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出手。
禹诺下意识地就想要上去帮忙,聂茵却更快地拦下她。
“你做什么?”禹诺目光一沉。
“不做什么。”聂茵只是拦住她,果然不做其他的。
禹诺扭头看过去,心情沉重,但也知道,自己现在上去,只有挨打的份。
两个人交手数十招,却始终未分胜负。
但最后两个人又十分和平地分开,彼此眼中都带着一抹冷厉和杀意。
禹诺立即上去,离寒澈本能地又将她护在身后。
秦慕眼睛一眯,也没说什么。
“言归正传。”离寒澈牵着禹诺到了他们那侧椅子坐下。
秦慕一言不发坐到了对面。
聂茵无声地跟在他身边。
“小诺你离开片场。”一坐下,秦慕就直截了当的要求。
“为什么。”禹诺始终不理解秦慕的用意,“我拍戏和你的计划冲突了?”
秦慕抬眸,琥珀色的眼瞳里没有平时他们私下里如同小孩子一般的天真和单纯。
“是的。”他说。
直到此时,禹诺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这么多年,秦慕能够执掌地下城,为什么那些人恨他恨得牙痒痒却无能为力。
无论在她面前表现得多像个天真任性的大男孩儿,他毕竟是个二十九岁,智商超高的地下城领主。
“什么计划。”纵然秦慕已经收敛了与她单独相处时的模样,但禹诺还是习惯地直来直往。
似乎是禹诺的这种坦然态度让秦慕心情好了一点,他眼睛里滑过一抹笑:“不能告诉你。”
禹诺立即看向聂茵。
聂茵表示:“我不知道。”
她不得不求助身边的男人。
离寒澈却道:“她必须参与。”
与秦慕截然相反的答案,让禹诺一愣,却让秦慕霎那间沉下了脸。
在秦慕发难前,禹诺举手:“等等。”
两个人的视线不由落在了她身上。
“作为当事人,我是不是该知道点什么?”禹诺左看看右看看。
秦慕始终没开口,只是眼神不善地盯着离寒澈。
离寒澈缓缓道:“聂新明和莱恩以及喀斯维尔决定就职大典上,让秦慕亲自对即将上任的总统进行暗杀,而他们,会以捉拿凶手的名义,除掉秦慕和西里尔等一干人等。
而韩厉,则继承地下城的领主之位,作为韩厉的妹妹韩晓诺,被邀请和聂新明的小女儿聂茵一起出席。”
他幽蓝的眼瞳温柔凝视:“这就是韩厉去摩西城与他们碰面后的最后结果。”
禹诺听懂了:“换句话说,我会成为人质。”
“是的。”
禹诺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秦慕蹙眉,却没有提出反对的意见,只是问道:“你能自保吗?”
禹诺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呆了一下,忽地笑起来:“喂,难道说前一阵我们对练的还不够?”
这话倒是提醒了秦慕,望着禹诺的笑脸,他脸上的表情也松动了一些。
离寒澈挑眉,想起了前两天身边这个女孩儿那迅速的动作,也不由勾了勾唇角。
“那角色的事?”聂茵的问题打断了三个人的思绪。
秦慕道:“既然小诺要参加,那么计划就稍微改动一下,你们之间越是不合,你父亲就会越头疼,他越头疼,当天他就会亲自带人看管。”
禹诺和聂茵对视了一眼,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聂新明想要拉拢韩厉,还想让自己的女儿和韩厉发生点什么。
然而上次在宴会上的见面颇为不快,两个跳得暧昧不清的人结果还是兄妹,为求安抚,聂新明让禹诺继续演自己的女四号。
但作为“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新晋女艺人,禹诺越是张扬,就越是不好控制。
到时候重要人物的其中之一亲自看管禹诺,而禹诺和聂茵都是他们的人,就非常容易反守为攻。
“聂小姐,那接下去我就要对不起了。”禹诺笑容可爱地起身鞠躬道歉,“我刁蛮起来可是很有一套的。”
聂茵也客气地回应:“我装起来也是很有一套的。”
两个人对视而笑。
“那么接下去……”离寒澈起身,走向秦慕,“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秦慕和离寒澈再次一握手。
就在松手一的瞬间,秦慕再次出手。
然而,这次他却不是对离寒澈,而是直接扑上了禹诺。
被抱得满怀的禹诺呆了一下:“干嘛?”
“我想你了。”就好像刚才谈正事耗光了他所有的正经表情,这会儿时间,秦慕又成了过去那个爱撒娇又无辜的大狼狗了。
离寒澈眼神微敛。
“我可不想你。”禹诺翻了个白眼,“松开。”
“哦。”秦慕真听话地松开了手。
她看了聂茵一眼,眼中有未出口的话,聂茵也看懂了,不动声色地眨了下眼睛,示意自己会试探秦慕,要不要走她们之前说的那个办法。
“助理,走了。”聂茵提高了声音,提醒秦慕该走了。
秦慕对着禹诺眨了眨眼睛,跟着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禹诺和离寒澈。
“你对秦慕似乎一点也不抵触?”
禹诺刚要说我们也出去了,闻言脚步一顿,奇怪地打量着离寒澈,眼底渐渐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怎么啦,突然之间这么小气做什么?”
离寒澈一个箭步上前,揽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墙壁上,以一个绝对强势的动作,单腿挤进她腿间。
禹诺身体一僵,脸上腾地就红了。
离寒澈微微低下头,磁性低沉的声音响起:“我这种,是叫吃醋吗?”
“我怎么知道。”禹诺小声嘟囔,又不敢动。
离寒澈望着她发红的耳垂,张口咬了一下。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禹诺惊得倒吸了一口气,捂住自己的耳垂:“你你你……”
“稍后我要出去一趟,最迟明天回来。”看着禹诺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离寒澈那莫名其妙的酸涩总算得到了缓解。
“去哪儿?”禹诺完全是本能反问。
可问过之后才发现,这样的问答,曾经有过无数次。
自然得就像呼吸一样。
“去做检查。”离寒澈轻轻在她的唇上一碰,“我想尽快想起关于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