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毕业的时候，我会再送你一份大礼。”
禹诺高兴了。
她和禹元墨他们约好是圣诞夜一起吃饭，所以平安夜她也是想和离寒澈两个人过。
这是他们第一个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过的圣诞节。
这是属于他们的纪念日，她不想让其他人打扰。
“一会儿吃了饭，我们做什么？”以前每年的平安夜他们都是在家一起渡过的，吃饭、交换礼物，唱歌跳舞。
但今天只有他们两个。
“你想做什么？”离寒澈问。
关于这个问题，禹诺之前就问过剧组里的很多女孩子了：“吃饭、逛街、看电影！买买买！”
这是作为普通女孩子和男朋友交往的正常状态。
“好。”离寒澈一口答应。
顾及禹诺现在也是一个“知名人士”，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两个人用餐后就换下了那一身的礼服。
禹诺穿着铅笔裤，马丁靴，焦糖色的羊绒大衣，长发披散着，戴了一副平光眼镜。
离寒澈穿着牛仔裤，同款马丁靴，黑色大衣，也戴了一副平光眼镜。
两个人没让保镖跟得太紧，一路逛，一路看。
禹诺以前也会和薛云清逛街，但是和女生买逛街买东西，与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逛街买东西感觉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在这个狂欢的夜里，他们可以手牵手，不用顾忌别人的目光，可以吃一些平日里都没有吃过的小吃，一些没有见过的小玩意。
离寒澈也不会让人提前闭店，极其享受这一刻平常人的恋爱方式。
“里面似乎在唱圣歌，我们进去看看吗？”走到一个教堂门口，禹诺听见了里面的歌声。
离寒澈颔首，陪着禹诺进了教堂。
里面已经有了很多人，最前面点燃了一圈蜡烛，一群唱诗班的人手中捧着蜡烛，在深情歌唱。
离寒澈目光平静又锐利地扫过前端的一群人，和禹诺坐在最角落的位置。
他耳朵里塞了一枚微型耳麦，老六的调查结果一一汇报给他。
“左边第三排第四个，孙佳梦。”老六的声音传来，“左边第五排第一个，薛书言。”
离寒澈不动声色地在禹诺耳边低语：“孙佳梦和薛书言也在这里面。”
禹诺诧然：“他们也在？”
离寒澈用眼神示意方位。
禹诺偏头去看，果然看到了那两个人。
只是从薛书言的视线角度，他的注意力没有在台上，而是在孙佳梦身上。
“看来他对孙佳梦是真爱。”禹诺喃喃道。
离寒澈不置可否，是不是真爱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不过，他们抓了伯特党首领后，并没有动孙佳梦，但也一直派人在监视。
这个女人已经开始慌了。
从反馈的消息来看，她已经在想办法想找到幕后的人联络。
薛书言对孙佳梦究竟持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孙佳梦还打算利用薛书言做什么。
离寒澈在耳边轻轻敲击下达命令。
老六接到指令后应了一声，吩咐下去办事。
歌唱结束，所有聆听圣歌的人们开始陆续离开。
薛书言和孙佳梦也起身。
离寒澈注意到，孙佳梦往薛书言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才离开。
他勾起唇角，看来，不是薛书言对孙佳梦余情未了，而是孙佳梦果然想要利用薛书言做什么。
“怎么样？”离寒澈看向禹诺。
禹诺撅嘴：“人家的平安夜难道要看两个坏蛋吗？”
离寒澈浅浅笑起：“如果你不想去，我让人跟去也可以。”
“不要。”禹诺和他十指相扣，“难得你陪着我，我要把所学的知识实践一下，这不算出任务吧。”
离寒澈捏捏她的下巴，宠溺至极：“小机灵鬼。”
两个人立即跟了出去。
孙佳梦似乎也很谨慎，一直徒步，随后上了一辆双层巴士。
禹诺他们也上了车，但并没有上二层，而是在一层最后面坐着。
没一会儿，离寒澈递给禹诺一个耳麦。
禹诺：“？？？”
离寒澈温柔一笑，将耳麦塞在了她的耳朵里。
这辆巴士是开往海边的，途中会经过市区的狂欢广场，所以这会儿人正多。
禹诺耳朵里传来二层各种语言的聊天内容，她这才意识到二层有他们的人。
但是刚才上车的时候，她没发现有她认识的人在啊。
广播通知市区到站，很多人一窝蜂地下了，车内顿时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
耳麦里也突然安静下来，禹诺收敛了心神。
双层巴士没有车顶，在这个下雪的时节会显得特别冷。
禹诺不知道上面现在还有谁在，但是孙佳梦和薛书言肯定在。
好半晌，耳麦里传来了声音。
“你冷不冷。”孙佳梦温柔的声音响起。
巴士二层，白雪飘落，薛书言眼底充满了复杂的情愫。
“我们，可以到楼下。”孙佳梦目光坦然而平和。
薛书言站起身。
孙佳梦不由抬头。
“书言，我……唔！”重重的吻落了下来，撕咬着她的唇。
一层末尾的座位上，禹诺惊得目瞪口呆地看着离寒澈，小声道：“哇，他居然还亲得上去。”
离寒澈哭笑不得：“偷听了就不要说出来。”
“他们会在上面……”禹诺拍了拍手掌，一脸好奇地问，“这个吗？天寒地冻的，可以吗？”
“……”离寒澈抬手就取了禹诺的耳麦：“还是不要听的好。”
“不能这样。”禹诺扑过去，在他耳边道，“我不就是学这个的，什么都得听，要不以后要露馅儿的。”
离寒澈无奈：“听可以，不准和我谈论。”
禹诺无辜：“为什么？”
离寒澈在她唇上亲了亲：“没有原因，我说的就是理由。”
禹诺得了一个亲亲，也就不计较了。
拿回耳麦，禹诺戴回去，灵光一现，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离寒澈。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不准我和你讨论了。”她小声嘀咕。
离寒澈目光淡然地竖起手指。
禹诺立即捂住，嘴山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认真地听二楼的动静。
或许是真的天寒地冻的，上面并没有发生禹诺以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