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靳淮淡淡道:“教给你干什么?”
“这不是多一门技术多一门吃饭的手艺吗?万一哪一天我就流落街头了呢……”花语一边皮一边开始查看夏芳然的消息记录,发现这女人仔细小心的很,任何社交软件的聊天记录都是删除了的,并且没有修改备注,外人看了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花语放弃了这条路,直接翻电话簿,发现也是没有备注的,而且没有通话记录。
这些被删除了的东西完全可以通过黑科技恢复,花语也不着急,正准备把账号给滕晔发过去,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夏芳然的手机。
余靳淮正打算就刚才她的问题反驳,就见花语皱起了眉,轻轻的比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接了电话,并且点了电话录音。
那边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说着不是很标准的Z国话:“夏芳然,你这个婊子,这个月给老子的钱呢?!”
花语挑了挑眉。
这是一个外国人,是不是就是史舫雲提到过的夏芳然的前男友,叫做约翰的男人?
这个人找夏芳然要钱,难道说夏芳然欠了债?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男人又大骂了几句粗俗不堪的话,最后道:“你他妈的聋了吗?!以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回了国我就拿你没办法了,你以前的那些破事儿只要我随便说两件出来……”
花语揉了揉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十分沙哑:“你在哪里?”
那人愣了愣,“你他妈的最近吸多了?!声音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花语眸光一暗。
对方没有怀疑,这是好事,她便顺势道:“这跟你没有关系,你现在在哪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桀桀桀桀……”男人怪笑了一阵子,道:“我今天可是全程观看了你的婚礼啊,就在市中心的广告屏上……你猜我在哪里?”
花语道:“你来华国了?”
“你不接我的电话,也不理我。而我又那么想你,当然只能来找你了……”男人道:“夏芳然,你要是识相一点的话最好快点把钱给我打过来,否则我就把你那些事全部告诉你老公……哦,到时候你可就不只是同性恋一个标签了……”
花语冷静道:“我们约个地方,当面谈。”
“好啊。”男人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意味深长的道:“我可是有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
花语回想了一下,如果是夏芳然本人她这时候会是什么反应,而后直接挂了电话。
踏破铁鞋无觅处。
证据竟然直接送上门来了。
花语抿唇笑了一下,一回眸就看见大魔王正看着她,眸光深沉:“谁?”
花语老老实实的道:“夏芳然的前男友。”
余靳淮道:“最近这边很乱,你小心点。”
花语点点头,然后拿手机给刚才那个号码发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干完这件大事,花语就趴在沙发上刷新闻,发现热搜第一还是席铭朗和姚杉分手的事情,第二则是风娱的招牌男团KG出了新专辑。史家婚礼的事情倒是闹得不是很大,看来史舫雲把舆论控制的很不错。
花语点开第二条热搜,就看见了一张海报图。
四个大男孩或站或立的在黑色的背景里鲜亮的让人觉得眼睛刺痛,嚣张桀骜的眼神带着年轻人还没有被岁月磨平的棱角尖刺,每一张脸都是精心装饰过的艺术品。
在中间,一行字写的张扬跋扈,带着岁月味道的金色——《你是全世界》。
专辑刚刚发布,预定量已经破了50万,可见这几个男孩火爆到了什么程度。
在花语出道的时候,这几个男孩子已经站在了歌坛的巅峰,并且开始接触演艺圈,在花语拿到影后的时候才宣布隐退。
吃青春饭的男团能够火爆十几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因为大部分的团队在两三年后就分崩离析,化为乌有了。
由此可见KG的恐怖。
余靳淮擦干了头发,站起身道:“睡了。”
花语连忙乖乖的爬起来跟着他上楼,结果发现这栋别墅大概平时是空置的,所以只收拾出来了两间房,余靳淮一间,余桑一间。
花语看着卧室里的那张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心平气和的道:“我去洗个澡。”
等洗完澡,花语才智障的发现自己又没有拿浴巾,并且没有换洗的衣服。
幸好旁边的架子上还搭了一件余靳淮的衬衣,花语拿过来套上,发现自己就跟套了一个麻袋似的,袖子都长出了一大截。
花语一边在心里啧啧的想这就是传说中的男友衬衫,一边打开浴室门到房间里的衣柜里翻找起来。
余靳淮沉默的看着蠢兔子光着两条白嫩的长腿弯腰在衣柜里翻来找去,手上的一本《红与黑》半天都没有翻页。
直到花语从衣柜里拽出来了一件圆领T恤,又蹬蹬蹬的跑到浴室里换了,这才出来。
T恤穿着比较舒服,花语总算满意了,爬到床上,表面平静,内心挣扎。
昂,大魔王就穿着一件圆领的居家服靠在床头看书的样子好好好好好看!!就连拿着书的手指都那么赏心悦目呢……
等等,花语,你要控制住你自己!
花语苦逼兮兮的想这让她和大魔王睡一张床还要压抑着自己不去扑倒简直就是折磨,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凑上去道:“你在看什么?”
因为刚刚洗过澡,她的脸冒着被热气熏出来的粉色,看着有一点泛粉,像是糯米滋。声音也软绵绵的,带着一点奶味儿。
事实上,这只蠢兔子身上的确有一股甜甜的牛奶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每天早上一个牛奶喝出来的。
余靳淮慢慢的抬手翻过一页,“司汤达的《红与黑》。”
花语做作的假装震惊,“我没有看过诶。”说完抬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你给我读一下好不好?”
又是那种软乎乎的撒娇调子。
余靳淮长这么大没人给他读过睡前故事,更不可能给别人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