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我是为今天晚宴上不小心撞了你特意过来道歉,对不起啊,表妹。”范静云说着,绕过冷着一张的脸的裴高昂,直绕到了床的另一边。
走过去时顺势望了一眼床边的垃圾桶,看里面有没有带着血的纱布之类的东西。
“表姐太客气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会人多,蓝星星也分不清范静云是不是故意撞她,最主要的是她并没有受伤,所以,蓝星星并不想追究范静云是否有心还是无心,毕竟当年她跟她母亲对她有救命之恩。
“表妹,表姐给你买了些新鲜的水果,我给你削个苹果。”裴高昂一副探完了病人送客的模样,范静云被盯的格外不自在,不过,为了血样,她才不会那么轻易被吓走。
于是,范静云从水果篮里拿出了一个苹果,假意削给蓝星星。
走到桌前时,却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托盘,大概是护士抽完蓝星星做检查的血忘记端走,看到一小袋样本,范静云眼睛一亮趁大家不注意,偷偷将那袋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表姐,我现在没胃口吃东西,身体也没有什么大碍,这么晚了,表姐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总觉得范静云怪怪的,现在还给她削苹果,蓝星星惊讶的心里直发毛。
不知道今天范静云又想搞什么名堂,记忆里,她可没那么好心。
而且,裴高昂还在,他不喜欢和陌生人在一起。
怕大家尴尬,蓝星星只好劝范静云早点回家。
已经拿到血样的范静云,半刻也不想待在药水味浓重的医院。
正好蓝星星让她回去,于是,范静云接话道,“表妹,那我就先走了。”
揣着血样,范静云一阵开心的踏出了病房。
只是,刚出病房,手腕却猛地被身后的人拽住。
范静云还没来的急看清楚来人,冷森的声音已经从后背传来,“范静云,你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那是爵之渊的声音⋯⋯⋯
也只有他的声音会那么冷。
转过身,看到爵之渊身影的一霎,范静云哆嗦了下,脸上全是畏惧,“没⋯⋯没拿什么……”
范静云话还没说完,爵之渊用力拽住了范静云的手腕。
所用的力道几乎可以折伤范静云的骨头,痛的范静云整张娇美的脸扭曲,“啊,爵少,饶命。”
“不想再次手脚骨折的话,最好把东西交出来。”爵之渊冷冷说着,那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判官。
“我⋯⋯我交⋯⋯”畏惧眼前的男人真让她的手脚骨折,而且,上次双手骨折到现在还没有好,如果再一次被人打成骨折,不知道会不会残废。
她这么年轻貌美、可不想落个终身残疾。
范静云吃痛咬牙,只好交出了血样。
望着范静云手心的血袋,爵之渊眉头紧蹙问道,“这谁的血样?”
“这个是……”范静云支支吾吾应道。
“说!”爵之渊拧了一下范静云的手腕。
范静云吃痛呼叫,“啊!上面有标签。”
听到范静云的话,爵之渊看了一眼上面的标签,上面写着范汐汐的字样。
“这不是刚才护士在范汐汐身上抽出来的血样,要这做什么?”爵之渊眉头紧锁,猜测着范静云的意图。
爵之渊依然捏着她的手腕,范静云不敢耍花招,只好老实交待,“爵家母女想要范汐汐的血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boss的亲骨肉,为了得到我boss的青睐,我就答应了爵雅晶开的条件帮她取我表妹的血。”
听到范静云的说词,爵之渊眼眸一沉,如同漩涡一样黑的不见底。
“滚!小心你的腿和手,以后别再打范汐汐的主意。”爵之渊抽走范静云手里的血样,用力将范静云的手一甩。
范静云果然没安好心,拿范汐汐的血样验她肚子的孩子!
一被甩开,范静云顾不上手腕上的痛,夹着尾巴灰溜溜疾步离开,格外害怕爵之渊突然反悔不放她走,因此,范静云逃的极快。
直到走出医院大厦,范静云才平复内心的那丝惊慌恐惧。
她拿出了电话,拨给了爵雅晶。
电话一接通,范静云便急迫说道,“这鬼差事我不接了,为了一袋血,差点连本小姐的命都给搭进去,太不值了!”
范静云抱怨完便想挂断电话。
电话那端,爵雅晶却比她还先抢话道,“范小姐,别气,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爵雅晶语气格外的好,范静云这才没掐断电话,于是,她继续发泄地念叨着,“原本我已经在医院拿到了范静云的血样,可又被人给抢了回去,还被人一顿恐吓,你说我冤不冤?这件事,我没法做了,爵小姐还是找别人吧,你哥我也不想要了!”
为了接近一个男人,却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她才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范汐汐现在在那个医院?”爵雅晶问道。
“大宏私人医院。”范静云报了医院名。
说完,突然又想到她为什么要告诉爵雅晶范汐汐在那个医院?
她们之间的恩怨,关她什么事!
“我知道了,幸苦范小姐了。”爵雅晶得到了医院的地址,便将电话切断,她的身旁还坐着她的母亲陆珈蓝。
范静云和爵雅晶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妈咪,范静云没有取到范汐汐的血,我们该怎么办?”爵雅晶拧起了眉头。
没有取到血样,就证明不了范汐汐肚子里孩子是不是爵家的。
隐隐中,爵雅晶和陆珈蓝都揣测范汐汐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不是她哥爵之渊的骨肉!
很有可能是爵之渊从外面随便找的孕妇故意和她们夺家产。
只是,她们取不到蓝星星的血做DNA来证明事实。
“不急,范汐汐怀孕满七周才第几天,往后的时间还长,范静云取不到她的血样,不代表我们取不到。”陆珈蓝勾魂夺魄的眼睛划一缕缕雪光。
同住一个屋檐下,她们有的是办法取到她的血。
陆珈蓝说着,凑到自己女儿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