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军不断地犹豫着。
在自己的汽车旁边走来走去。
仰天看那星星点点。
竟然有几分惆怅。
我叶军是神医,悬壶济世,救苦救难,解救过多少深受妇科病困扰的妇女!
可以说,积了大德。
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被妇女给我拿捏住了。
现在如果不去的话,全村的抗旱工作,全村老百姓辛辛苦苦种的庄稼怎么办?
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乡亲们颗粒无收吗?
我身为村长,连这点责任心都没有吗?
可是如果自己去了,面对着自己的将是什么?
不用想就已经会知道。
女镇长现在这个时间叫自己过去,还有什么可怀疑呢?
肯定是她现在按捺不住,自己现在只要我到她身边,她立马就会扑上来,陷我叶军于不仁不义之地:为了来电,我在她身上放了电!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叶军我是只甲鸟!
不得不将对方扑倒在自己身下。
这个交易目的是高尚的!
但手段是卑劣的。
可是目的和手段到底谁更重要?
有人说人生重视的就应该是一个过程,有人说人生讲的应该是一个目的。
究竟哪个更重要?
叶军想来想去,忽然自己又笑了:
镇长她还是一个处。
自己能够把她拿下,也算男人人生当中又一个里程碑。
既然她是处,身体应该是干净的,我叶军也不会传染上什么病。
她主动嘛。
难得女人主动。
男人有什么损失的?
只不过是痛快而已。
我现在死守礼教,会把全村的村民都给坑了。
现在,在全村村民的利益和自己个人的思考上,毫不犹豫地站在全村村民的一边,现在我就可以过去,慷慨一次。
怕什么?你自己又不是公职人员。
不怕这个门那个门的。
石油门的事情在自己这里,根本就不会发生。
我这个村长大不了不当了,有什么了不起。
我又没有拿集体的利益去做什么交换。
只是让自己的身体去爽一次。
越想越觉得自己英勇,自己高尚。
便跳进了车里,开着车直奔镇里而来。
到了镇里家属大院。
虽然到了这个时间点上,但是也不是十分安静。
楼里人来人往的,不断地有人进进出出。
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这里住的都是镇里的工作人员,有很多人要找他们办事儿。
晚上过来,或者送钱,或者送礼品。
都是比白天方便得多。
现在敢在办公室收钱的人当然是很少了。
所以即使有人碰见,叶军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叶军也不过就是众多送礼人员中的一员而已。
大家见面儿也都是心照不宣,你也不瞅我,我也不瞅你。
叶军便来到了镇长的门前,左右看了一看,确实没有人发现。
便推了一下门。
跟刚才一样,仍然还是虚掩着的。
叶军一推就开了。
叶军也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然后回头向走廊里再次看了一看,没有人发现,便赶紧回头把门关上了。
然后扭过身去一看,发现镇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叶军以为她会打扮得风骚无比。
没想到她却是一脸的沮丧,脸上还带着泪花。
这让叶军感觉到非常奇怪。
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竟然如此的狼狈?
作为一镇之长,她可以说只要一跺脚,全镇都会乱颤,她不会怕谁,也不会恐惧。
在这个镇上,她的权力最大,所以她就获得了精神上的彻底自由。
她还有什么可哭的可怕的呢?
想到这里,叶军急忙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问道:“镇长,谁欺负你了?”
叶军的这一句问话,一下子触动了她心中柔软的地方。
自己现在可以说是无依无靠。
好像海上的一叶扁舟,不知道风浪将会把自己吹到何处?
也不知道风浪会不会把自己打到海底?
现在眼前突然出现了自己梦想中的白马王子。
她一下子感到有了靠山,禁不住一下子把身体扑到了叶军怀里,双手紧紧地抱住叶军的脖子,大声地哭了起来。
叶军急忙搂住她的腰,用手在她腰下部位拍了一拍,安慰道:
“你别哭,被别人听见多不好,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抬起头来,拉着叶军,她自己倒退着拉着叶军,坐到了床上。
两个人并排在床上坐着。
她仍然拉着叶军的手。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到你,此时此刻两个人的腿紧紧地碰在了一起,各自都感觉到了对方的腿部传到自己腿上的那一缕缕的热。
这一缕缕的热,渐渐地进入到心里,心也就热了起来。
互相之间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其它所有的一切,就纯粹地剩下了一男一女在一起那种吸引力。
尤其在这静静的深夜。
正是办那种事情的时刻。
每个人心中的那股火都很容易被撩拨起来。
叶军此时看她,比以前每次看见她都更加美丽。
也不知道为什么,叶军竟然也有那种处子情节,自从知道的她是一个处子之后,感觉到她就没有先前那么凶狠,那么可恶了。
叶军从她的脸上看出,现在的她,仅仅是一个雌性。
而自己是个雄性。
仅此而已。
“说说吧,我听着呢。”叶军道。
“那我就从头说一下。”她说。
原来,她硕士毕业以后,考公成功,在江滨一个大单位工作。
单位的头头,经常找她到办公室谈话。
一谈就是两个小时。
后来,就对她动手动脚。
她起先是反抗的。
时间长了,考虑到自己面对的是单位的头头,到年终,头头说一句话,她就有可能被辞退。那样,自己的前途就没了。
所以,她也只好屈服。
不过,她守着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