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雷公!”李乘风和史天雷已经近在咫尺,楚泪痕忍不住张开双臂冲了上去,险死还生,虽然仅仅相隔一夜,但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这让楚泪痕怎能不激动。
可惜,迎接楚泪痕的的,却不是热烈的拥抱,却是史天雷那砂锅一般大小的拳头,史天雷这一拳打得又狠又重,惨叫声中,楚泪痕直直地倒飞了回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怪老头,你这是干什么?”这一拳真的不轻,丝丝鲜血已经沿着楚泪痕的嘴角滑落,不过楚泪痕只是轻轻伸手擦了擦嘴角滑落的鲜血,一点也不在意。
“你这个浑球!”史天雷怒目冷对,“你居然敢在饭菜里下药!当真活腻了不成?”说着,史天雷恶狠狠地亮了亮拳头,不过,他的样子看起来虽然凶恶,但任谁都能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狂喜的韵味。
“就为这个么?呵呵,”楚泪痕只是微微一笑,慢慢站起了身,“你们不也是在酒中下药了么?”
“这个……”史天雷无言以对,一时语塞。
“年轻人!”见史天雷语塞,一旁的李乘风慢慢走上了前来,“你这次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竟然背着我们偷偷来这盐城,难倒你真的是想死了不成?”
“我本来就是来求死的,不背着你们干啥?”楚泪痕淡然一笑,“再说了,我要不来你们也会来,难道我看着你们死么?”
“糊涂!”李乘风此刻也明显有些生气,“我们两个老头子一把年纪,死了就死了,没啥可惜的,你这么年轻,怎么能轻易送死?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么?你死了你想小姐怎么办,让他一直沉睡么?”
“这个……”菁菁是楚泪痕心中一直的痛,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血红道人已经见过那把宝剑在他的手中,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来了都是枉然。
“哎,年轻人,”见楚泪痕不说话,李乘风以为他已经有所悔意,“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在多想,好在大家都平安,不过话说回来,那血红道人呢?”
“血红道人么?”楚泪痕环顾四周,微微一笑,“他……”
只是,未等楚泪痕话说完,周围一阵的嘈杂打断了他,转头一看,却见稀稀落落的修罗道弟子慌慌张张地从四周向着这边跑了过来。而在他们身后,有着两大波人在追赶,东边的是一大队白衣武士,为首是一员白袍小将,疾步如飞,四尺短剑在手,却不是那丁随云是谁?而西边的,却是一大队的僧人,中间也有楚泪痕的熟人,却是那金蝉寺的法净和尚。
话说转眼间,逃窜的修罗道弟子慌不择路,已经来到了三人的跟前。没有多余的话语,三人相视一笑,纷纷出手,几起几落之间,逃窜的修罗道弟子纷纷倒在了地上。
“李前辈,史前辈!”此时,那队白衣人已经冲到了三人跟前,丁随云一马当先,率先向着风雷二老跑了过去。
“随云,你认识这几位朋友么?”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大队的白衣人中间,走出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白面长髯,颇有几分脱俗之韵味。
“启禀师叔,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李前辈和史前辈,这位是楚泪痕兄弟”看得出,丁随云对这个中年男子十分地恭敬,紧接着他又转向了风雷二老,“这是我师叔丁一山。”
“原来是闻名天下的惊天一剑丁一山,失敬失敬!”李乘风微微一笑,对着丁一山一拱手。
“客气客气,”丁一山微微一笑,“随云可没在我面前少提起二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呵呵!”
“阿弥陀佛!”谈笑间,金蝉寺的僧人也来到跟前,法净和尚对着楚泪痕一施佛礼,“楚施主别来无恙!”
“法净师傅,”楚泪痕微微一笑,“想不到这么快碰面了。”
“阿弥陀佛!”一声略显苍老的佛号响起,法净身后的一群僧人之中,一个一身大红袈裟的老和尚缓步走了出来。
“原来智善大师也来这里了,”一旁的丁一山显然是认出了老和尚的身份,看得出,他对这老和尚是比较尊敬的。
“阿弥陀佛!丁施主别来无恙。”智善和尚微微一笑,没有过多的语言。
“法净,这几位是?”智善和尚转过头看着楚泪痕三人问到。
“阿弥陀佛!”法净和尚一声佛号,“启禀师叔,这位便是我跟你说的楚泪痕楚施主,至于这两位……”
“呵呵呵!老夫李乘风,这老头是史天雷。”知道法净和尚不认识自己,李乘风连忙开口介绍。
“原来是三位施主,阿弥陀佛!”智善和尚微微一笑,随即转头看向了楚泪痕,“听法净师侄说楚施主对我那智空师弟多有相助,老衲再次代为谢过了。”
“大师言重了,”楚泪痕连忙还礼,“未能保住智空大师的性命,在下实在惭愧得很,又怎敢领大师的谢意。”
“阿弥陀佛!”智善和尚一声佛号,“楚施主不必过谦,施主所为,金蝉寺铭记于心,他日施主若是有需要我金蝉寺的地方,我金蝉寺义不容辞。”
“那在下就先谢过大师了!”见智善和尚话已至此,楚泪痕也不再过多谦让。
“智善大师,”一旁的丁一山开口说到,“听大师刚才所言,莫非那智空大师……”
“阿弥陀佛!”智善和尚一诵佛号,“不错,我那智空师弟确实已经归天。”
“什么?智空大师真的归天了?”丁一山显得很是惊讶,“智空大师修为通天,到底是谁能下此毒手?”
“阿弥陀佛!都是孽缘!”智善和尚轻轻摇了摇头,随即转头看向法净和尚,“法净,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丁施主吧。”
“是,师叔!”法净和尚点了点头,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在场的众人,不过,他将楚泪痕接剑一事给抹去了,这倒让楚泪痕十分地感激,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一件至宝在他身上的消息要是让别人知道了的话,难免不会有人会生出歹心。
“原来血红道人和血修罗害死的智空大师!”听完法净的叙述,丁一山龇了龇牙,“血红道人这个败类,要是让丁某捉住他,一定将他碎尸万段,不过话说回来,那血红道人现在何方。”
“对啊,”丁随云也有些奇怪的问道,“来这里这么久了,怎么没有看见那血红道人的踪影?”
“呵呵呵!”听了几人的话,楚泪痕呵呵一笑,“几位来晚了,那血红道人已经灰飞烟灭了。”
“血红道人死了?”听了楚泪痕的话,丁一山显得十分地惊讶。
“不错!是死了!”楚泪痕微微一笑,“这一地的瓦砾便是那血红道人自暴所留下的痕迹。”
“血红道人自爆了?”丁一山皱了皱眉头,一脸的怀疑的神色,“难道是小施主逼得他自爆的?”
“不错,确实与在下有关!”楚泪痕微微一笑。
“不至于吧,”丁一山摇了摇头,“恕在下直言,以阁下的修为,纵使能逼得那血红道人自爆,阁下又怎能全身而退?”
“呵呵呵!”楚泪痕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也怪不得前辈生疑,在下自己也不信,不过事情就这么凑巧,真的就这么发生了,至于在下怎么活下来的,在下自己也不知道。”
“阁下把我当三岁小孩么?”丁一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的不悦。
“事实就是如此,”楚泪痕无奈地耸了耸肩,“前辈不相信的话,在下可没有什么办法。”
“既然小兄弟不愿说,那在下就不多问了。”丁一山只当是楚泪痕不愿说出事实,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再追问,“却不知道我那残雪侄儿现在何处?”
“丁姑娘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楚泪痕微微一笑,“不如前辈先到城中稍事休息,在下这就去请丁姑娘。”
“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