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确认了吗?”叶光问。
禹诺没说话,她都还没确认清楚,就被曼德尔给推开了。
有些东西能作假,可有些是不可能作假的。
可自己也没感觉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虽然隔着裤子,肉眼会有差距,但是大小总不会有错。
“那你打算怎么办?”
禹诺取下了假发,脱了外套:“既然那个人说警察局里的那个是个陷阱,这里查不到入口,那么,也许地下城的入口根本不容易发现。”
但是至少证明了一点,曼岛和地下城的确有脱不开的关系。
禹诺思忖片刻回答:“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走前我去见见那位应姿。”
“你要小心。”
“嗯。”禹诺取下了耳机,深深吸了口气。
曼德尔,究竟是不是澈哥哥?
他当年潜入过地下城,难道没有进去过吗。
还是说,他进入的并不是地下城,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禹诺取出隐形眼镜,看向门口。
还有两天时间,她总会试探出这个叫曼德尔的。
她拿了衣服去洗澡,却不知对面屋子里的曼德尔刚从浴室出来又不得不进了浴室,解决生理需求。
第二天早上,禹诺还迷迷糊糊地就感觉房间里有人。
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曼德尔黑着脸站在她床边。
“啊——”禹诺尖叫一声,捂着被子,惊慌失措,“你你你怎么能随便进女孩子的房间。”
曼德尔道:“起来,去看日出。”
禹诺愣了几秒:“日出?”
“快点。”
几秒钟的时间,让禹诺有了决定。
她把被子一裹:“我不去。”
“我答应祖母带你去看日出。”
禹诺挑眉::“我为什么要和一个GAY去看日出,你又不喜欢我。”
曼德尔皱眉:“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害羞。”
“我反正不去看日出。”禹诺又将被子裹了裹,“我想去逛街。”
“这、这不可能!曼岛又、又没什么可逛的。”
“要我去看日出,除非……”禹诺笑眯眯地看着他,“你抱我。”
曼德尔就像听见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倒退了一步:“你简直不可理喻。”
“那再不然……”禹诺眼珠一转,“你留下来陪我聊天,我就哪儿都不去,在你家呆两天。”
曼德尔皱眉,似乎不知道要不要答应。
“自己选,是抱我出去看日出呢,还是和我聊聊天。”禹诺完全是有恃无恐,撑着脸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们这里应该是讨厌外来者的,我乱跑会给你带来困扰吧。”
曼德尔脸色深沉:“你想聊什么。”
禹诺眼睛一亮:“我先起床。”
说着,她就掀开被子。
曼德尔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她看。
被子下,禹诺穿戴整齐。
“……”她眨巴着眼睛,“你怎么不按常规反应呢,万一我真没穿,你一个GAY难道不尴尬。”
“我在楼下等你。”曼德尔不答,转身朝外走去,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又很快敛下。
禹诺完全没发现,自己反倒觉得小计谋得逞了。
老太太还在休息,禹诺洗漱完下楼去了餐厅,发现桌上就两杯牛奶,一碗麦片。
牛奶有些凉,麦片也有点凉。
她特训那段时间也不知是因为强度太大还是身体好了,胃痉挛的次数变得很少。
但是早上她还是不敢吃凉的东西,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只是,澈哥哥知道她有胃痉挛的问题,绝不可能会给她准备这样的早餐。
她自己拿着去加热,说:“你经常出岛吗。”
“关你什么事。”曼德尔坐在位置上吃着自己的东西。
“嗯。”禹诺等加热了才拿过来,撑着脸颊,挑眉,“那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
曼德尔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灰绿色的眼瞳里满是怒意,却又有些压抑。
眼睛的颜色可以戴隐形眼镜,就像她现在是浅灰色的,昨晚那个男人的蓝色,只要仔细看就能看出隐形眼镜的边界。
她盯着曼德尔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竟然没有。
耳朵里也传来叶光的声音:“他虹膜颜色是自己的,没有戴任何辅助。”
“你的眼睛和刚才的颜色不一样。”曼德尔蹙眉,有些警惕地看着禹诺。
“女孩子爱美,换个美瞳有什么奇怪的。”禹诺处变不惊,“你该不会是不知道什么叫美瞳吧。”
“后天你必须离开。”曼德尔又说。
禹诺压根不答他这个问题,吃了口麦片,喝了口牛奶:“你们警局有个好漂亮的警察姐姐,和你们曼岛的画风都不一样。”
曼德尔微眯眼睛:“你想说什么。”
“你为什么是GAY啊?”禹诺答非所问,笑眯眯地看着他,又忙道,“我没有歧视的意思,你知道,我们国家同性婚姻合法的。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不应该是个GAY,有点好奇。”
“和你没关系。”
“你很怕岛上其他的人,昨天来的那个女的,是谁啊?你们的岛主吗?为什么我这样的外来者不能留在这里?”
“你不是一个游客,我见过真正的游客。”
“你们这里自给自足,听说连普兰卡的市长对你们都没辙。”
曼德尔一下躲开,警惕:“你是谁?”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
两个人沉默对视,谁也没有率先开口回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彼此就连呼吸都很轻。
“如果他是离先生,那么,我只能说,他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良久后,叶光的声音很轻地传递在禹诺的耳朵里。
禹诺渐渐垂眸,败下阵来。
和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对视,眼睛里除了警惕和怀疑,滑过的只有胆小和懦弱,不见欣喜和喜悦。
曾经那么一个傲然一切,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神色。
禹诺牙关紧了紧,她不承认自己会在对离寒澈的感觉上出错。
如果这也能错,那这么多年相依相偎的感情是什么。
哪怕是失去了记忆,她也绝不可能会失去对离寒澈的感情。
她相信他也一样。
赌最后一次!
禹诺抬头,眸光闪动:“我是秦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