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诺只是说让他不要欺负颜寒烟,可没说不让颜寒烟主动欺负他。
颜寒烟愣一下,随即羞红了脸:“你怎么、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了,感谢难道不该有点实际的吗?”秦慕反问的理所当然。
颜寒烟咬着下唇,根本不好意思去亲他。
秦慕等了片刻,见颜寒烟根本不想亲他,正想还是算了。
颜寒烟闭着眼睛,重重地朝着秦慕的脸上亲了一下,脸红得能滴血。
“就、就这一次。”颜寒烟面红耳赤,又羞又臊地瞪了秦慕一眼。
急速而来,又快速后退,秦慕鼻息间闻到了一股花香味。
清甜,沁入心脾。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看着颜寒烟的表情却不是太满意:“以后再有让你给实际的,你别这么傻,让你亲就亲。”
颜寒烟目瞪口呆地怒视:“你、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哪有这样的!
秦慕却勾起了唇角,抬头摸摸颜寒烟的头发:“好好在这里呆着,等我消息。”
颜寒烟发现秦慕有时候真的很恶劣,就像是没长大的孩子,比她还幼稚。
可他还不让别人说他幼稚。
秦慕走出会议室,客厅只有索菲亚在看电视。
见他出来,只是抬眸打量了一番,也没说什么。
“我把人交给你了。”秦慕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过两天再过来。”
索菲亚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又看着秦慕:“喂,你还喜欢小诺就不怕国外那个人吗。”
“他又来不了。”秦慕从来不加掩饰自己对禹诺的感情,更是明目张胆地嘲笑,“离寒澈把自己困在这种局面,也是自找的。”
他们两个人可谓棋逢对手,俗话说最了解你的往往不是亲近的人,而是你的敌人。
所以最了解离寒澈的,就是秦慕。
他们两个人很相似,但是,两个人走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秦慕因为从小生活在地下城,所以更肆意妄为,而离寒澈毕竟因为家庭缘故,更压抑本性。
在喜欢禹诺这件事上,如果是秦慕,他会独自尊大,然后成立一个不受他人管束的王国,就像过去的地下城。
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受他人的约束。
当然,地下城就如名字一下,见不得光,更不可能正大光明地站在阳光之下。
但是离寒澈却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正大光明地,成为国家的一个主宰。
结果就是,他有着自己的责任,他不可能再简单地离开,也束缚住了自己本该自由的心境。
不过如今看来,禹诺也根本不在意离寒澈是不是可以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当感情到了一定的阶段,彼此的拥有就不再是简单的占有和控制。
她有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他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秦慕并不理解禹诺和离寒澈之间的这种情感方式,在他看来,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直在一起,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索菲亚勾起一抹笑,不置可否。
秦慕走出酒店,望着外面的阳光,不由回头。
他想,或许他和离寒澈的区别就在这里,禹诺属于阳光,而离寒澈做到这一点。
不过,堂堂副总统成了被隐婚的对象,想想都觉得开心。
秦慕笑了起来,哼着小调往学校的方向去。
把颜寒烟安置在这个地方,是最安全也是最放心的,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颜家会不会找过来。
秦爸爸也给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下周去重新办理身份证。
也就意味着,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让自己成年了。
未成年好多地方去不了,也办不了,连车都不能开。
秦慕没打车,坐着地铁转公交,摇摇晃晃地前往学校。
但是就在地铁开出了三个站,他就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
一个年轻男人,和他差不多高,身形消瘦,戴着一副大框眼镜,穿着时尚,但是总在不经意间流出痞气。
哼。
看来颜家是打算从他入手了。
只可惜,找错了人。
秦慕当作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却在中途下了车,不再去学校。
那个人也果然跟着他一起下了车。
找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人来跟踪他,看来他这个小孩儿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
秦慕晃晃悠悠地先去了游戏厅,然后又去了网吧晃荡了一圈,像一个无所事事的小屁孩儿。
他带着那个人兜了一整天,直到傍晚降临,他才越走越偏。
雅江市的天眼监控很多,秦慕之前侵入过,为了不引起警方的主意,他也没有做什么,但是却很清楚哪些地方有监控死角。
跟踪的那人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只是将秦慕这样的行为当作是青春期少年的叛逆。
走进一排低矮的房屋巷子,他刚跟着秦慕经过拐角的地方,刚才还在前面走得拖拖沓沓的少年却不见了。
他惊愕地环顾四周,发现真没有看到人。
槽!
就这么点地方他能躲到什么地方去?
他正要打电话,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低矮的房屋顶上跳了下来,然后窜到了他身后。
锋利的刀片正要割断他的脖子,秦慕又停下,将刀片收起,一掌打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咚地一声,那跟踪者根本都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直接砸在了墙壁上,彻底晕了过去。
手里的电话也掉落在了地上,上面正好显示着即将要拨打的电话号码,显示为“姐姐”。
秦慕拾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电话号码让他不由笑出了声。
他踢了踢昏迷的男人,轻声道:“原来是刘芝的小白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之前查看他们手机信息的时候就发现了刘芝养了个小白脸,正想抽时间去查一下,可没想到对方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秦慕卡住小白脸的脖子提了起来,将其拽到了角落。
黑暗之下,小白脸因为窒息和疼痛清醒过来,却挣扎不了。
“醒了?”秦慕在黑暗之下露出一抹温柔又残忍的笑容,“那么,我们就来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