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6章 逼她离开

简悦狐疑道:“就这两个,没有了?”

凌司夜淡淡应了声,自顾往身后的床头挨去,双手交叠枕在脑后,“你还想有什么?”

“的确没什么了。”简悦点头,百里怀都说得那么明显了,他不想接自己回百里家,甚至还想让她离开,又怎会说别的话呢?

在简悦怔忡间,凌司夜突然道:“过来一点。”

简悦掀起眼皮看他,“做什么?”

“靠近点好说话。”

“······”

简悦下意识瞧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两个拳头的距离都不到,算是够近了,她坐着不动,不解风情的说:“你说,我听得到。”

凌司夜不嫌耐烦的再度开口,“过来一点。”

鉴于盛情难却,简悦撇了撇嘴,挪了过来。

尚未坐定,凌司夜伸出长臂,摸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小脑袋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上,漫不经心的问,“你很失望。”

简悦微叹口气,没打算对他隐瞒,“嗯,我有点失望。好不容易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却偏偏被自己的亲人排除在外,反正心里很不舒服。”

凌司夜就算不看她,他也知道,她拧着对秀眉,小脸也失去了平日里的光彩,那是他不愿看到的。

凌司夜一下又一下的摸着她的头,无声的安抚她。

过了许久,他说:“心里不舒服,需要我帮忙揉一揉吗?”

闻言,简悦整个人都傻掉了,揉一揉?难道不是想占她便宜?

简悦翻了个白眼,直接回绝他,“不需要,揉了又不能好。”

“你不需要,我需要。”凌司夜却是这么跟她说,而且还抓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简悦顺势攥着男人的衬衫,迟疑的问,“你怎么就心里不舒服了?”

凌司夜捏着她的小手,满是无奈的道:“我老婆似乎想抛弃我了,我心里能舒服吗?”

“谁抛弃你了?除非是你抛弃我,不然我这辈子死死的粘着你。”简悦信誓旦旦的说着。

说完之后,简悦才恍然大悟,她明白凌司夜突然这么说的原因,无非就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不再去想她的身世,免得心情不好。

只不过这个男人哄人的话不常说,只能通过另一种方式表达出来。

这样体贴又心细的男人,她去哪里找?她该知足了。

凌司夜离开后不久,百里怀便也跟着离开了,直接把车开往百里家。

太阳刚刚落山,半边天还残留着最后一抹余晖,洒满了整个大地。

找到伊秋时,她正站在院子里修剪花草,依旧是端着副冰冷冷的面孔,手上一把剪刀。

听到脚步声,伊秋语气冰冷的说:“以后不是重要的事,你就不要来找我。”

“还是关于小妹的事。”百里怀道明来意。

“这件事不是早就决定了,有什么可说的。”拒绝的口吻是那般的强烈。

百里怀脱口便道:“可她想回来。”

“不行,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回来。”伊秋斩钉截铁,神色浮现不耐烦,她扯了扯披肩,遮住自己手臂以上的地方。

百里怀眼梢瞥见她手臂上的几道疤,不是刀疤,更不是烫伤之类的,而是类似一个小小的痕迹陷进去,每一个形状都差不多,差别只在于深浅不一。

看到这些疤痕,百里怀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他早些时候就瞧见了。

视线顺着往上一瞥,百里怀把目光定格在她盘发上的簪子,她身上的疤痕,貌似就是这东西留下来的。

至于原因,他至今一直不明。

可百里怀潜意识里认为,伊秋身子的疤痕就是她自己弄的,而且还是因为百里玉车祸爆炸失踪之后,这些小疤痕才开始出现的。

而且,以前只有在秋末,也就是天气慢慢转凉时,她才会披披肩。

但自从百里玉出事后,她身上便出现这些小疤痕,无论春夏秋冬,她都习惯性的披着披肩,为的就是遮住身上的疤痕。

百里怀苦笑,“母亲,您不想她回来,但她也不会离开。再者,父亲准备回来,他迟早会知道小妹还活着。”

伊秋一双美眸变得凌厉起来,恨恨的看着面前的百里怀,“回来又怎么样?我要你在他回来之前,逼她离开。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逼她离开,而不是来找我商量,我意已决,你说再多的话也没用。”

“母亲,您一直暗示我,但您却从未告诉我,那个在幕后主导这一切的人是谁。”

“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只要听我的就是了。”伊秋别过脸去,用力攥着手里的剪刀,因用力过度,手背青筋暴起,修剪整齐的指甲也扣在掌心里。

她忽而又问,“我要你查的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百里怀眉头一跳,低下头去,低声说:“毫无进展,我会找个机会再去查探的。”

“这么多年了,我给你的那些线索,难道一点用处都没有吗?”伊秋却冷了声,脸上全是不悦,清冷的语气里,甚至还夹杂着一丝丝的不满。

百里怀摇头,但紧跟着问,“母亲,您做的这些,父亲都知道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唯独她一直对当年车祸爆炸的事耿耿于怀,而父亲却是早已释怀,不再追问当年真相。

难不成真像凌司夜说的,父亲的记忆被抹掉了,他只知道出了车祸,但对于中间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时,父亲重伤,意识薄弱,那些人要真有心对他催眠,并删除他脑中记忆,那不是不可能的。

伊秋转头冷视他,“我说了,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

话音未落,伊秋冷声吩咐,“一定要在他回来之前,逼她离开。”

“母亲,这件事,我办不到。”

“你说什么?你敢不听我的话。”

伊秋声音蓦然拔高,眼底阴狠乍现,接着又说:“我是你母亲,你没有资格拒绝,你要清楚这一点。”

“母亲,您要是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或许就不会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