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还没说,想怎么样?”
秋雪琳一下恢复了希望,看着墙上的钟表知道时间所剩不多,而她很有可能就只有这一次这么好的机会,抓紧时间开口,
“十天后就是苏曼曼给我的最后期限,我想在这之前,让她永远消失。”
秋雪琳眼中的恨意暴露无疑,刚好被一旁的霍澜城看的一清二楚。
“永远消失,”他重复了一遍后半句话,听不出情绪的轻笑一声,“你还真是舍得。”
还不等秋雪琳开口,就听见霍澜城有些低沉的话语:“不过过来之前,难道你就没想过,我可以直接将你手中的东西夺过来吗?”
秋雪琳下意识的看向霍澜城,但后者面无表情,根本分不出来到底是真是假。
心中一愣,直接将手中的红旗木盒放在桌子上,毫无半点犹豫。
“这个盒子并不是普通的盒子,想要打开绝非易事,除了我放起来的钥匙之外,强行打开只会摧毁里面的东西。”
目光落在桌子另一边的盒子,霍澜城眼眸微眯,看向似乎有些许放松的秋雪琳。
嗓音阴沉:“你威胁我?”
听到这个语气,秋雪琳突然感觉气氛瞬间低沉无比,周围的的空气都似乎冷了下来,让人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
察觉到不对,便努力使得自己冷静下来,连忙陪笑着说道:“多虑了,我只是想让我们双赢而已。”
霍澜城冷哼一声,将手指中的笔放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让秋雪琳忍不住后背绷直。
要不是苏曼曼那个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她也不至于来到老虎面前谋食。
“我考虑考虑,盒子留下,三天后给我发个信息,我会派人接你。”
“可是……”秋雪琳欲言又止,再看到霍澜城阴沉的脸色时忽然停止,“好,那我等三天。”
现在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好的了,她若是再逼近指不定会适得其反。
话音刚落不到一分钟,房门便被直接打开。
苏志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秋雪琳想要询问却被那张冰冷无比的脸劝退。
霍澜城视若无睹,随意说了一句让他们坐下歇会,苏志国却直接摆摆手驳回。
“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一步了,之后麻烦你照顾好我们家晚卿了。”
虽心生疑问,但秋雪琳也没有问出口。
全程都有人在身旁陪同送护,一直将他们送到家门口。
回到熟悉的地方,秋雪琳才敢问向苏志国。
“晚卿那孩子怎么样了啊?”
苏志国刚坐到沙发上,闻言有些许不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能有什么样。”
想起刚刚看到的苏晚卿,满身都是青紫,部分地方还有些许的浮肿,只有少不部分地方才是原来一样。
脸上更是苍白无比,面无表情的躺在那,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还证明着她的存活。
另一边,被感觉可怜的某人全身又被包扎好了,躺在病床上,正翻看着手中的东西,一脸好奇却又十分严肃。
片刻,想起刚刚霍澜城说的秋雪琳的那些话,看向刚刚谈判的当事人:“你怎么想?”
“这件事不是要看你想法吗?”
霍澜城目不转睛的看着在病床上的小人,对苏晚卿又伤感又严肃的表情不禁有些好笑,抬手拭去那眉头上的皱纹。
苏晚卿想的出神,并没有在意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大手。
她可不认为秋雪琳会为了苏妙妙,而直接放弃手上的一笔未知财富。
这其中肯定还会有其他事情,威胁到现在她的财富供应,也就是现在苏夫人的地位的地位的事情,才会选择放弃这个未知项而保全现在的这个。
难不成是婚内出轨?
并且这么恨苏曼曼,应该是苏曼曼发现了什么,然后借这件事情要挟她,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借霍澜城的手除掉苏曼曼。
想到这个可能,扭头看向霍澜城,将想法连忙告诉了他。
“也不是没有可能,”霍澜城看向不明情绪的苏晚卿,顿了一下,思索着措辞才开口“但是我们现在应该想的,应该是答应不答应这个要求。”
苏晚卿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难道要让她说她想要这个怀表,然后让霍澜城除掉这个苏曼曼吗。
现在苏曼曼在霍氏集团工作,她在医院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她担任着什么职位。
万一是一个很重要的职位,除掉苏曼曼之后不一定能及时找到合适的人选,再耽误了他的工作,岂不是不好。
霍澜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还看见苏晚卿仍然是这一副神游的状态,不禁好笑。
上前揉揉她的头,对上那有些迷惑的眼神,开口解释:“你想要什么就干什么,不要在意其他东西。”
苏晚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发愣,直到霍澜城离开,才抬手摸摸头上似乎还仍然残留着的余温。
目光不经意的瞥到桌子上留下的水杯,热气腾腾。
【记得多喝水,我回来要检查。】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低沉的语气让她的脸颊变得粉红。
伸手不经意抚向自己微微上扬的嘴角,才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情绪波动。
又想到些什么,原本上扬的嘴角又敛了下来。
将手中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的抽屉里,缓缓挪动着身子向下移动着,将自己缩在被子之中,仿若这样才能逃避一切问题。
——
夜色包间。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端着酒杯轻轻摇晃着,冷漠的看着面前的景象。
周文强另一边被一群人拥簇着,嬉笑着端起酒杯碰杯喝酒。
黄色波浪卷长发的美女注意到了沙发主位上的男人,眼眸不仅一亮,站起身,端着酒杯坐在他的身边。
“程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霍澜城的脑海中想起某个小女人的身影,看着手中的酒杯,鼻尖突然多出来了一绺刺鼻的香水味,身边的沙发陷了一块下去。
女人见他只是轻皱着眉头,并没有驱赶,心中突然有了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