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嘟囔道:“人家不一定喜欢我呢……”
她对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执念,非要那些言情中二小说里女主一样作天作地的要男主角表明真心,毕竟她一直知道,余靳淮这样的人,真的很难理解爱情这种东西的存在,他对她能有现在的呵护与纵容,已经他能给的最珍重的情感了。
花语不强求,毕竟在一段感情里,先动心的那一个就是输家。
叶铭羽想起花语家那朵高岭之花,神仙一样的人物,不由得有点发憷,“真佩服你,要是我的话,哪里有胆子破坏天条和王母娘娘刚上跟神仙谈恋爱啊,骚还是我们语哥骚。”
花语叹口气,“行了,你跪安吧,我现在就想安静一会儿,不想跟你讲话。”
叶铭羽啧了一声,去找苏甄筠商业尬吹了。
……
余家。
下人们都好奇的看着那个被二爷带回来的女人。
看起来很有气质,书卷气浓厚,但是论姿色,也就是中上,大家都很疑惑,二爷不是女性绝缘体吗?身体除了少夫人和薰小姐,基本上没有任何雌性生物,这个郭小姐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郭瑾意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狂喜。
曾经只能远远仰望的世家大门,神秘莫测的余家内宅,都被她一览无遗!
而且一路行来,下人恭恭敬敬,大气都不敢喘,十分容易满足人的虚荣心。
要是……要是真的成了这里的女主人……
郭瑾意按捺不住的想道,要是真的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不仅仅那个完美的男人是她的,这富可敌国的权势也是她的!她再也不用被别人左右命运,享受的永远都是别人羡慕嫉妒求而不得的目光!
郭瑾意想起自己当年被继母偷偷篡改的志愿,她忍着一切的不甘心去了那个学校和一圈小屁孩相处,估计那个女人怎么也想不到她会有现在的际遇,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穿过一条穿花长廊,就是老夫人日常打发上午时光的小院子,几个下人正侍立在一边,手里拿着修剪花枝的工具,以便老夫人使用。
郭瑾意看着那个纵然已经白发苍苍,但穿着唐装仍然显得雍容华贵的老太太,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奶奶。
那就是个农民出身的泥巴桩子,看见生人就畏畏缩缩的给人丢脸,含胸驼背的没有一点仪态,和眼前这老夫人完全是不同的人。
是啊,余家这百年世家,家世底蕴都让人望尘莫及,老夫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教养风度都是被镌刻进了骨子里的。
“是小郭吧?”老夫人和蔼的笑了一下,“过来给我看看。”
郭瑾意隐秘的看了余靳淮一眼,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老夫人介绍自己的,有点紧张的上前,巧笑嫣然道:“老夫人好。”
“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老夫人笑着道,“不知道你对园艺有没有研究?”
“粗略知道一点。”郭瑾意道。“我妈妈喜欢这个,和她学习过一点。”
“那可就太好了。”老夫人高兴道,“来来来,陪我看看花样,我看了许久都不知道该剪成什么样的。”
郭瑾意自然说好。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余靳淮看了看表,“房间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出来了,奶奶会带着你。”
虽然对余靳淮要离开这件事很不满,但是郭瑾意也知道他很忙,是以只是乖巧懂事的道:“好,你别太累了。”
余靳淮冷淡的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了。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下人:“???”
这个女人是谁?看样子还要住下来?还要老夫人亲自教导??难不成是新任的少夫人?
但是不管下人们心里怎么想的,面上都一片平静,静静地看着老夫人和疑似新任少夫人的女人有说有笑。
秦瑶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薰小姐,是我,秦瑶。”
“啊,小瑶啊,怎么了?”
“二爷今天带了一个叫做郭瑾意的女人回来,还见了老夫人,我给花语打了电话试探她,她的态度很奇怪……我在想是不是花语失宠了?”
慕容薰沉默了一会儿,才笑道:“小瑶,再怎么说你是余家的人,这样跟我说这些消息是不对的,以后还是别这样了,再说,二爷喜欢谁我也没权利去置喙……”
“薰小姐!”秦瑶飞快的打断了慕容薰的话,“在我眼里,只有您才配得上二爷!那些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二爷总有一天会看到您的好的!您放心,我有的是办法让花语那个狐狸精彻底在余家待不下去!”
“小瑶……”慕容薰似乎还想劝两句,但是秦瑶已经把点电话挂了。
慕容薰看着手里已经黑屏的手机,意味不明的一笑。
借刀杀人,原本就是她最拿手的好戏!
……
花语考完试就直接走了,急匆匆的跟投胎似的,搞得叶铭羽想跟她说句话都没来得及张嘴。
“她怎么了?”苏甄筠单手将书包甩在肩膀上,挑眉看着花语的背影。
“家庭危机。”叶铭羽语重心长的道。
“家庭危机?”苏甄筠沉思道,“难不成她男人劈腿了?”
“比劈腿严重多了,她男人直接领了个女人回去见家长。”
“什么?!”苏甄筠惊讶的低叫了一声,就连一直沉默收拾东西的南涧也抬起了眼睛。
花语跟叶铭羽说过郭瑾意的事别让太多人知道,怕义愤填膺的愤青去报警,叶铭羽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含糊道:“我也太清楚,反正那个女人挺贱的,她男人也不是真的劈腿……好了我约了我哥一起吃饭,先走了。”
留下苏甄筠和南涧面面相觑。
南涧淡淡道:“所以我说,颜狗是要出问题的,她男人长得就不安全。”
苏甄筠附和:“对啊,语哥那男人简直就不像是会喜欢人类的样子,现在好了吧,劈了吧。我们要不要拎个果篮什么的去看看她啊?”
“不用。”南涧将口罩戴上,“让她自己看清楚,看清楚就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