起喝了下去。
“这鱼不错,给。”他温柔地替她夹着菜,放进她的碗里。
柳粟茵觉得这简直就是做梦啊!这梦也太美了,她的心都快要受不了了。
真希望这份幸福时间能长一点,哪怕是一分一秒,因为萧游已经喝下了带有剧毒的汤,想必很快就会毒发了,真是不忍心害他,但是不这样他们就不能在一起了,到时候还便宜了柳樱涵,所以必须他先死,这样柳樱涵就失去了靠山,无法保护自己了,本来想留下一点毒药去毒柳樱涵,但是因为一不小心就把所有的药都倒进汤里了,也怪当时自己太兴奋一时疏忽了。
“发什么呆,快吃呀!”
“好好好。”柳粟茵实在受不了那张脸的魅力,赶紧低下头吃着他夹给她的鱼,而他还在给她夹菜,把好的都送到了她的碗里。
“辛苦了,你也多吃点,以后我都想吃到这些,樱儿,答应我吗?”
“好。”柳粟茵突然觉得脸有些红了,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而萧游,手中的筷子突然掉落,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许转变,柳粟茵知道,他已经毒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