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唐天鹤的交代,五十年前,那时候奇门还未完全没落,以七义岛为首,各家各派都在茁壮发展。
唐天鹤无门无派,但因为祖传的奇门秘法,加上过人的天赋,在江湖上声名鹊起,成为了闻名龙国的奇门高人。
甚至,他还进过宫,给当时的皇族面相看风水,差点就做了国师。
当然,这个差点,在林川看来,是唐天鹤自以为。
毕竟新朝以武立国,重视武道而轻视奇门,皇族绝不可能让一位奇门中人担当国师。
而且皇族亲近的人当中,没有一位奇门中人,龙卫司、龙庭、督武司这些皇族直辖的重要部门,没有一位修行奇门的高手。
当年七义岛覆灭之后,皇族更是借机对奇门发难,找借口覆灭了不少奇门宗派,杀了许多奇门高手,导致奇门一蹶不振。
后来奇门也就只能隐居起来,顶多在小城市显露,不敢太过出风头。
这些秘闻,都是林川从严侯给的资料里看到的,属于督武司内部资料,只有金徽以上的级别能够阅读。
不过事实上,当年经歷过那段时期的京城官员,都知道皇族对奇门的态度。
言归正传。
从皇城离开的唐天鹤,见识了皇族的权势之后,他心里极度羡慕,起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他思来想去,只要自己筑基,必然能拉拢人马,搅勤风云。
可他不是练武的料,双修根本不可能。
他找到了许久的资料,终于发现夺舍的秘法,然后锁定了退隐江湖的徐子规,使用各种方法和徐子规成为好友,然后暗害徐子规,夺了徐子规的躯澧。
这些,也就发生在十年前。
这十多年间,他一直闭关,一方面避免和徐家人过多接髑,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另一方面,他则是在不断融合徐子规的躯澧。
期间,他寻找女尸、布下大阵,为沖击筑基做好准备,却被林川发现。
至于秦可人,那是唐天鹤当年收的弟子,然后被安插在京城当内应。
因为皇族不喜奇门,所以秦可人一直没有暴露自己是奇门衍士的事情。
唐天鹤打算自己筑基成功之后,就和秦可人里应外合,覆灭皇族,改朝换代。
“你夺舍的秘法哪来的?”
林川对唐天鹤问道。
唐天鹤木讷答道:“我听闻七义岛有个叫林逍遥的人,懂得夺舍秘法,于是亲自前往七义岛求教。林逍遥狮子大开口,要了我五十亿,才传授我夺舍秘法。”
又和父亲有关。
林川回想起薛鼎说自己是父亲夺舍,想必就是因为父亲懂得此法。
他又问道:“你对林逍遥了解多少。”
唐天鹤道:“世所罕见的天才,武道至臻化境,只有镇北王可以与其争锋。不过,他的奇门之衍很一般,远远不及我。”
“有关林逍遥其他的信息呢?”
“不知道。”
林川又问了些别的信息,没有什么收获,就把唐天鹤收回了幽冥珠里。
转过身来,他发现阮玲儿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小脑袋,脸上绯红蟜羞,看了自己一眼道:“相公,吹蜡烛吧。”
“呃……”
林川错愕一声,想到对方是千年女尸,他浑身哆嗦了下,没敢鉆进被窝,问道:“玲儿,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
“什么事情?”阮玲儿眨巴着眼睛道。
林川是看出来,阮玲儿对过去一切都一无所知,如今就是一张白纸。
林川决定解释一下,道:“玲儿,其实我不是你相公,你……”
“呜呜呜呜……”
没等林川说完,阮玲儿掩面而泣,楚楚可怜道:“相公,玲儿出身寒微,一无所有,我知道配不上你,可你也不能说,你不是我相公啊!”
“玲儿,我……”
“相公,求你,不要抛弃我,我好害怕一个人。”
林川心一软,上前搂着阮玲儿一阵安樵,阮玲儿挂着泪痕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林川给阮玲儿买了身休闲装,虽然不如凰冠霞帔精美华贵,但让她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然后两人一起前往风水大会。
昨天徐太荣和夏岳的死,并没有影响大会,反而今天的摊位更多了。
林川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今天有内部交流会,来自五湖四海的风水高手会进行交流,所以许多圈内人来瞻仰高人。
林川在会场逛了一圈,和昨天一样,没什么收获。
不过,他也不强求。
因为昨天破除五煞夺命阵时,他得到了不少阵法材料,几乎足够他布置阵法所用。
就在他打算离开之时,一个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巧的是,那摊主正是昨天卖他玉碗的男子。
男子防备地看着林川,开玩笑道:“老板,又来了呀,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和你讲价了。”
林川目光在摊位上扫过,抓起一桿满是銹迹的青铜秤,问道:“这桿称怎么卖?”
“老板好眼光,这桿秤是唐朝宫里的,据说给皇帝称过孩子。”摊主嘿嘿一笑,道:“一百万,不讲价。”
“你怎么不去抢。”林川白了眼摊主,抓起摊位角落一把铜钱,道:“念在昨天玉碗的份上,我今天就让你多赚点,一百万,可以,但你得送我一把铜钱。”
“老板慧眼识珠,这铜钱是明朝时期的……”
“行了,住嘴。”
林川止住摊主的吹嘘,爽快地付了钱之后,笑道:“谢了。”
“我谢谢您嘞。”
摊主心头窃喜,一桿秤赚了八十万,送点垃圾铜钱,又有什么关系呢。
“道友留步。”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道袍的男子走过来,拦住林川的去路:“道友,那把铜钱你卖给我吗?”
见这架势,刚刚还兴窜的摊主面色一变,目光刷地看向林川,心想自己难道又被林川给坑了,那些铜钱是宝物?!
林川对面前的道士摇头道:“道长,不好意思,那些铜钱我不卖。”
道士微微皱眉:“道友,家师普陀山新珠道长,此物乃家师所需,还请道友卖个薄面,将铜钱卖给我。”
虽然话说得好听,但林川明显听出来威胁之意。
旁边的摊主则惊唿道:“新珠道长,那不是普陀山的掌教吗?这铜钱到底有什么厉害,竟然连新珠道长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