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青瑶勾唇深意一笑,待她攻上来,旋即又将她的穴道制住,并高声叫来白辞。
她果然够狠,明知道运功会疼的死去活来,竟然能忍住疼,把穴道冲开。
抬眸对上那双冒着熊熊怒火的眸子,她笑了笑,动手把她身上的外袍剥去。
“你要作甚!”白霜吓得身子一抖,脸色惨白如纸。“国师大人,请你自重!”
“咦……不是你要以身相许么,送上门的点心,本国师为何要自重,嗯?”骆青瑶倾身过去,掌心她的胸口,邪恶挑眉。“手感一般哎。”
白霜僵着身子,眼底滑过一抹狠戾,愤愤瞪她。“我要杀了你这个登徒子!”
“好啊。”骆青瑶本想撤回手,听她这么说反而不急了,掌心滑到她的后背,徐徐落到她腰上。“你既然如此想要尝试那鱼水之欢,不如本国师成全你。”
“你住手!”白霜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
骆青瑶摸了摸鼻子,好笑的抽回自己的手。
古代的女子还真是不经逗,先前进来,开口闭口直呼她的名讳。
这会知道怕了,国师长国师短的,墙头草也不过如此。
分神的功夫,白辞出现在门外,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骆青瑶松开手中的佛珠,莞尔一笑。“带下去吧,好好看着她。”
“主母,你有没有怎么样?”白辞移开视线,默默垂下脑袋。
白霜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意图刺杀主母!
“本国师好的很,她就不怎么好了。”骆青瑶“呵呵”一声,抬脚出了暖阁。
白霜的无法运功,她方才为何要故意刺杀自己,是因为景焕还是别的原因。
仰起头,她定定的看着头顶星空,直到身后的声音静止下去,这才不疾不徐的收回视线。
景焕将那本奇怪的册子送过来就走了,估计确实累的不轻。
骆青瑶回到暖阁,把门关了,径自绕过屏风,坐回案前。
这本册子,是用燕国的语言记录的,跟缚妖索无关,但是跟无相门却有些联系。
她能看懂大部分,剩下的全靠猜。
传言无相门门中之人,世世代代都得守着无字天书,不让这本神书现世。
为了阻止此神书现世,门主利用秘术,将天书分成十卷,分别藏在十个人身上。
后面掉了两页书页,没看到那残卷是怎么藏的。
不过她直觉跟肋骨有关,还必须得是活人取骨,才能保证会得到完整的残卷。
合上书册,留意到时间已经过了子时,容墨依然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把册子放下,骆青瑶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喉,披上斗篷开门出去。
宁王府离的有些远,她施展轻功到了附近,远远看了片刻,再次掠出去。
白枫安排过来的人还在,说明容墨肯定也还在。
进入宁王府,她在主院找了一圈,没发现容墨,只好往偏院那边找去。
偏院这边也静悄悄的,好像整个王府的人都人间蒸发了一般。
回廊里光影洗漱,寒风阵阵
不安的感觉蔓延上来,渐渐爬满了心底。骆青瑶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过去,还是没能找到容墨,反倒看见裴绮兰躲在假山后面。
她趴在石头上,手里抱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包袱,脖子伸得长长的,也不知在看什么。
骆青瑶放轻脚步靠近过去,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同时迅速捂住她的嘴。“是小僧。”
“唔……”裴绮兰睁大双眼,掩在阴影里的消瘦面容,分不清是害怕还是激动。
骆青瑶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包袱,忍不住打趣。“裴施主是在等小僧私奔么。”
裴绮兰使劲摇头,并抬手往水榭的方向指去。
骆青瑶拿开捂在她嘴上的手,眯起双眼望向水榭。
曲廊上站满了人,当中的凉亭里站着两个人,看情形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是容墨和容霄。看到容墨没事,她悬着的心落下,悄声问裴绮兰怎么混进宁王府来了。
“无家可归,宁王给的银子不够救我父亲和兄长,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裴绮兰咬牙。“都怨你。”
“跟小僧有半毛钱关系啊,要不是你父亲跟宁王狼狈为奸,拿坏的赈灾粮敷衍百姓,又怎会身陷囹圄。”骆青瑶丢给她一对白眼,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水榭。
不知容墨跟容霄说了什么,两人站在凉亭里一动不动,颇为奇怪。
“那我被宁王带来宣城,总是因为你吧。”裴绮兰愤愤反驳。
“这事也不怨小僧,是施主先给小僧下迷药,没猜错的话,这是你那位好姐妹骆青雪的主意吧。”骆青瑶噎她。“对了,她马上要成为太子妃,没准到时候会照拂你。”
不提骆青雪还好,提到骆青雪,裴绮兰怨气更大。
听她咬牙切齿的骂了一阵,骆青瑶想起她白天曾去过神仙府,遂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提起此事。
“这个是给你的,我在宁王府的金库里发现的,跟你手上的珠子有关。”裴绮兰深吸一口气,神色凝重。“但是我有个条件。”
“小僧可以给你买座宅子,也能救出你的父亲和兄长。”骆青瑶一语道破她的心思。“如此够不够。”
“你真是神仙啊?”裴绮兰错愕。
骆青瑶勾唇一笑,从地上捡起一枚树叶递给她。“明日午时,你拿着树叶去神仙府,把这片叶子给开门的人,他会领你来见小僧。”
语毕,她手一伸,轻易将那包袱拿过来,足尖一点,径自朝着水榭的方向掠去。
裴绮兰捏着那枚平凡无奇的树叶,好半天回不过神。
她有这么穷么,金叶子都给不起!
