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幽看到禹诺竖大拇指的动作,恼羞成怒,又一阵脸热地一把拽住:“你做什么呢!信不信我给你小鞋子穿!”
“不信。”禹诺回头笑得灿烂,顺带还卖个萌。
唐幽无奈地松手,故意刺激她:“你都已经成年结婚了,已婚妇女懂不懂,还卖萌呢,不好看了。”
禹诺立即扭头问身边的离寒澈:“寒少将,请问我卖萌好看吗?”
“好看。”离寒澈回答得毫不含糊,唇角噙着宠溺的笑。
禹诺再次看向唐幽,摊手:“你看,好看的。”
唐幽:“……”
“我大侄子真的不错,你不考虑考虑?”禹诺语重心长地和唐幽小声咬耳朵,“身高一米八四,体重76公斤,有八块腹肌,有人鱼线,资产过……”
“停!”
禹诺悻悻然地闭嘴:“我还没说完呢。”
唐幽头疼:“小诺,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
“怎么打不到一起了,你是我的上司,要是你成了我的……嗯,辈分怎么说来着,侄媳妇?我是不是也能有点特权。”
唐幽哭笑不得:“就你现在已经很有特权了,还想要什么特权。”
“比如,我可以偷懒啊,可以要其他的搭档之类的。”禹诺还真的就掰着手指认真数自己的好处。
唐幽不回答了,看了一眼离谦尘,好半天才说:“我对他没那方面的意思。再说了,这种事怎么能假装,没有感情一下就穿帮了。”
“队长~”禹诺挽住唐幽的手臂,轻轻摇晃,眼巴巴地望着她,忽闪忽闪。
唐幽头皮发麻,压低声音:“你能不要对着我撒娇吗,旁边不就是你亲爱的丈夫?”
“不能~”禹诺穿着制服虽然有点轻熟女的小性感,可撒娇起来还是手到擒来。
唐幽想向离寒澈求救,却见离寒澈一直在小声地和卡尔交谈,便也没办法,只能问道:“你想做什么。”
“你帮帮忙好不好,我们不可能让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进到离家当奸细的。”禹诺双眸清澈,望着唐幽时柔弱可怜得让人狠不下心。
“这种事怎么帮忙。”唐幽还是很抵触,“我又不喜欢他。”
禹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不喜欢他?”
唐幽更是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喜欢他?他故意让我和我前男友分手,还揍了人家一顿。”
“可你那前男友你自己说是人渣,也不想要的啊,这怎么能怪在我大侄子的身上。”禹诺还是要为离谦尘抱不平的,更何况,这么难得的,离谦尘终于开窍了。
可不能让唐幽因为这些小事情讨厌了他。
唐幽心想,也是,就算没有离谦尘,她和前男友也是要分手的。
那种因为不能和他上床就乱搞的男人,一脚踹了是正确的选择。
禹诺注视着她的表情,再接再厉:“所以你看,这和谦尘没关系。”
“可我不喜欢他。”唐幽无力吐槽。
“真不喜欢?”禹诺期待的眼睛里闪耀着光芒,“说实话哦,我可是看得出来的。”
唐幽轻叹,看了一下距离总统府还有多远,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禹诺了。
半晌,她道:“离谦尘是很好,但是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强,我让你喜欢卡尔你会喜欢吗?”
“卡尔又不喜欢我。”禹诺嫌弃至极地一脸鄙夷。
“那就上官廷,再不然秦慕。”唐幽被逼得急了。
话音一落,禹诺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结。
唐幽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歉疚道:“对不起小诺,我不是故意的。”
禹诺又摇摇头:“没事,我们迟早会找到他的。不过你说得对,感情不能勉强。不爱就是不爱。”
唐幽不由看了一眼离谦尘,离谦尘若有所觉地转头,刚好和她的视线撞上。
她耳根一热,慌忙躲开了视线。
她和离谦尘是两个世界的人。
唐家不是禹家,没有那么多的资产,她是独生女,她做的事充满了危险性。
她和禹诺也不一样,她没有一个可以保护她,给她未来的人。
所以,她就不适合谈恋爱,更不适合结婚生子。
至于离谦尘,他是离家的小少爷,是FLY集团的总裁,是一个拥有上千亿资金的钻石单身贵族。
他也不适合她这种成天和犯罪打交道的人交往。
等到了总统府,他们也没有再谈这件事了。
宴会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按照等级和座次,禹诺和离寒澈不得不分开坐。
但好在看得见,只要不提及那些事,禹诺也不会莫名其妙地产生杀意。
离谦尘作为家属,虽然是单独的一张邀请函,但还是被安排和禹诺他们坐在一起。
禹诺原本想坐旁边,可硬是被唐幽和离谦尘一左一右地强行塞在了中间。
她无语望天花板,总感觉自己当了一回电灯泡。
等人员就坐后,总统起身举杯,面目慈爱:“今天来参加国宴的都是这次除黑行动中的佼佼者,我呢,也不多说什么,只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共同努力,扫除一切黑色恐怖组织!”
总统的一番话说的并不多么的慷慨激昂,但在座的几乎都是和地下城斗争过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地下城控制了这么多年的黑色势力,有多少亲朋好友,战友同伴丧生在地下城之手。
他们共同举杯,为这一切清除了地下城而干杯。
今天的宴会并没有邀请太多的家属,而且都是一些重要的军政要员。
总统发表完了简短的讲话后就正式开席了。
禹诺注意到简真真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她这边,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反倒是梁思兰,今天穿了一身浅蓝色的礼服,化了精致的妆,看上去倒比之前在离家还漂亮了几分。
禹诺不由转头看向唐幽,颇为叹息道:“我觉得我们情报局的制服是不是可以改改款式,我穿都老两岁。”
“你可以上去提意见。”唐幽埋头吃东西,不想理会。
禹诺一想,反正一年也穿不了两回,她才不去,也拿起刀叉开始吃东西。
“她们过来了。”离谦尘小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