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和若瑄走在最后面,两姐妹看着前方南婉和江颜以及韩凌雪亲昵的背影,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复杂情绪。
她们梦寐以求的位子,好像这两个女人,都轻而易举的弄到手了。
为何这世间,就有这么多的不公平呢?
“姐姐,我们的人生,未免太艰难了,为什么任何事情,总是不如意呢?”若曦眼神中都是悲哀,眼眶微微发红。
若瑄安抚的拍了拍若曦的后背,语气温柔道:“妹妹,来日方长。”
又是来日方长。
难道姐姐,有方法了吗?
若曦抿着唇看向若瑄,姐姐眼神之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像一缕阳光一样驱散了若曦心头的阴郁,她慢慢展开笑颜:“好,姐姐,我听你的!左右现在我们还年轻着,谁知道未来几十年,会发生什么变故呢?姐姐,我从第一眼看到战王的时候,我心中的就有一种预感,战王,就是我命定的那个人!”
她眼神发光的看向若瑄。
提起战王,藏不住的爱意几乎要蔓延了出来。
“姐姐又何尝不是爱慕皇上。”若瑄道:“祖母在世的时候就对我们姐妹二人说过,你我天生凤格,而在这北冥,战王妃和皇后两个位置,可谓是相差无几,我想,这其中必有天意!祖母年纪大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她说的肯定没错!而且祖母绝对不会欺骗我们的!”
姐妹俩互相鼓舞,相互打气。
从刚才的郁郁寡欢,一瞬间就变得信心满满。
南婉和江颜关系好,说不定也是沈燕归和沈南萧所需要的,妯娌之间关系好了,更能够维护住兄弟间的情。
但倘若她和姐姐嫁过去,必然会比南婉和江颜这对毫无血缘关系的感情更好。
……
江颜和南婉以及小公主一组。
这一组毕竟都是上等人士,其他贵女们尽管心里并不太喜欢江颜,也都上前来,簇拥在一起。
她们发现,江颜说捡柴,根本不是作秀的。
而是真的在捡!
完全没有自己偷懒,把这件差事让其他人都做完的意思。
贵女们忍不住相互对视了一眼。
江颜捡了一会儿后,直起腰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腰背,一眼看到韩凌雪一边捡柴,一边伸出手指头戳一下雪地。
她一阵哭笑不得。
用树枝把柴火全都捆起来后,踩着雪地走到韩凌雪跟前,道:“来,我陪你堆一个雪人。”
说着,江颜又回过头去招呼其他人。
她长得本就明艳动人,属于一眼就惊艳的类型,这么回眸一笑,又伸手召唤,贵女们惊鸿一瞥,竟然感觉心脏都触动了一下。
有个矮个子贵女僵硬在原地,默默看向同伴:“怎么办,我突然不讨厌江颜了。”
“咳咳!”同伴挡住脸,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刚才是不是数落过江颜:“那个,我们过去吧。”
其他人虽然不得不承认江颜的容貌,的确是和战王登对的。
可是……
她们还是觉得不能这么快动摇,万一江颜是装的呢?万一一会儿原形毕露了呢?秉持着自己讨厌江颜的想法,不情不愿的上前去。
江颜滚了一大雪球,放在一边,留着一会儿当脑袋。
小公主还以为是座位,啪叽一屁股坐上去了,雪人脸坐出来一个坑。
江颜滚完一个雪人的身子,一回头……
江颜:“……”
她表情都是懵逼又玄幻的。
南婉笑的坐在了地上,伸手指着江颜:“江颜你这什么表情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雪儿那个是颜颜做出来的雪人的脑袋哈哈哈哈……”
其他贵女们也都看到了江颜一瞬间懵逼的样子。
矮个子贵女捂着嘴笑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江颜还有点可爱呢。”
其他贵女们自然也都听到了。
江颜这一瞬间的懵逼,那可真是发自肺腑的,和其他人故作呆萌惺惺作态的完全不同,而且私下的江颜,似乎和她们认知到的并不一样。
哦对,皇后也是,和平日里见到的,是不一样的。
但是毕竟还是王妃和皇后,众人对于皇室中人还是有着天生的畏惧,生怕她们的怔愣惹怒了江颜和南婉,急忙上前去。
韩凌雪咳嗽了两声,脸都红了。
默默地从雪球上起来,发现雪球上多了一个屁股印记。
她脸变得更红了几分,努力的想要把陷进去的地方抠出来,然后,雪球就碎了。
韩凌雪:“……”
江颜,南婉,贵女们:“……”
江颜笑的直不起腰来,把雪人身体放在那里,专门看向韩凌雪,叮嘱道:“这个别动,我马上回来!”
南婉拍胸脯:“放心,我盯着!”
韩凌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乖巧的站在这里,表示自己绝对不帮倒忙了。
“王妃,我们能做什么吗?”
贵女们上前去,看着江颜。
江颜手都通红了,呵气暖了一下手,笑道:“一个雪人恐怕不够,你们像我这样,再做几个雪球,我们一块儿多做点雪人。”
“好!”
贵女们迅速应下。
没多久,遍地都是大雪球。
江颜和自发上前的矮个子贵女一起把小雪球放在大雪球上,其他贵女看到了,一一照做,没多久,一个个雪人的雏形便有了。
“接下来呢?”
她们没和男孩子一起玩过,不曾堆过雪人,女孩子们在雪地里,无非是赏赏梅花,看看雪花罢了,根本不知道,雪还可以这样玩!
本以为江颜说堆雪人,是其他的。
但是现在看到雏形了,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江颜捡来干树枝什么的给其他人做了个示范,贵女们马上学会了,跃跃欲试的三两成群,跑到雪人雏形跟前,有模有样的学江颜的。
但技术有限……
做出来的雪人奇形怪状。
还有的口眼歪斜。
贵女们做着做着,再拿自己的和江颜的比较了一下,笑的栽倒在雪地上。
这么一笑,似乎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众人再看江颜的时候,竟莫名的感觉到,好像敌意并没有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