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舒爽自己家中亲眼目睹了一场厨房爆破。
按照靳枭自己的原话,以他尊贵倨傲的身份能够下厨就足够感激涕零,叩头跪拜了!
至于做出来的什么玩意儿,是不是玩意儿还是玩意儿都不是,已经是不重要了。
毕竟是靳枭心血来潮的产物,想来也是不能抱着希望的。
舒爽见状还真的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她为什么非要让他做饭?
这不就是存心地跟自己过不去嘛!
眼见着靳枭隔着一米远炒菜这架势,舒爽也都没眼看,选择当个失明患者。
然而装死是没办法装太久,灾难总有降临的时刻,饭菜总有做好的时候。
“可以了。”靳枭还以美学角度上将他的黑暗料理摆盘装好,端到了桌面上。
一个商业精英,天之骄子亲自下厨做饭,叫人感不感动?
舒爽表示,她看到这一些黑坨坨的东西还要摆成法式大餐的样子,真的不敢动。
“我似乎从你的眼神中看到‘嫌弃’二字?”靳枭语气一沉,模样令人可怕。
舒爽倒是从靳枭的眼神中看到‘杀气’二字,她哪敢有任何的意见。
靳枭能顺着她来亲自下厨已经皇恩浩荡,非比寻常了,这份心实属难得。
“没有。”虽然说刚才她眼神中的确闪过一些嫌弃的眼神。
“你肚子在叫了,吃吧。”靳枭将面前的盘子推到舒爽的面前,让舒爽下筷子。
舒爽瞧了一眼,嘴角似乎有些在颤抖的痕迹,“看着排骨的卖相还是不错的。”
“这是牛肉。”
“……嗯。”舒爽就说嘛,她好像没买排骨。
“你是不是不想吃?”
舒爽怎么感觉靳枭这话里好像是在威胁她似的。
“没有。”她平静地回答。
舒爽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好像稳如老狗,实际上却慌成了一匹马。
像这样的黑暗料理她不知道试吃了之后还能不能正常的生活。
“看来你是想等着我来喂你?”他的眼底蒙上一层神秘的光,拿起桌面上的筷子,夹了一块肉。
“不用啊,唔——”舒爽刚想拒绝,靳枭夹着一块牛肉就塞到了舒爽的嘴巴里。
“味道还行?”靳枭看着舒爽这表情好奇地问道,虽然他看着牛肉卖相不怎么样,但是心想味道还是不错的,毕竟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的食物,能够难吃到哪里去不是?
舒爽也想告诉靳枭这牛肉的味道怎么样,但是她嚼了半天还是没有嚼烂。
靳枭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的嘴巴在动着,等着对方给他一个回答。
“要不你尝尝看,我就不做评价了。”
好家伙,一块牛肉她咀嚼了几分钟,嚼到牙齿两边都酸了。
但是她哪敢嫌弃,这可是靳枭那双十分尊贵的手做出来的食物,应当是当做山珍海味那样对待。
靳枭不信邪,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咀嚼了没几下就吞了下去。
“味道不错。”他很平静地给自己做出了评价,那样子还一副勉强过关的样儿。
舒爽听见他这样恬不知耻的自我评价,脖子一抻,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靳枭看。
“有问题?”靳枭对于舒爽这种表示质疑的眼神做出了提问。
“没毛病。”舒爽猛摇头,哪敢有问题?
“你给爷好好珍惜着,这么些第一次可都给了你。”
“噗——”舒爽刚就着吃的一口米饭被靳枭这句话给憋得喷出来。
这番毫无形象让靳枭的脸色沉了沉,“喂。”
“抱歉。”舒爽抽了张纸巾帮靳枭擦了擦脸,试图缓和一下他即将要爆炸的情绪。
“改明儿把这里你要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我那边去住。”
“为啥?”舒爽同志觉得这里挺好的,交通便利,环境舒适。
“难道你还想继续跟傅子歌做邻居?”坦白讲就傅子歌这图谋不轨的,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你不也是要搬过来?”
“现在我已经改变主意。”
至少经过今晚上的事儿,靳枭总算是能够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意。
只要有苗头,就有盼头,有了盼头,还怕没有搞头?
“这里离我去单位的也近,更何况我不想这么快又换地方。”
“你只要告诉我,你是想要跟傅子歌呆一块?”他能这样理解?
“为什么你总要把事情联系到他身上去?”
就舒爽自己心里想的时候,压根没有把傅子歌给算进去。
“那你是想要继续当你的交警?干上瘾了?”
“当然不是!”舒爽怎么可能会上瘾?
“如果你想要去到刑侦队,我可以帮你。”
舒爽一听到靳枭这样说眼神中散发着光,高兴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真的?”靳枭真的有这样好心,会帮自己?
“前提是你需要答应我的条件。”
舒爽一听到靳枭说到条件二字就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会做赔本生意,帮她肯定是有附带的条件。
“什么条件?”
“接受我安排的训练以及以自己生命安全作为首要去工作。”
这件事情也让靳枭想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决定支持舒爽去做想做的事情。
前提是,这些都是在靳枭所掌控的范围之内,保她周全。
“好,我答应你。”舒爽答应得干脆,看来这件事情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
只要能够顺利地进川城警局的刑侦队,让舒爽做什么都行。
因为她想要的,就是追寻父亲的脚步,去完成他未完成的事业。
“那现在把这些都吃了。”靳枭扫了一眼他刚才做的菜肴,示意让舒爽吃下去。
她咕噜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一横把这些菜都给吃了。
其实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在旁人面前高冷尊贵的形象在她面前不复存在。
靳枭对待舒爽不外乎如此,像是从天上走下来似的,没了架子,没了脾气。
冷酷无情那是留给别人的,温暖是给舒爽的。
而此时在川城酒吧街最大热闹最奢华的一间Bar,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傅子歌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疯了,竟然会这儿,而且还是跟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
靳馨无疑是Bar里面最扎眼的存在,她漂亮,性感,迷人,妩媚,里头男人没有一个不看着她的。
她似乎玩累了,甩着一头板栗色的卷发走到傅子歌的身边坐下,拿起桌面上放着酒一饮而尽。
“这怕是我回国这些天最高兴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