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漂亮了!”迎着所有人充满期待的眼神,苗苗立刻扩大了脸上的笑容,“我很喜欢,谢谢哥哥们!”
“太好了,妹妹喜欢!”
“我就说妹妹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个气球是我选的!”
“飘带是我粘的!”
大家又纷纷争起功来了。
幸好医生进来查房,打断了孩子们的自夸,也让苗苗终于松了一口气。
医生给苗苗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笑着点点头:“恭喜苗苗,今天你可以出院了。”
苗苗迫不及待地问:“我五哥哥呢?”
医生说:“我刚给他做完检查,他恢复得很好,也是今天办理出院。”
苗苗很开心,向医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医生叔叔,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
“应该的,看到你们恢复这么快,我也很高兴。”医生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看得出来,你的家人们对你很重视呢。”
看到医生的视线落在病房里那些花里胡哨的气球彩带礼盒之类的东西上,苗苗的小脸顿时红了。
“嗯……我的哥哥们,对我都很好。”她一脸诚恳地说,“我一会儿会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的,不给医院添麻烦。”
这些东西虽然好看,可是也把好好的病房弄得面目全非。
医生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觉得很好看啊,也可以让下一个病人沾沾你的喜气。”
这真是个很会说话的医生呢,苗苗感激地笑了。
很快,温姨就给苗苗和顾少煜办好了出院手续。
与此同时,大家也把礼物和鲜花等东西搬了出去。
苗苗本想自己走,可是顾伯梁说什么也不肯,硬是给她也弄了一台轮椅,和顾少煜一起推了出去。
苗苗和顾少煜你看我,我看你,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一起打架,一起住院,一起出院,这才是难兄难妹呢!
原本以为病房里那些气球飘带就是大场面了,可是等他们到了地下车库,苗苗再次惊呆了。
巨大的旅行房车,简直跟大巴士一样大,车身上全是各种各样的鲜花造型,比结婚的婚车还要华丽,车里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粉色和金色的气球,大大小小的蝴蝶结,水晶吊坠,各种毛绒玩具,还有刚刚从病房里搬下来的堆成小山的礼盒。
这实在是……太浮夸了!
苗苗心里一声哀叹。
这些布景和礼物,如果给真正的五岁小女孩,一定会引发惊喜和欢笑,可是对苗苗来说,真的觉得有点儿接受无能。
向来以情商高为骄傲的苗苗,面对这种情况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不喜欢吧,大家肯定很失落,也显得她很挑剔或者矫情。
说喜欢吧,下次大家肯定比这还要过分。
苗苗看了看大家,大家都在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就连顾少煜也显得很激动,一心等着她的夸奖。
苗苗只好违心地笑了,说:“谢谢哥哥们,你们对我真好……”
只是简简单单一句话,可是大家却像是得到了最高的肯定,顿时集体欢呼。
苗苗无奈扶额。
好吧,对于哥哥们的团体宠溺,她好像除了接受,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苗苗和顾少煜虽然出院了,但是还是需要在家休养。
为了不打扰他们休息,堂哥们把他们送回家,就各自回家了。
家里倒是跟往常一样,没有人给布置什么粉粉的气球,也没有人拉起欢迎回家之类的条幅,这让苗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但是她的放松也仅仅维持到吃晚饭。
因为是苗苗和顾少煜出院的第一天,这天顾盛早早就回家了。
已经放寒假了,所以今天家里所有孩子都围坐在餐桌旁,一起吃晚餐。
吃过饭,顾盛放下了筷子。
“各家的赔偿金都到账了。”
苗苗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之前顾季远要告那些打了苗苗和顾少煜的孩子,还要赔偿各种费用,顾盛说的应该是这回事。
没想到这么快就都到账了,海城顾家的名头果然厉害。
顾伯梁也放下了餐具,看了看顾少煜,又看了看苗苗。
他没有说话,只是和苗苗他们一起,等着顾盛做决定。
顾盛看看他们,说:“一共差不多有……一千万。”
苗苗虽然有心理准备,依然惊呆了。
一千万?难道她和顾少煜是金子做的吗?这么值钱!?
苗苗看向顾少煜,他跟自己一样,显然被这个数字吓呆了。
“一千万……那是……多少钱啊?”他呆呆地看着顾盛,又看了看顾伯梁。
顾少煜才上小学一年级,还弄不明白千万是什么级别。
苗苗被他逗笑了,刚才还紧张的心情迅速轻松下来。
顾盛皱了皱眉头,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跟顾少煜解释一千万是多少钱。
顾伯梁看了看顾盛,转向顾少煜。
“一千万有多少呢?比如你吃一顿肯德基,每次吃薯条汉堡鸡翅冰激凌等等各种好吃的,最多花一百块钱,你每天都吃肯德基,这一千万够你吃十万天,差不多能吃三十年。”顾伯梁看顾少煜还是一脸蒙圈的样子,又举个例子,“这一千万,差不多可以在海城市中心买一套很大的房子了,或者买十几辆普通的车子。”
一辆近百万的车子被顾伯梁说成普通的车子,也就是顾家孩子能有这样的价值观。苗苗心里默默地想着。
“或者说,温姨在咱们家工作一辈子,工资也赚不到一千万。”
拿吃的,房子,车子还有温姨的工资来作比喻,顾少煜总算勉强能理解了。
“所以,一千万是很多很多的钱。”顾少煜做出了总结。
“是的,那是很多很多的钱。”
顾盛看看所有的孩子,说:“这笔钱,我准备给老五和苗苗,你们认为呢?”
顾伯梁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对。
顾仲宇从餐盘里抬起头,一脸疑惑:“这不是应该的吗?”
顾叔泽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巴:“我没有意见。”
顾季远则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说:“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