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G{E\/原本空旷的房间内一下子变得空旷起来,两人都沉默的坐着,相顾无言。
霍澜城将手中的水果刀放下,刚站起身,就发现苏晚卿一直皱眉盯着自己的手。
皱眉,轻声开口,“还在痛?”
苏晚卿本看着淤青有些出神,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迷茫的抬起头:“啊?”
见面前这个人明明是自己遭罪还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霍澜城心底的火又开始上来,皱眉刚想说话,只不过还未等他训斥,苏晚卿就像才刚回过神一般,开口打断了他。
“噢,不痛了,”看见霍澜城一副不信的模样,苏晚卿还伸手摸了摸验证话语的真实性,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我扎的都是她的穴位,不仅会疼个大半天还检查不出来,我这个只是看起来严重而已,她才比我惨。”
看到面前的小妮露出来的得意模样,霍澜城一下子被气笑了。
“怎么着,你这么说了我还得夸夸你?”
苏晚卿似是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那倒不用,只要别让我交医药费就行。”
开玩笑,这里可是VIP病房,要是这个男人到时候翻脸不认人,让她还医药费怎么办,一天就是几万,到时候让她咋还?
“行啊,”霍澜城眼眸微眯,露出了点点精光,嘴角不动声色的勾起,“那就是说,你答应昨天我跟你说的约定了?”
“谁答应你……”
“我可不是做慈善的。还是说,你要赔偿我医药费?大概也就五六百万吧,你要是赔我也行。”
“……”
苏晚卿沉默片刻,想到账户上的余额,又考虑到自己大仇还未得报,终究还是默认了。
只不过,看到男人那狭长的眼眸,总觉得像是上了一只狡猾狐狸的圈套。
放在床头的电话响起,屏幕上赫然跃出的“锦哥哥”三字显得格外扎眼,苏晚卿刚回头,就看到一只有力的手从她面前略过直接将电话拿走。
伸手想要拿到电话,但霍澜城似乎就是要故意逗她一般,拿着手机的手一会向下一会向上,与逗猫差不多。
霍澜城听到铃声依旧在嗡嗡的响,只觉得吵耳,大拇指一伸便按下那个红色的按钮。
顿时清静了下来。
霍澜城又靠近了一些,危险的眼眸微微眯起,温热的气息喷在苏晚卿的脖颈上,“既然苏小姐已经同意约定了,那就应该履行好妻子的职责,别在外面,沾,花,惹,草。”
故意加重的四个字,无一不暗示着什么事情。
苏晚卿趁他将手放低的时候一把夺过,还未说些什么,就听见又一阵电话铃声。
眼神一瞄,就瞥见霍澜城的手机也响了起来,见屏幕上的“梁玥”二字,也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趁着霍澜城还未接通就直接将胳膊伸过去挂断。
“那也希望霍总有自知之明,先管好自己再管好别人。”
语气中隐隐约约的醋意透露出来,只是苏晚卿并未发觉,这种情绪已经一次比一次严重。
霍澜城敏感的捕捉到这一情绪,看到她挂断了电话也不恼,连屏幕都未看一下,只是盯着面前那紧皱眉头的小妮子。
眉头微挑,语气轻快了些许,“怎么,你吃醋了?”
“我吃哪门子的醋?我不过就是提醒你一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看到小妮子有些恼羞成怒的脸庞,霍澜城并没有丝毫的不开心,甚至于有些愉悦。
落在苏晚卿的眼里,见这人被骂了还能笑得出来,思索片刻,不由得向后退一步,眉头紧皱。
“你别想跟我装疯卖傻啊,看见了吗,我可没动你,别想讹我。”
“……”
霍澜城盯着面前一脸警惕的小人,轻嗤一声。
“我再没钱也不会去讹一个连医药费都交不起的人。”
“……”
霍澜城见她又是一脸疑惑,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
怎么她在别处动的那些小聪明,现在谈到正事反而没见到一点。
“我说过的,我帮助她是因为她之前救了我,而我要还上这份恩情,仅此而已。”
见他用如此正经的语气说话,苏晚卿对上那深邃的目光,见与平时见到的不同,又与上一次说这句话的时候相同,一下子不适应起来,一时敛眸没说话。
她也不是不想去相信,只是自从他在车上掐着她的脖子,爷爷去世时打的十几个电话未接之后,苏晚卿便在心里已经失望了。
这幅沉默着不出声的模样,放在霍澜城的眼中,就是变相的示弱妥协,看到她第一次脱去强势的外表,刚刚心中的不满也压了下来,莫名其妙的就想起来了医生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给她治疗期间,还发现了她的情绪波动并不是很稳定,这种情况一般是经受了沉重打击或者是出了什么比较严重的事导致的,后遗症的话现在还尚未确定,不过要切记情绪不能大起大落。】
“明天晚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苏晚卿这才抬起头,嘴虽然没有张开,但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在无声的询问。
霍澜城挑眉,还是没有说出来,“到时候只管去就是了。”
次日晚上。
苏晚卿看着站在面前对她伸着手的男人,忽然有一些恍惚。
“愣什么神?”
从未做过伸手牵扶别人的霍澜城发觉到她的视线,也有一丝丝尴尬,轻咳一声,又将手向前伸伸,“你的腿上不是还打着绷带。”
可能是这幅场景有些尴尬,说话的语气中还有一丝丝生硬。
苏晚卿低下头看了一眼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腿,抿抿嘴,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感受到那个柔软的小手在他的掌心,霍澜城这才感觉好了一些,有些僵硬的脸色逐渐缓和,将苏晚卿从床上拉起。
腿部因为刚刚处理完伤口,较长时间没有在地上走动,双脚刚放在地面还有些飘飘然的感觉。
苏晚卿借着手上的力气站稳之后,谁知拉扯力气还未消失,便不受控的向一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