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夜低头一看,见来电显示是沈眉,他本想掐断的,但还是接通。
电话刚一接通,沈眉的声音便急急的传了过来,“司夜,这件事是妈不对,妈不该冤枉简悦的,害得她受委屈。”
凌司夜提着长腿朝门外走去,淡淡道:“妈,伤害已经造成,她昨晚做了一晚的噩梦,都是被你们逼的。”
沈眉顿时哑然,皱了皱眉,信誓旦旦道:“司夜,妈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的,下一次我一定听你的,不对她发脾气,更不说她不喜欢听的话。”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公司了。”
“好。”
简悦是被饿醒的,睁眼醒来,天色已经没那么亮的,将近晚上。
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瞧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五点了。
而且还有两个未接电话,不过不是凌司夜打来的,而是潘小玉打来的。
简悦正奇怪,她手机铃声调到最大了,怎么可能来了电话她都不知道?还是说她已经睡得比猪还死了。
简悦查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她的手机铃声被调成了静音,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得出来,这事肯定是凌司夜做的。
洗漱完,简悦这才给潘小玉回了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了,“你是不是丢了?怎么整个下午的课,你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简悦笑哈哈道:“我没去学校,临时有点事。”
潘小玉急忙问,“什么事这么重要?你都不来学校上课。”
这事说来话长,简悦也不想扯这些不开心,且又过去的事,只好道:“睡觉啊。”
“啊?睡觉?”潘小玉似乎很吃惊,继续问,“简悦,你别开玩笑?大白天的睡觉,你昨天是不是嗨了一晚上。”
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简悦是和凌司夜奋战了一晚。
简悦边走下楼,边回答她的问题,“你觉得小叔会让我牺牲睡眠,玩手机一个晚上吗?”
还没等她解释完,这头潘小玉又迫不及待的问,“不然是什么?”
简悦道:“我昨晚失眠了,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蓦然想起什么?简悦恍然大悟起来,没好气的道:“你丫的,是不是脑子里又想些不干净的事了?”
潘小玉嘿嘿一笑,倒是没否认,老实巴交的道:“当然了,白天睡觉,肯定是晚上做了那啥事,白天才会补觉不是吗?”
“你想得真多。”
“人之常情。”
挂了电话,潘小玉躺在床上想了想,便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何彦的号码,直接干脆的道:“放心吧,你那小美女没事,说是昨天失眠了,今天便在家里补觉。”
彼时,何彦正在回宿舍的路上,听言笑了笑,然后挂了电话。
“师兄。”突然有人在身后这么喊。
何彦不做理会,他以为不是叫自己,继续抬步往前,只听身后那人又道:“何彦师兄。”
指名道姓了,何彦想不承认都不行,他侧过身看来,见对方是之前拦路的小师妹,挑了挑眉,“原来是你。”
黄婷小脸露出笑来,惊讶的道:“原来师兄你还记得我。”
何彦对她这种自来熟没多大的好感,不太想和她扯淡,点头道:“有点印象,好像是叫什么蜻蜓之类的。”
黄婷面色羞赧,纠正道:“师兄,我不叫蜻蜓,我叫黄婷。”
“管你叫黄婷,绿婷,还是红婷的,我都对你不感兴趣,你别来找我了。”何彦一摆手转身就走。
黄婷却跟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后面,好奇的追问道:“师兄,那你对谁感兴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能不能说一下?”
何彦不耐烦的瞥了她一眼,“我喜欢谁,对谁有好感,这些跟你有关系吗?”
黄婷被他眼里的疏远给被迫止住了脚步,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何彦和黄婷不过是见了两次面而已,这个女人就缠上来,句里行间说什么喜欢他之类的话。
对于这种女人,何彦最反感了,一次也就罢,偏偏还来了两次,又不是听不懂人话。
遇到他心情不好的,他毒舌到你能怀疑人生。
耳边响起黄婷问的那句,那你对谁感兴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对于这一问题,何彦还真答不上来,奈何脑子里突然浮现一张精致的小脸来,他忍不住嘴角跟着弯了弯。
到了宿舍,他身子挨在门板上,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他还记得那时候,她的嘴很软,还很小,好像还很甜。
何彦这么想着,好像当时的场景就出现在眼前,那个脑子里的女生就站在他面前一样,他本能的撅起嘴向前亲去。
“何彦,你别这么恶心。”
一道粗犷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何彦睁眼仔细一看,眼前的人是舍友,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张脸。
何彦顿时冷了个哆嗦,差点就亲上去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他何大少爷的性取向就变扭曲了。
是以,何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起来,“你才恶心,我是故意试试看,你们是不是直的?毕竟这个性取向容易弯的社会,我可不敢保证,没有人对我没有非分之想。要是真有,哪天我睡着了,你们来爆我菊怎么办?这叫防患于未然。”
舍友很是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您老尽管放心,我们即便是真有人弯了,也不会敢对您老下手的,只会选别人。”
何彦一点也不心虚的道:“谁知道?没准有人暗恋我也不一定,回来的路上,刚拒绝了一个师妹,她还挺委屈的。”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像我们这种单身汉,别说别人来表白,连告白别人都被拒。”舍友感叹一声,语气里尽是无奈。
床上一舍友闻言坐了起来,幸灾乐祸的出声反驳,“单身汉仅限于宿舍个别的,我可早就脱单了。”
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不服气,跳上~床,然后两人在床上嬉笑扭打了起来。
何彦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两人,吐出两字来,“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