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苏晚卿看着萧清。
她查过萧清的资料，很真实的一份介绍，可以她跟萧清的接触来看，上面说的根本不是萧清的情况。
至于说的是谁，还要知道捏造资料的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霍澜城也尽量推了行程过来，正好碰上苏晚卿和萧清两个人针锋相对，上前揽住人。
“不用和她说这些，她听得懂人话？”他道。
乍一听是在骂人，可苏晚卿想了想，萧清确实是向来只顾自己，听不进别人说的。
两人和和气气在前面走着，身后萧清怨气极大，恨不得把苏晚卿的背影瞪出窟窿来。
王振不动声色得离了她好几米远。
见到人来，警员立马放下手里的事，证据霍澜城已经搜罗得差不多了，自然知道萧清是什么身份。
审问的时候，苏晚卿和霍澜城就在玻璃前看着，萧清面如死灰，丝表情都没有。
警员尝试问了几个问题，萧清都拒绝回答。
“萧清小姐，请你配合一下，你不说也不可能放你走的。”警员道。
萧清连眼睛都没动一下。
“她一直不回答问题，也不是个办法。”苏晚卿说。
霍澜城有点不耐：“或许王振那边说什么了吗？”
两人吵旁边的审讯室过去，王振的态度和萧清截然相反，甚至有侃侃而谈的意思。
但是听声音，他没有说到点子上，只是纠缠在萧清以前出色时的阶段，逃避萧清长大以后的内容。
“这两人是串通好的吧，真是狡猾。”霍澜城微微冷笑。
苏晚卿觉得怪怪的，又倒回去看萧清那边，情势却发生了大转变。
萧清在里面歇斯底里地说话，发泄，神情很激动，和进来时判若两人。
苏晚卿走过去细看，萧清的状态和以前不太一样，她甚至在观察警员的反应来决定下一步是闹大拍桌还是频频逼问。
发觉了这点，一切破绽都出来了。
“我说了，你们有证据就把我抓走，为什么要我这些虚假的问题，我说没有你们会信吗？”萧清喊道。
条理很清晰。
苏晚卿确信她没有发作，是在装样子。
“你意思是她在借病脱罪？”霍澜城疑惑。
苏晚卿笃定点头。
萧清在里头忽然抱头痛哭，又哭又笑，记录的警员立马暂停下来，把萧清带出来。
“嫌疑人疑似精神方面有缺陷，带她去确诊一下。”
“好。”
萧清被如愿带走了，苏晚卿皱眉。
“等等。”她叫住。
萧清迅速回头：“苏晚卿！你这个恶毒女人，想毁了我是吧？”
警员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苏晚卿转头微笑：“不用检查了，她有精神病史，之后我们会提交一份合格报告过来。现在我们先不起诉她，决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治疗。”
“撤诉？”她身旁的警员很是惊讶。
那些证据也算是确凿，罪行深重，怎么就撤诉了，这会让萧清逍遥法外的。
霍澜城看向苏晚卿，“我们先撤了对萧清的诉状，但是保留起诉资格证，至于王振，继续按规程审问就好。”
萧清在那边听得不清楚，但看见苏晚卿的笑容，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干什么？不让我检查吗？”她慌道。
“当然不是。”苏晚卿扬唇，浅笑。
还没等萧清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有人上手接过警员手里的她，看似搀扶实则控制。
她一路别扭着被押送上了后面的商务车，苏晚卿和霍澜城自己开着车在前面。
“你们干什么？把我带去哪？”萧清瞪大眼睛看着这好几个人。
但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让我跟苏晚卿谈谈，你们放我下去。”
“稍等，你们会有谈话时间的，现在是在路上，安分一点吧。”旁边的人警告她。
萧清顿了一下，哇哇哭起来，“你们把我带走，就是为了折磨我，你们比我可怕多了！”
大家有点无语，不理会她这话。
“你是想把她单独带去哪里？”霍澜城问。
苏晚卿不会无缘无故要撤诉的，联系她说的萧清装疯卖傻，能看出一些不对劲。
“我一直觉得我前两天的情况很熟悉，受不得刺激，脑内好像被挤压到了，这不就是萧清的情况吗？”
苏晚卿确信这其中不简单，但是是不是这么一回事还要再看萧清那边。
霍澜城也似乎被被这句话惊到。
“你这样分析，确实是和萧清的情况太像了。”
“等下再问问。”苏晚卿道。
霍澜城以为她带萧清走是因为要问明白这点，让她先进去。
萧清被押带着进去，这里还挺像荒废的楼，但苏晚卿知道薛贞那事后，反而认为是地方太多顾不过来，造就了这样的场面。
萧清全程不留余地瞪着她，即使被控制着往座位上按，脸色仍然是不服气的。
“我只问你，你用的什么药？”苏晚卿在她对面坐下。
萧清冷笑，不作答。
“你在那天实验室里，对我的精神下手，是不是。”苏晚卿已经想的差不多了，没打算真的问她。
萧清不犟了，细细看她：“你治好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还没回答我呢。”
“药的配方太多了，不记得。”萧清说完，自己笑了，“你要靠配方才能提药吗？”
她越笑越大声：“那我没可能告诉你。”
苏晚卿轻轻摇头，“我也没可能完全靠你不是吗？这世界不只有我们两个人会这些。”
准确来说，她甚至还没有出手，都是陆寻在配药尝试，她还得好好感谢一番。
萧清蔑视着她：“你找那些人没用的，它会在你的大脑隐藏起来，挥发到你整个身体，最后侵蚀大脑，让你……”
她意识到自己要说什么，赶紧停住，懊恼地看向旁边。
“让我跟你一样疯癫？”苏晚卿却接上她的话了。
萧清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因为她那句话生气。
“你已经？”
“我当然是发现了才来找你啊。”
萧清面色终于严肃起来了。
这也印证了苏晚卿的猜测，她说中了萧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