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孟寅能是太老派了不知道娱乐圈的现状,还是在故意嘲讽他们。
但是看孟寅能那个样子,估计也不是有意嘲讽。
一行人只好无奈的跟上了村民,一起去镇子上,拿着十块钱讨生活。
他们那边一脸苦相,南涧和苏甄筠就不一样了,花语已经换了一身深蓝色的衣服,方便去采摘野菜,手里拎着篮子和一把小锄头,兴致勃勃的跟要出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
南涧进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余靳淮,花语笑着说:“他要等一会儿才会回来的,我们走吧,黄叔知道哪里清明菜多!”
黄叔一言不吭的带着他们去了一片稻田,细致的教花语辨认这种贴着地面生长的野菜。
几人没一会儿就采摘了几篮子,这种野菜本就随处可见,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黄叔怕花语累着,一人拎了两篮子清明菜,回到吊脚楼之后又开始生活,清洗的工作当然是交给了南涧和苏甄筠,花语就坐在小凳子上,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笑盈盈的样子在阳光下仿佛玉石雕刻出来的一般。
苏甄筠早就今非昔比了,对厨房里的这些事情依然是驾轻就熟,洗菜洗的娴熟无比,摄像小哥正想着这要是播出去粉丝们不得惊掉下巴啊,却见一直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玩儿的花语欢呼了一声,一下子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还没等小哥看清楚,花语已经扑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身高腿长,穿着黑色的衬衫,眉眼冷淡而带着几分肃杀之气,偏偏又生了一张让人惊艳的脸。
小哥直接愣住了。
不是,你村专门生产这种秒杀娱乐圈的俊男靓女吗?
南涧和苏甄筠一怔,回头一看,发现是余靳淮回来了。
男人显然是赶回来的,眼下有点青黑色,但是让人看不出丝毫的疲态。
花语在他怀里腻歪,伸手去掏他口袋,摸出了一块巧克力得逞的笑了,像是吃到了鱼竿的小猫似的,将巧克力塞进了嘴里,那动作,仿佛不快一点就会有人跟她抢一样。
余靳淮似乎也有几分无奈,摸了摸花语的头发:“有没有乖乖听黄叔的话?”
花语看了黄叔一眼,嗯嗯点头:“当然啦,我那么乖。”
余靳淮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将一头柔顺的头发揉的乱糟糟的,花语当然不干,立刻就鼓起了脸颊,余靳淮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肚子:“他闹你没有?”
花语吃完了巧克力,嘴也甜了:“没有啊,可乖啦,跟我一样乖的。”
余靳淮看了一眼苏甄筠和南涧,又看了眼还举着摄像机的小哥一眼,小哥立刻一哆嗦,有种下跪的冲动。
“这是怎么回事?”
花语简单解释了一下,又说:“余靳淮,我要跟他们去镇子上卖清明团子,你不准拦着我。”
余靳淮嗤了一声:“你会做清明团子吗?”
黄叔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他只是知道清明菜,不知道怎么做团子。
花语哼了一声,“我不会啊,所以才要你教我!”
还挺理直气壮。
其实余靳淮对厨房里的东西没什么研究,也是花语怀孕之后胃口总是不好,不像别的孕妇那样能吃,有段事情神情总是恹恹的,瘦的脸都脱形了,让凤桉年见了还以为余靳淮虐待她,非要带花语回凤家。
余靳淮心疼的不行,就找了许多新奇的糕点吃食来给花语开胃,清明团子也是偶然看过,那天跟花语一说,她就记挂上了,相比起以前,她怀孕之后反倒更像是一个孩子了。
自己宠出来的这性子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宠着呗。
余靳淮回屋子里换了身衣服,洗干净了手,让黄叔将原材料准备好,就开始手把手的教花语怎么做。
清明团子还有个名字叫做清明粑,就是把清明菜切碎后和糯米粉粘米粉揉成面团,然后扯成小剂子,用擀面杖擀开后放进锅里煎熟就好了。
看起来十分简单的工序,但是对花语这个厨房杀手来说简直可以比得上徒手拆炸弹了。
到最后不仅弄得自己一脸一身的面粉,还将切好的清明菜弄得一地都是。
没办法,余靳淮只好让花语来擀面团,幸好花语对于这个还是比较拿手的,擀出来的面团厚薄都差不多,绿油油的特别好看。
苏甄筠负责煎。
这是他比较擅长的,因为有段时间南涧特别喜欢吃生煎,他专门学了很久,煎出来的清明粑两面金黄,香气四溢,十分的好看。
几人忙的热火朝天,摄像小哥有眼色的只拍摄南涧和苏甄筠,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南涧和苏甄筠获得了一大堆的清明耙。
南涧问:“我们卖多少钱一个?”
苏甄筠怎么会知道这个啊,他又没有做过生意,只好去看花语。
花语可无辜了,你没有卖过难道我就卖过啊?
于是最终还是要余靳淮来解决这个问题。
“两块钱一个吧。”余靳淮随意说。
这价格对于寨子里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贵了,但是个头大,又是新鲜东西,倒也不怕没有人买。
黄叔找了个新的蒸屉将清明耙放进去交给南涧,南涧刚刚想伸手接,已经有人笑嘻嘻的接过去了。
花语回头对余靳淮说:“你刚刚回来,去睡一会儿吧,我跟着去玩玩儿。”
余靳淮嗯了一声,知道花语也是要憋坏了,只是道:“注意安全。”
花语嗯嗯的点头,跟着南涧和苏甄筠一起离开了。
镇子离这里其实不远,但是黄叔担心花语身体吃不消,所以找了辆牛车过来,是寨子里用来运送货物进来用的,估计是知道谁要用,收拾的很干净。
花语第一次坐这个,新奇的不行,像个孩子似的左看右看看,最后连拉车的黄牛都对她不耐烦了,打了个响鼻。
花语哼了一声,这才爬上车。
苏甄筠将蒸屉放在一边,笑着问:“我看二爷挺宠着你的。”
花语神情恹恹:“我不觉得啊,他老是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