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弈爵看了一眼慕小汐,眉头微蹙,犹豫了片刻,“那就再喝半碗吧,最后半碗!”
小气!
慕小汐腹诽,这碗本来就袖珍,半碗还不够她塞牙缝的呢。
心里虽这么想,可到了脸上,慕小汐可不敢有半分的怨言,要不然这半碗恐怕都没有了……
那边战弈爵也只是吃了十口。
他对自己所有欲望的要求都极尽苛刻。
此刻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身旁的慕小汐,看着她的小嘴,还有一脸享受的喜悦。
食物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果腹的工具,怎么能让一个人乐成那样。
战弈爵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容易满足。
慕小汐哪里满足了呀,她还饿,好饿,特别的饿。
可是在她心中,每一口食物都是上天的馈赠,大概经过生死的人,更懂得珍惜吧。
吃完饭,战弈爵带着慕小汐回到了房间后,就离开了。
慕小汐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来回走动。
壁炉里的火焰已经微弱,她扔了两根柴火进去,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后背靠在墙壁。
眼睛不经意的看到远处沙发前的矮桌上放着一本方方正正的书。
好奇心驱使下,她还是走了过去。
是战弈爵的东西吧!
她碰都不敢碰,只是远远地看着,好像是一本小说,封皮都已经被磨损的看不清字迹。
可是模糊的图案却让她觉得熟悉。
记忆突然追溯到了她小的时候。
那天是她的10岁生日,生日party上,爸妈带回来一个年轻的小哥哥,他送给她一本书做生日礼物,那时的慕小汐才上小学三年级,根本就看不明白。
可她还是很高兴,小哥哥带着她玩,陪着她度过了一段美好的童年。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所有的幸福都定格在了俩年后。
小哥哥也仿佛人间蒸发。
慕小汐甚至怀疑过,那个年轻的男人会不会和爸妈的死有关。
可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再也没有找到他。
慕小汐心情沉重刚要转身离开,就一头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疼-
是战弈爵,为什么这家伙走路都没有声音,明明那么高那么重!
战弈爵走到一半,突然想到了自己放在矮桌上的书,就匆忙走了回来,刚进门就看到慕小汐站在矮桌旁发呆,叹气。
她认识这本书?
战弈爵的内心总是期待着点什么,可是一次次的却都让他落空了。
慕小汐揉了揉额头,“你怎么又回来了?”
难道良心发现,准备再让她去吃点美食?
“没什么!”
战弈爵三两步走到了矮桌,将本书锁进了保险箱。
事实再次血粼粼的证明,慕小汐,你想多了!
“上床!”
啊?
战弈爵刚锁上保险柜,就把慕小汐扔到了床上,慕小汐惊得小兔乱撞?
难道这才是魔鬼突然归来的真实目的?
战弈爵摁住了慕小汐,“你就不能够老实点?乱动什么?非让我弄得你下不了床?”
下不了床……
慕小汐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不仅被囚禁在房间里面,还被强行规定了活动范围,只有床?!
“会不会听话?!让我教你吗!”
易怒暴躁的魔鬼!
慕小汐的天敌!
“会!会!不劳烦上将大人了,我发誓,从这一刻开始,我都老老实实的床上待着,哪也不准去!”
“睡觉!”
慕小汐身体里的药物因子还没有完全代谢,随时都可能晕倒,在浴室的发生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再次上演。
慕小汐必须睡觉,必须躺在床上静养!
“我不困……”
“不困也给我闭上眼睛,不准动!”
“是!”
慕小汐啪嗒的一下闭上了眼睛,战弈爵的压迫感还在,她还是忍不住的眯起了一道小缝。
魔鬼的心思呀,真是猜都猜不透。
战弈爵看着慕小汐小脸蛋扭曲过来扭曲过去滑稽的模样,心底莫名的轻松。
他松开手,站起了身子。
刚刚收到汇报,孟易凯那边已经有了电子波的头绪,他必须马上过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慕小汐这才敢睁开眼睛,一切又安静了下去,她眨巴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战弈爵什么时候才能够放她离开,还有她的项链。
刚刚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小哥哥再次的激起了她对爸妈的想念,曾经温暖而幸福的三口之家,一夜颠覆的可怕,熊熊的烈火烧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她赖以生存的支撑。
慕小汐的眼皮越来越沉,慢慢地闭合,沉沉的睡了过去……
战弈爵刚到,孟易凯已经在等候了,监测结果不太好,他竟然无法破解。
“电子波是怎么回事?”
“里面有波长,我对其进行监测以及破解,但暂时没有结果,里面的加密程序非常严谨,同时又设有双重密码,和自毁装置,我不敢强行破解,已经破解失败一次,三次就会激发自毁装置,里面的信息会被全部抹掉!”
“里面会是什么信息?”
孟易凯摇了摇头,他完全没有头绪,就那几个密码程序公式已经让他头大。
研发这套系统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那一套套密码链,就像天书一样,任凭他使尽所有技巧,都无法找到要领。
他真的甘拜下风了。
“给你时间,破解的几率大吗?”
“不是不能破解,而是需要一个关键词,每次程序运转到那里,都会被卡壳,而关键词,恐怕只有制造者,和拥有者知道!”
拥有者?慕小汐吗?
她那么紧张这个项链,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心中疑团重重,战弈爵再次的陷入沉思之中,他该怎么从慕小汐口中问出实情。
那个倔强爱耍小脾气的女人!
战弈爵踱回了房间,慕小汐已经安然入睡,他没有吵醒她,而是坐在沙发上,手中拎起了一杯红酒。
他早年接受过酒精测试,红酒等低度数酒精对他没有负面影响,反而会刺激他的神经活跃,让他的头脑更清醒。
杯中的酒已经过半,可床上的女人却没有醒来的趋势,嘴边低声呓语绵绵,不知道又做到了什么美梦,拴住了她的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