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厅一发飙,马所长立马就跪了,老头子肯定不是在演戏,在体制里混了多年,马所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这泥麻妥妥的就是大领导做派,错不了!
“领导,您别跟这子一般见识,他有眼无珠,回去我就处分他!”
马所长不归郑厅直管,只要不把郑厅往死里得罪,应该问题不是太大,所以马所长并不是特别害怕,打算几句好话,把事情糊弄过去也就算了。
谁知,郑厅窝了一肚子火,都是被陈洋气的,正找不着出气筒呢,他们就撞到了枪口上,能轻易罢休才怪。
“方,苍山县卫生局的局长是谁,你有他的电话吗,打个电话给他,让他来一趟!”
“方?”马所长顺着郑厅的视线一看,妈啊一声,当场就蔫了,郑厅他不认识,但方院长他认识啊,有几次局长陪着县里的领导去江滨中心医院看病,就是带着他老马去的,当时找的就是这位鼎鼎大名的方院长,他又怎么会不认识!
能管江滨中心医院的方大院长叫方,可见这位自报家门的郑厅到底有多真,妥妥的省厅一哥,绝对错不了!
让马所长想不通的是,郑厅这么大的一尊大神,怎么就非和自己一个人物过不去呢,有多少钱都在等着你捞,你找我一个所长的麻烦干毛啊!
心里腹诽,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马所长能混到今的地步,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见方院长已经掏出了手机,扑通一下就跪到了郑厅面前!
“领导,我错了,您怎么批评我都行,可千万别告诉我们局长啊!我上有老,下有,中间还有一个痴呆的老婆,一家子人可全都靠我这点死工资了,您要是处理了我,我们一家子可全都要饿死了啊……”
尽管谁都知道马所长是在演义,但就是生不起气来,这就是马所长的绝招——耍宝。
宝可不是谁都能耍的,耍不好不但收不到效果,还会适得其反,遭人厌烦。
见马所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这样跪到了自己面前,看样子还准备磕头,郑厅的气算是消了一半,觉得和这样一个人物计较实在没什么意思,平白丢了身份。
所以,郑厅就摆了摆手,示意方院长不要打电话了。
马所长一看自己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当即就跳起来对着那个让老郑滚到一边的手下就是一顿暴踹。
一边踹,嘴里还一边骂:“让你有眼无珠,让你狗眼看人低,让你仗势欺人,让你尸位素餐……”
“好了好了,走走走,看见你们就烦!”
郑厅的话音未落,马所长就飞起一脚,踹在那个倒霉手下的屁股上:“还不赶紧滚蛋,还愣着干嘛?”
不愧是马所长手下的心腹,反应就是快,连个屁都没放,就连滚带爬地往车上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快快快,领导有命,让咱们快滚!”
于是,马所长一行人嗖嗖嗖地全都钻到了车里,打火,启动,给油门,嗡的一下就蹿了出去,一溜烟就不见了。
原地只留下了几位公安同志大眼瞪眼,他姥姥的,这几个家伙怎么蹿这么快,你们倒是等我们一下啊,我们的证件还没拿回来呢!
马所长一跑,莲花村的村民顿时就开始起哄,大呼叫,欢喜地,好像打了一个大胜仗。
至于几位同志的证件,对不起,我们没有看见!
几位同志急眼了,马所长害怕郑厅,他们可不怕,就算怕也没办法,证件必须拿回来,不然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陈洋,赶紧把我们的证件还回来,再跟我们回去接受处理,不然我们就以组织领导黑恶势力罪起诉你!”
陈洋压根就没搭理几个同志,直接冲着帮工们挥了挥手:“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对了胖婶,统计一下今来的人数,表现好的工钱加倍。”
“嗷嗷……”
众帮工一片欢腾,羡慕的其他村民不要不要的,知道陈洋这子大方,没想到竟然这么大方,动不动就发双倍的工钱,这是不过了咋滴?
时至今日,陈洋哪还在乎这点工钱,单是给郑珍妮治疗一下,就收了一千万,就算什么都不干,一辈子都吃不完。
之所以没给帮工涨工钱,完全就是不想破坏规矩,不然以后村里其他人有事情再找人帮忙,就没办法给钱了,多了给不起,少了没人干。
所以,陈洋只能通过发福利的方式,变向给帮工们多一些好处,特别是那些肯为农场出力的人,多少从手指头缝里露一点,就够大家过上好日子了。
一看帮工们要散场,几位同志脸都绿了,看样子,这是真不准备把证件还给他们了啊,有心直接把陈洋铐起来,但鉴于之前马所长挨得那顿打,几位同志硬是没敢动手。
当然,陈洋也没有把事情做绝,临走之前告诉几位同志:“我认识你们局长李富强,你们如果不是假冒的,就让他来找我拿证件吧。”
完,陈洋头也不回地走了,原地留下几位同志面面相觑,他们一点儿也不相信陈洋的,可是想想马所长的遭遇,就变得将信将疑起来。
至于找局长李富强证实一下陈洋的是真是假,几位同志好像还没有那个胆量,就算陈洋在谎,根本就不认识李局长,是在诈唬人,他们也不敢问。
开玩笑呢,他们来莲花村可是自己来的,根本就没有上面的命令好不好,只有自己来才能发财,如果是上面派他们来,那还发个屁财,顶多捞点油水。
好在几位同志里有聪明人,不敢找李富强证实没关系,先找个熟人打听一下陈洋这子的背景还是可以的。
商量了一会儿,几位同志终于想起来一个在苍山镇治安所上班的熟人,陈洋就是苍山镇人,万一他们要是认识,那事情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