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纤纤于是又扭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杨珏。
杨珏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闭了闭眼睛,转过头看着杨纤纤说:“纤纤,我一会儿就去准备新闻发布会,你在发布会上澄清一下这件事,另外,也趁着这个机会跟曹小姐道歉。”
杨纤纤瞪大了眼睛。
跟曹小姐道歉?
曹梦莹吗?
杨纤纤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她看着杨珏问:“哥,你在说什么啊?你居然让我跟曹梦莹道歉?我为什么要跟曹梦莹道歉?”
蒋玉扬就在这儿,可是杨纤纤说话居然还这么不知轻重!
杨珏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冲着杨纤纤问:“是你自己做错了事,当然要道歉,不然你还想怎么样?难道是想就这么一走了之吗?!”
突然就被哥哥给凶了,杨纤纤简直莫名其妙,“哥,好好的你为什么要凶我?我为什么要跟曹梦莹道歉?我明明……”
这时,一旁的蒋玉扬出了声:“看来杨小姐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啊。也是,这件事是我没有说清楚,不过……既然这样的话,那我想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这样吧,我现在回去了,至于……”
“蒋先生!”听蒋玉扬说要走,杨珏赶紧把他拦住,“蒋先生,别走,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一定会让纤纤道歉的!”
蒋玉扬微微一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确实要走了,失陪。”
说完这句话,蒋玉扬就走了。
这里只剩下杨珏和杨纤纤兄妹俩。
杨纤纤还是不太明白,她看着杨珏问:“哥,我真的要跟曹梦莹道歉吗?可是……”
“不道歉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让我们整个杨家都完蛋吗?”杨珏几乎吼了出来。
他以前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不够聪明,可是现在还能这么蠢的,他也是真的被气到了。
喘了两口粗气,杨珏这才接着说:“刚刚蒋玉扬的话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他摆明了就是要护着曹梦莹,而且已经知道事情是我们做的了,如果你不跟曹梦莹道歉,他会善罢甘休?”
被杨珏这么一解释,杨纤纤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知道这件事确实闹得太大了,杨纤纤也知道不能善了,可是居然要让自己跟曹梦莹道歉……
杨纤纤有点儿心不甘情不愿,看着杨珏问:“哥,我能不道歉吗?”
杨珏冷笑了一声,“可以啊,除非我们用整个杨家做代价。”
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杨纤纤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最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那她就不去找曹梦莹的麻烦了,现在好了,差点儿把家里的公司都给毁了。
现在公司虽然保住了,可是她还要跟曹梦莹道歉,之后还要被送去国外。
可真的得不偿失!
杨纤纤的心里满是抱怨,可也不能不做,杨珏则是很快去安排新闻发布会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蒋玉扬去了霍氏,见了曹梦华。
跟曹梦华说了自己的进展以后,蒋玉扬挑着下巴问:“怎么样?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不管怎么说,曹梦华也是他的大舅子,他还是希望能得到点儿曹梦华的认同的。
可是曹梦华的反应却只是淡淡的,“也就那样吧。梦莹的情绪怎么样?你既然是梦莹的男朋友,那要好好陪她。”
听到前一句,蒋玉扬的心里还不是滋味儿,可是听到后一句,蒋玉扬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笑了笑,蒋玉扬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陪着梦莹的。”
毕竟曹梦华现在都承认他是曹梦莹的男朋友了,他怎么能不好好表现呢?
杨家的新闻发布会很快召开,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杨家自然也招来了一片骂声。
苏眠虽然没有去公司,可是在家里也在看电视,自然也知道了这件事。
霍景心就在苏眠的身边,看到杨纤纤哭着跟曹梦莹、跟唯心珠宝道歉的模样,她终于放心了一些,拉着苏眠的手说:“嫂子,还是你的反应快,一听那件事就知道杨珏在打别的主意,我们才能做出这样的应对。”
苏眠点了点头,但是一颗心却还是提着的。
不管怎么说,杨家始终是怀疑了。
这一次是躲过去了,那么,下一次呢?
苏眠不知道他们还能瞒过去多少次。
再去看霍铭时的时候,苏眠就把这些话告诉了霍铭时。
虽然她一直很想坚强,现在也确实很少哭了,但是每次来的时候霍铭时都只是那么躺着不动,这让苏眠的心里多少有些难过,所以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
轻轻地握着霍铭时的手,苏眠问:“阿时,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次的危机虽然度过了,但是暗地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这次是杨家的阴谋不够高段,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快解决,但是如果遇到一个心机深沉蓄谋已久的,他们就不知道能不能化解了。
最好的办法,还是要霍铭时醒过来。
“阿时,我们一直在等你,妈和景心也在等你,你早点醒过来,好不好?”苏眠看着霍铭时依旧只是躺着,一动也不动的样子,眼泪流得更凶了,“阿时,你不是要跟我一起看着孩子出生吗?你快醒过来啊。”
上次霍铭时哭了,所以苏眠这次也希望能够凶霍铭时的身上看到一点儿反应。
只要是反应,什么都可以。
可是霍铭时这次没有哭,眼皮和手指都没有动。
苏眠在霍铭时的病床边待了很久,依旧没见霍铭时醒过来,只能先离开。
离开的时候,她因为没注意,路过花园的时候差点儿摔倒,被一个人扶住了。
“女士,你大着个肚子走路怎么不小心一点?你这样很危险啊。”
听到那个人的话,苏眠才回过了一点神,看着他说:“谢谢你。”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医生,穿着白大褂,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模样。
朝着苏眠笑了笑,他说:“不客气。你怎么了?怎么连走路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想什么事?”
苏眠沉默了两秒钟,“没什么,我只是心情有点儿不好。”
看出她似乎不想多说的样子,医生也就不问了,而是又说:“你要去哪儿?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