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甄筠看着手机上一直没有接通的电话,抿了抿唇。
今天两人都有工作,地方不同,南涧早上吃了饭就离开了,现在是中午十二点,是饭点,就算再忙这时候也应该下戏了才对。
拨出三个电话都没有接听后,苏甄筠给跟着南涧的助理打了电话。
“南哥去哪儿了?……我看看,刚刚还在的呀!”助理估计是在片场找了一圈,声音很疑惑:“……南哥怎么不见了,刚刚下了戏他不是去换戏服卸妆了么。”
苏甄筠心口急促的跳动起来,他抿了抿唇,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去找导演看看监控,他现在没有接电话。”
助理倒是没有当回事,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呗,但是苏甄筠既然说了,他还是去找导演要了监控,结果这一看,差点没给助理吓死,他哆哆嗦嗦的跟苏甄筠道:“甄哥……周菡来剧组了!她好像跟南哥说了什么,南哥就跟着她出去了,然后……现在也没有回来……”
苏甄筠的脸上立刻变得极度难看,他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几乎是咬着牙道:“周菡……”
助理都要哭了:“周菡就是南哥的私生饭来着,她是不是绑架了南哥啊?!”
“把监控给我传过来。”苏甄筠打开电脑,声音冷凝:“先不要走漏消息。”
“好!”助理赶紧照办。
苏甄筠仔细看了助理发来的监控,南涧和周菡走到了停车场的监控死角,而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倒是有一辆车离开了停车场,很显然,南涧上了那辆车,被周菡带走了。
不管南涧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现在他和周菡那个疯女人在一起,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苏甄筠吸了口气,给花语去了个电话,花语一听,手上的红蛇果都掉了:“你说啥??”
“南涧可能被绑架了。”苏甄筠的声音听起来倒是挺冷静的:“走警察那边的程序太麻烦,你用余二爷的势力帮我查一个车牌号。”
花语点头,安慰道:“周菡再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策划不了多精明的绑架,你放心,应该很容易找到……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苏甄筠说了个地址,花语火急火燎的换了身衣服,就赶紧出了门,打了电话让余桑查车牌号和沿路监控。
余桑的办事效率非常之高,不到二十分钟就查出来了:“是套牌车,在一个转弯处换了车牌,不过我们的人眼睛尖,还是认出来了,那辆车直接往东郊的农场去了。”
京城前两年搞复垦,东郊那块地全部被征收做农业用地了,让不少打算在这里投资的大老板血本无归,如今已经形成规模化的农场了,还会养一些禽类。
花语和苏甄筠会合,直接驱车去了东郊。
这块地很大,这时候刚刚割了水稻,水田里都是稻桩子,看着光秃秃的,跟着余桑的路线,苏甄筠将车开到了一家比较小型的个人承包农场前。
果然在院子里看见了视频里曾经出现过的那辆车。
苏甄筠压了压唇角:“直接进去?“
花语摇摇头:“周菡就是个疯子,要是打草惊蛇,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她看了眼并不高的墙,道:”翻墙进去。“
花语的身手好,燕子一样轻而易举的翻了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苏甄筠也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
院子里晒着稻谷,廊檐上挂着不少苞米和辣椒,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声。
苏甄筠刚要说话,花语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整个人都拖到了柱子后,苏甄筠有些不明所以,直到看见几个人从房间里出来,才知道花语是听见了脚步声。
那几个人除了周菡都是高大健壮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道上专门做见不得光生意的人,周菡看上去很高兴,身上的淡红色裙子看上去也明媚了几分,她将一张卡交给了其中一个男人:“这是报酬。”
男人笑眯眯的接过卡,吹了声口哨:“成,那兄弟们就走了。”
周菡点点头:“慢走。”
一群男人离开后,周菡对着墙壁上挂着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张化了妆而显得十分明艳的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少女怀春的样子倒是的确挺吸引人。
苏甄筠却厌恶的皱起眉:“……这个神经病!”
花语叹口气,见着周菡打开了门往里面走,才从柱子后出来,对苏甄筠道:“跟着她。”
周菡进了里屋,左右看看,非常谨慎,发现没有人后才移开了墙角的柜子,在地板上摸出一个拉环来,而后用力一扯,露出了下面的一个地窖。
这种地窖应该是农家人用来储存土豆红薯的,下面点着灯,有一把梯子,周菡顺着梯子往下爬了几步,又将地窖的盖子盖上了。
花语等了一会儿,才学者周菡的样子打开了地窖的入口,笑了声:“是有点小聪明。”
苏甄筠脸色不太好看:“她把南涧关在这种地方是想干什么?!金屋藏娇吗?!”
花语没忍住笑了:“……你这话说的,别贫了,赶紧下去吧。”
两人顺着梯子下去才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根本就不像是地窖,倒像是公寓一般,装修的十分不错,还有好几个房间,客厅、餐厅、卫生间、卧室……全部都有,房门都开着,客厅里的的卫星电视还在放在新闻,看来周菡这个疯子真的是筹备已久。
花语看了眼几个房间,直接往卧室去了,果然,刚到门口,花语就听见了南涧低哑的声音:“……滚开!”
周菡有些委屈似的:“……南哥,我那么喜欢你,你怎么这样对我?我哪里比不上苏甄筠了!?”
南涧笑了一声,冷冷的:“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这句话似乎是激怒了周菡,南涧压抑的闷哼了一声,苏甄筠手背上青筋暴起,立刻就要冲进去,花语对他摇摇头,取下自己的手镯子,扔到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