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过剧本的薛云清抹眼泪:“怎么不能拍电影了。你看,女主从来没有悲观过,这传达了一种坚韧不拔的毅力和精神。”
禹诺:“……难道不傻吗?”
整个剧本都让她觉得“傻”。
明明可以和男主说明白却始终不说,明明可以一起离开隐姓埋名,最后却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没能离开,男主还死了。
就好像,故意刻画了一个坚韧不屈的女主,可实际上有些东西完全是没必要的。
薛云清轻叹:“我猜,这应该是孙导想象中的你的故事。女主由始至终思想都没有偏,一直很正直勇敢,是不是和你一样。”
禹诺无语:“我的故事没这么悲情绝望。”说完她又看向剧本。
其实……如果不是澈叔叔找到了她,也许她的人生真的会成为孤零零的一个人。
会死在某个角落,还是庸庸碌碌一辈子,似乎就真的不知道了。
禹诺将剧本扔在边上,没兴趣再看。
“那你要接这个吗?”薛云清期待地看着禹诺,“你演的话,我一定看。”
不仅看,她就算花光所有的积蓄都要拉高票房!
禹诺没想好:“再想想。”
薛云清还想说什么,禹诺的手机就响了。
看到来电,禹诺瞬间坐正了身体,接了起来:“澈叔叔。”
薛云清都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不敢打扰他们通话。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禹诺嗯了一声:“我马上下来。”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起身。
“你要出去?”薛云清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半夜十一点半了,“是离先生吗?”
禹诺点头:“我要去见他,谈点事,晚上把门锁好,不用等我。”
薛云清见禹诺脸上有些严肃,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轻轻点头。
禹诺套了件长风衣裹着就出了楼。
平时校外车辆是不准进学校的,但每次离寒澈都是畅通无阻地直接开进来。
走到停车场,她果然看到了附近的保镖。
“小姐。”保镖也看到了禹诺,躬身致意,打开了后车门,“先生在里面。”
后座上,离寒澈闭着眼睛,听见声音抬眼看她,唇角扬起了笑:“进来。”
禹诺迈步跨进去。
保镖关上了车门,隔绝了外界。
车门一关,禹诺立即扑了过去:“抱抱~”
离寒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她跨坐在了自己腿上,面对面地搂着她。
车厢内位置很宽大,足够他们抱在一起。
“鉴定已经出来了。”离寒澈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
禹诺一下埋首在他的颈窝处:“我有点害怕知道。”
离寒澈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结果我已经看了。”
禹诺怔了一下,在离寒澈怀里没说话。
离寒澈也不着急,搂着自己的宝贝,享受这安宁的一刻。
半晌,禹诺终于开口:“我自己看。”
离寒澈从旁边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她:“看吧。”
文件袋上全是英文介绍,里面有三张DNA鉴定报告单,也是全英文的。
除了专业术语,和基因对比表,剩下的就一清二楚。
她和影寒,没有亲缘关系。
这也就意味着,影寒真的不是她的哥哥。
“他没骗我。”看到最后的结论,禹诺声音有些颤抖暗哑。
原本还有一点期待,但结果却不能给人期待。
禹诺抱住离寒澈的脖子,悲伤席卷而来。
离寒澈没有出声安慰,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温柔轻抚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缓解禹诺悲伤的情绪。
半晌,禹诺倏地抬起头,眼睛里不再闪烁着悲伤的泪光,反而带上了一抹愤怒:“他不是我哥哥,那那天晚上……”
她话没说完就及时止住,现在也不是讨论初吻的时候。
“那天晚上怎么?”离寒澈没听明白,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说下去。
禹诺喉头滚动了一下:“那天晚上救我的应该就不是他了,他自己说的。”
离寒澈不由挑眉:“他自己说的?”
“嗯。”禹诺从离寒澈身上下来,坐在边上,咬了一下唇,“他说我哥哥已经去世很久了,而且我出了学校,他就没责任再救我了。”
离寒澈眼神微敛,唇角轻扬:“他住在什么地方。”
“嗯?!”禹诺惊悚地扭头看离寒澈,“澈叔叔你想做什么?”
离寒澈目光温和:“作为家长不能见见你的老师?”
“一个体育老师有什么好见的。”禹诺下意识地不想让离寒澈和影寒见面,生怕这两个人一见面就打起来,“又不是小时候,谁大学了还见家长见老师。”
离寒澈捏着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这么不想我和他见面?”
禹诺心里咯噔了一下:“谁说的。”
离寒澈唇角扬着笑,伸手降下了车窗:“老六。”
“别别别!!”禹诺忙拉住离寒澈的手,捂住他的嘴。
保镖老六一头问号微微低头看着后座上的两个人。
“没事没事,澈叔叔和你开玩笑。”禹诺升起车窗,哀怨地看着离寒澈,“不打架我就带你去。”
离寒澈笑起来:“怕我挨打?”
“不。”禹诺扭头开车门,她是怕学校不够拆。
但她也知道,如果这会儿不带离寒澈去找影寒,在她看不见的时候,他也一定会去。
有她这个中间人在,万一到时候真打起来了,她说不定假哭一顿会非常有效地制止爆发。
离寒澈也下了车,只让两个保镖跟着,其他人原地待命,随着禹诺去了教师宿舍。
然而到了楼下,离寒澈却不打算上楼。
“给他打电话。”
禹诺眨眨眼睛:“我没他手机号。”
离寒澈挑眉:“哦?”
禹诺:“……”乖乖地把手机上交。
她真没存影寒的号码,但是架不住自己脑子好,看过一次号码就记住了。
拨通了影寒的号码,禹诺吞了吞口水,其实很不想找他。
“什么事。”
电话几乎是秒接,禹诺双唇抿成了直线,深吸了一口气:“我在楼下。”随即挂断了电话。
不出三十秒,教师宿舍三楼的阳台走廊上出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