骆青瑶抱着包袱落到凉亭外,暗卫和王府守卫纷纷拔剑相向。
“不得无礼!”她看出情况不对,轻叱一声,亮出自己的身份。“本国师算出宁王和逸王有难,故而前来搭救,尔等这是要拦着本国师么!”
宝剑归鞘的声音陆续响起,白枫认出是她,立刻焦急上前。“主上和宁王都被困在阵法之内,属下无能。”
“没事。”骆青瑶宽慰一句,将包袱递给他。“帮我拿着。”
白枫接过包袱,额上冷汗淋漓。
已经两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阵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们到的时候,宁王就在凉亭内,还要求主上必须亲自过来,否则他便自刎。
不料主上一进入凉亭,便如入定一般站着不动。
他找来白桐,结果白桐也入了阵法,整个人杵在那,跟雕塑似的。
“我要入阵,你退开些,守住四周不许任何人靠近。”骆青瑶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锦囊,倒出里边的天蚕丝。
将天蚕丝的一头绑到容墨手上,缠过白桐的双手,最后将容霄的双手捆上,并打上死结。
确认没问题,她低头看了一眼脚下,从容入阵。
同心阵不好破,须得入阵之人同心协力,才能打开生门。
所以她才用天蚕丝把他们三个都绑住,这样纵然容霄看不惯他们,也必须要跟他们一块破阵。
进入阵法,眼前弥漫着浓雾,容墨和容霄各自为阵,迎战阵内的阴兵。
白桐估计是在找破阵的生门,身影在阵内飞来飞去。
“容墨。”骆青瑶甩出佛珠,将杀到他身后的阴兵击退,身轻如燕的掠过去。“我来晚了。”
“不晚。”容墨靠近她一些,唇边浮起浅笑。“不来我们也准备出去了。”
“白担心你了。”骆青瑶佯装不悦,手中的佛珠甩出去,裹着千钧之力,打散了攻上来的一群的阴兵。
“怎会。”容墨勾起唇角,手臂一伸轻易将她揽过来,沉声道:“白桐,破阵出去!”
“明白!”白桐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容霄便被他手中长鞭卷着拉过来。
白桐出现的瞬间,阵法破解。
骆青瑶清醒过来,顾不得身上的衣裳被湖水打湿,摸出短刀将缠在他们手上的天蚕丝割断,冷冷的睨了一眼容霄。“宁王殿下,下次想不开就直接跳湖,别拉无辜的人陪葬。”
“国师大人此言何意。”容霄沉下脸,不悦的看着她帮容墨解下天蚕丝。
“就是字面的意思。”骆青瑶白他一眼,扬手丢了一只瓷瓶过去。“大婚之后立即服下,否则真死了,小僧可管不着。”
容霄脸色微变,茫然接住她丢来的瓷瓶。“本王还是听不懂国师大人的话。”
“没必要听懂。”骆青瑶好想上去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边是不是空的。“听话就有命在,不听就算了,本国师只能帮到这。”
语毕,她气哼哼的从白枫手里把包袱拿回来,抓起容墨的手飞身掠出去。“明日册立太子大典,本国师要见到你。”
略带薄怒的嗓音渐渐远去,直至一点都听不到。
容霄看着白桐和白枫,无奈垮下肩膀。
还争什么呢,他想寻死都死不成,还被老国师狠狠的摆了一道。
宁王府外。
容墨忍着笑,双脚一落地旋即揽住骆青瑶发潮的肩膀,故意逗她。“没白担心,你能来我很高兴。”
“真的?”骆青瑶顿住脚步,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唔”容墨喉咙里溢出串串愉悦的浅笑,抱起她施展轻功回了神仙府,她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必须尽快换下。
进入暖阁,门一关他便克制不住心中的悸动,低头封住她的嘴。
她真的在意他……只一会不见便急着寻来。
骆青瑶懵了下,感觉全身一瞬间热了起来,还是非常古怪的那种热。
难道是白霜在自己的茶水里下了药?
急急推开他,她微微喘着粗气,难受的抓住他的胳膊。“容墨……我好像好像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