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倒戈

郭伟伦先说了郭蓉的事情。

听罢这件事情的郭雄,果然跳了下来,没有人会在听到这件事情后还能保持镇静。

因为没有人会想到,郭正诚为了一个位子,竟让自己的女儿受了那样的罪。

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是父女?

郭伟伦只能这么想,他很希望是这样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郭蓉在一起,还不会有人阻拦。

这样的希望,现在其实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他们不是父女,郭蓉已经死了,也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了。

他想要的郭蓉是一个活生生的郭蓉。

一个会陪他哭,陪他笑的郭蓉,而不是一具尸体,一个僵尸。

郭雄当然知道,郭伟伦是比他更难受的,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又听他说起了将记忆交给“王厚德”的事情。

听了这个,他自然更明白,为什么“王厚德”能看出这些事情的端倪。

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宁静。

片刻后。

郭雄怅然苦笑道:“我本以为郭家的兴盛之象,没有想到,我们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我们是在与虎谋皮。”

“但是……父亲,你现在大可以不用这么悲伤,因为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郭伟伦不愧是少年郎,此时他想到的,根本不是顺从,而是反抗!

郭雄叹气道:“儿啊,真不是为父给你泼冷水,现在的G省根本不像我们想象中那样,由不得我们反抗的。”

“但如果我们有外援呢?”郭伟伦道。

“怎样的外援?”郭雄不理解,现在还有谁会愿意帮助他们郭家。

郭伟伦道:“自然是强大的外援,我一直都在想,那位王厚德先生,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可他却仿佛对我们非常了解,不仅对我们十分了解,他还异常聪明,异常强大,这样的人会为了一株血灵芝而得罪周萧吗?”

“不会的!”郭雄立刻说道。

郭伟伦笑道:“那他手里血灵芝的来历,便呼之欲出了,他说不定……是周萧的人。”

郭雄眼前一亮,可眼里的光芒马上又黯淡了。

他不觉得周萧会来帮他们。

更想不通,周萧为什么会派人来G省,这趟浑水,他不沾为妙。

这是最最明哲保身的做法。

郭雄低下了头,陷入沉思。

突然,屋内响起了一个声音:“凭二位的这段话,足以让周先生相信,你们对林家寨的事情没有任何的了解。”

听到声音,二人骤然抬头。

只看到郭雄常用的书桌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坐上了一个女人,她正眨着眼睛看着二人,一脸的慵懒,仿佛二人不过是地上的蚂蚁,她连正眼看都懒得去瞧,态度倨傲的简直让郭雄想要发脾气。

他没有发脾气。

只因为他已经看清了对方的脸,看清了她脸上的每个细节。

郭伟伦也没有发脾气。

他甚至已经快陷了进去,盯着芙兰达的脸,久久都无法挪开视线。

芙兰达瞧见了他那富有侵略性的眼神,冷冷道:“你要是这么看,我不介意在我们合作前,就先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她说这话,绝对不是开玩笑,她真的会挖!

郭伟伦连忙避开视线。

郭雄起身,道:“你,是芙兰达小姐吧?!”

“哦?你见过我?我还没有自表身份,不知道你是认出我来的?”芙兰达看着他。

他笑道:“这么漂亮,又这么年轻,还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这个房间的人呢,真的不多。”

芙兰达轻笑了一声,道:“那是因为你没见过高手。”

郭雄看到芙兰达就好像看到救星,不会违逆她的话,又说道:“G省的高手,确实不多……”

芙兰达叹气道:“这里的秘密却不少。”

秘密?

郭雄和郭伟伦互视了一眼。

难道说,这G省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们都不知道的吗?

芙兰达不管他们有没有听明白,直冷声警告他们道:“那位王厚德先生,是周先生极为重要的朋友,二位既然已明白自己身上所缠绕的真相,就请二位千万不要做出自毁前途的事情来,否则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这里,就自然有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你们!”

芙兰达语气森冷,直让二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郭雄立刻表态:“还请周先生教我们,该怎样度过这场灾难。”

芙兰达道:“机会来临,把握住机会,这场灾难自然就能度过,只是看你们怎么抉择罢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着实让二人费了一番脑筋。

可他们还没想清楚这番话,芙兰达就已经消失了,他们只是眨了眨眼睛,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就已经消失了。

“是错觉?

郭雄怀疑。

郭伟伦却已经走了过去,摸了摸椅子上的垫子,是温热的。

他立刻笑了起来。

不是错觉。

依稀还能闻到芙兰达留下来的香味。

“父亲,她真的就是芙兰达吗?”郭伟伦似乎兴奋了起来。

“嗯。”

郭雄点头。

“她长得可真漂亮。”

“呵呵。”郭雄只有苦笑。

他清楚自己的儿子,郭伟伦什么都好,可他却有病,这种病还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花痴的病,他痴迷于强大美丽的女人。

可这个芙兰达,她不仅强大,还是一座会让人双手沾满冻疮的冰山。

真正意义上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恐怕能和她关系亲近的人,就只有周萧本人了。

芙兰达已离开了郭家,她要去盯着郭正诚,她当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是想到周萧说起了郭家父子的事情,让她有些担心。

王厚德毕竟不是周萧,就算种种痕迹证明他和周萧肯定有着非常好的关系。

可是,毕竟没有实证。

要让郭家父子足够服从和听话,还是有必要为他做一些多余的事情的。

希望他不会觉得多余。

唉。

芙兰达叹了口气。

都是快当父亲的人了,还这么忙碌,以后定然要让他的孩子学会,一定不会多管闲事。

可如果不是多管闲事的话,就未必能见得到他了,也未必能过得上今天的日子。

难道说,多管闲事实际上是一件好事儿?

“狗屁。”

芙兰达自言自语的骂了一句,戴上帽子,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