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寒澈摸摸她的头,默认她说对了。
禹诺抓着他的衣服,靠在他怀里,声音低落:“如果是总统的意思,我就不能反对了。”
可是,心里会难过,而且难过到烦躁。
“所以,在这之前,我们要先解决一件事。”离寒澈一点也不慌张,淡然镇定。
禹诺不解地看着他:“解决什么事。”
离寒澈执起她的手,没说话。
禹诺:“???”
离寒澈莞尔,双腿在马肚子轻轻一踢,赛尔立即就小步地跑了起来。
小白和小小白跟在身边,欢乐开心。
逛了一圈,他们才又回了主楼。
刚走进门口,禹诺就听见简真真那夸张尖锐的声音:“你什么东西!你竟然要我住你们的客楼?!你知道我是谁吗!”
禹诺的好心情再次被破坏,她怎么就这么讨厌这个人呢!
梁思兰劝阻道:“真真,这是寒少将家的规矩,你别这样。”
“我说的不对吗。他们竟然要我住客楼?凭什么!我就要住这里!”简真真就如同被惯坏的刁蛮小姐,不听劝,更嚣张跋扈。
“真把自己当公主了?”禹诺迈步走进去,脸上的不高兴已经很明显,“简小姐,别说你只是总统的孙女,就算是总统去了别的国家,也要遵守别人国家的规矩和习俗。你这么不懂规矩,你就不怕给你祖父丢脸吗。”
禹诺说话直接,客厅里,除了他们的人,还有几个保镖。
简真真顿时就火了,踩着高跟鞋就要过来,指着禹诺:“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教训我。”
禹诺目光微沉,手指一晃,几乎是潜意识地就从手环里拉出了钢丝。
只要简真真再上前半步,她就能把她的手割断。
“简小姐。”离寒澈上前,挡在了禹诺的身前,目光淡漠地看着简真真。
简真真怔了一下,缓缓放下了手:“小寒哥哥。”
梁思兰也慌忙上前:“实在对不起寒少将,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
离寒澈客气地一颔首,又看向简真真:“既然在我家,还请简小姐按照我家的规矩。若是不愿意,就恕我不能接待了。”
简真真脸色一白:“我、我没有……”
“还有,我没有同意你们的安保人员可以入内。”离寒澈幽深的双瞳缓缓落在了那几名外勤人员身上。
“少将,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安保人员立即恭敬回答。
离寒澈眉尾微挑:“陌玄,送客。”
历陌玄立即摩拳擦掌:“好嘞!”
“别别别!”简真真立即软下态度,哀求道,“小寒哥哥我,我听你的,我和思兰住、住客楼,住客楼还不行嘛!”
离寒澈没回答。
简真真又对那些安保人员道:“你们都出去,都出去。”
这些人都是外勤部的,太知道这位外勤二队寒少将的手段,连忙提着还没有拆的行李,在离家的保镖带领下,出了庄园。
“林叔,安排人打扫客楼的卧室,让梁小姐和简小姐住进去。”离寒澈看着简真真,脸上也没有多少和煦的表情,淡漠而疏远,“简小姐说有总统的亲笔信要交给我?”
简真真还是第一次见这样有些冷漠的离寒澈,有点害怕地忙把自己祖父的信交给他。
离寒澈接过也没有立即打开,反而道:“简小姐,林管家是我离家的人,我希望你能够明白‘respect’这个词的意义。”
简真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怯怯地点了点头:“我知道,小寒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
离寒澈没再回答,转身握住禹诺的手,往书房而去:“二位请稍作休息,林管家准备好了会请二位去休息。”
“真的很抱歉寒少将。”梁思兰又认认真真地鞠躬道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离寒澈嗯了一声,也不再理会她们,对禹元墨他们使了个眼色,一起去了书房。
离仲越没进去,坐在沙发上悠哉地喝着茶,缓缓道:“二位远道是客,家里事情多,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林管家说。”
简真真抿着唇,有些咬牙切齿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原本以为有了自己祖父的亲笔书信,来了可以和离寒澈亲密接触,可没想到对方根本不买账。
都怪那个叫诺雅的妖精!
梁思兰只好礼貌应对:“谢谢离老先生,是我们不请自来,叨扰了。”
两个女孩子,简真真毛毛躁躁,刁蛮跋扈,梁思兰倒是非常的知书达礼。
两个人一静一动,反倒挺和洽。
梁思兰拽拽简真真的衣服,要她适可而止,这毕竟是在秦城,是在离家。
简真真倒也没有真蠢到不可救药,知道自己这么刁蛮会让离寒澈不喜欢,又收敛了一些,客气地对离仲越回道:“谢谢离伯伯,我这人脾气急,刚才对不起。”
离仲越含笑,这个大小姐倒还不是一个完全看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看得清得失,也懂进退。
也不全然是个没脑子的人。
如果是以前,小诺对付这样的人那是轻而易举,但如今她的心性有所变化,就怕这个总统孙女真把人惹毛了,小诺会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来。
“你们也都是半大的孩子,着急也是情有可原的。”离仲越让佣人给她们到了水,和蔼关切,“这次来,不知道是打算在秦城玩多久呢。”
梁思兰立即道:“不会很久的,等举行国宴,我们就会离开。”
离仲越目光沉静地扫过二人,国宴?
需要她们两个小女生过来。
他略一思忖,心就一沉。
看来,是总统看上了小寒,想要撮合他和自己的孙女。
他唇角扬着浅笑,缓缓摇了摇头。
简真真惊讶地看着离仲越:“离伯伯,小寒哥哥和你长得真像!”
离仲越没答话,反而道:“二位好好休息,秦城也有不少古迹可以参观,明天你们去逛逛。”
“那小寒哥哥呢?”简真真又问,“他可以和我们一起去逛吗?”
梁思兰拽了拽她,要她别这么明显。
离仲越却笑了笑:“他伤还没好全,最近都不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