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的毒药便是影幽曾经带出去的那种,对于普通人那是致命的,仅需要一滴就能毒死一个村庄的人,但是对于修罗殿的圣级人物来说是没有用处的,只要魔蛊乱舞和魔鬼乱舞魔功达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惧怕,包括幽冥魔雾和血溅百花。
对于小小的鬼兵而言一整瓶毒药对付他绰绰有余了,就连魔灵魔魂也是对这毒有几分忌惮,虽然毒不死她们但也能让她们受点罪,就算是魔蛊乱舞达到第六层的影蝶对这药也是惧怕的,只有到了七层以上,才不会惧怕这种毒。
这个时候,另一名白衣蒙面侍女赶来,将被称为鬼尊的那个男人给她的瓷瓶交了上去。
“圣女殿下,这是你要的东西。”
“这么快就得到了?”魔灵接过瓶子,道:“回去吧!”
浴池内,影蝶泡在热水里,偌大的池子就她一人享受,真是太棒了,在城内她还算是高贵的,也就能对这些所谓的贱民可以呼来喝去了。
就在这时,一名鬼里鬼气的丫鬟走来,手中端着一盘不知道什么的黑乎乎的一团东西。“奴婢奉殿下之命,前来给殿下送糕点。”丫鬟的头埋的很低,声音也有些低沉,没有年轻姑娘该有的美妙嗓音,听着就是很不舒服。
一想起在花神宫的一块块糕点,被做成了花的模样,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影蝶就想流口水。
可惜在这里就是吃毒蛇毒蝎这些恶心的虫子,能吃个野菜鱼肉都算是最正常的食物了,要知道这可是魔教妖人住的地方,都是以毒为主,生吃那些恶心的东西都是常事,所以她想吃以前那些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在这里是不可能的。
“给我修修手指甲脚趾甲,还有,给我搓搓背。”影蝶做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腿脚从浴池里伸出,双手搭在池边两侧,仰着头,一脸自在。
她喜欢别人跪在她的脚边,这样很有成就感。然后她在拿起丫鬟送来的东西,自己吃着,不管怎么说这些东西在这客栈里算是最美味的了,也就她能享受。
这是她的习惯,每次都要找人给她剪指甲还要修剪头发,每次享受最高的待遇还不用付钱,只因为她和影幽的与众不同,只要要求不算太过分,他们都要遵从。
今天影蝶心情不错,没找太多茬,享受完了之后就潇洒的走了,留下的就是她那身恶心的污秽毛发指甲。
丫鬟开始清理着,见影蝶离开,一个十岁小孩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脸色发绿,皮肤像是中毒后的暗绿,虽然是小孩的身高,近看却觉得那张脸有些老,说起话来也是一位老者。
“怎么样?整理好了吗?”
“整理好了掌柜。”丫鬟把三个瓶子放在托盘上,对小孩模样的人道:“还是老样子,红色瓶子是毛发,黑色瓶子是指甲,白色瓶子是她洗完后的水。”
“嗯。”原来这个人正是这家客栈的老大。
战寿殿下的仇人很多,就连是修罗殿的圣尊圣姑鬼长老都对这个小女孩有很大的仇视,要他定期把这个小女孩的毛发指甲甚至洗澡过后的污垢都要收集,用脚想也知道的用处,不是炼药就是诅咒,像影蝶这种情况多半就是第二种了,要诅咒,这些东西那可是最好的,所以修罗城的所有人都会很小心不会让自己的毛发指甲这些遗留下来,也就影蝶,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些东西对练成魔功最高层的是没什么用,影蝶也可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什么也不怕,还狂妄的每次自己留下这些东西,确实一般人拿她没办法,但是既然上头有人要他收集她的这些东西,那可就用处大了,虽然不知道谁要这些,但是客栈老板也不会去查去问,要想多活几年,他知道该怎么做。
月神坊,花园。
莹月心情大好,穿着一身新做的芙蓉长裙,坐在花丛中。
刚才娘找她谈话,说是甄惜时运已经有了微微好转,这一世她出生就相貌平平,可命格奇特,虽为最悲惨之命,可近来,西门霜雨却发现星盘上的奇异之处,可就是无法解开。
对于占星占卜莹月只听甄惜说过什么水晶球塔罗牌,她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所以娘的解说她只听明白了一点,就是甄惜的运气已经开始慢慢变好,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所以莹月赶紧写了书信,把这个消息送了出去。
大家的努力果然没有白费,真是太好了,莹月打心底里替甄惜高兴。
而在皇宫里的龙凌雪,是已经不管孩子了,日夜躲在房间里雕刻花神塑像,琳儿也被她赶出去了,短短几个月她就不再给孩子喂奶,聚精会神的专注手中的刀和颜料画笔。
影幽见她这么认真心里还挺高兴,想不到龙凌雪比自己还急,就冲着她这几乎走火入魔不吃不喝的精神,影幽就全力照顾孩子,开始喂孩子一些清粥和鸡蛋羹,眼看孩子都能翻身她心情也很好,一点点看着孩子长大慢慢的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大门紧闭着,龙凌雪一边冷笑一边开始给木雕上色,整体已经雕刻好了,除了脸部的轮廓之外,先把身体做出来,开始一点点上色。
现在的龙凌雪脸都已经不对劲了,明明已经憔悴不堪,脸色暗淡蜡黄黑眼圈尤其严重,可她总是一脸兴奋,双眸中带着疯狂。
快了,就快了,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看这两个人倒霉了,只要她们两个受苦,龙凌雪就开心,这样的方法替自己报仇真爽呀!
“好妹妹呀!你最近辛苦了,快去吃饭吧!姐姐为你准备了一桌子好吃的呢。”影幽推开门,看到龙凌雪还在忙着手中的活,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妹妹,吃饭了,累了吧!姐姐打算给你好好补补,别忙了。”影幽走过去,手搭到了龙凌雪肩上。
一直专注手中的木雕的龙凌雪因为被人打断,刀稍微一偏,直接划到了她的手指,刀,瞬间掉落,血,滴进了雕塑的裙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