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
姜莹莹因为脸上的伤口太深,脸部缝了美容针,此时脸上被一层纱布缠着,她左边眼泪掉眼泪都快速用纸将泪水拭去,防止眼泪打湿伤口,让伤口二度感染。
尽管麻烦,但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在留。
“哥,你说溯锦哥哥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啊?好歹我们也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对我动手,还跟你断绝关系?”
姜莹莹一边哭泣,一边嘴上还埋怨着林溯锦。
自进医院开始,姜莹莹便一直在耳边嚎叫,姜策的面上已经显得不耐烦了。
他走到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莹莹。
“莹莹,让人去杀顾韵,真的是你的主意?”
姜莹莹心头一咯噔,虽然自家哥哥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但是自小他都不让自己掺和半分黑道上的事情。
现在摊上了唆使人杀人的事情,是自家哥哥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她的眼神中溢上了几分心虚,但是因为之前的眼泪,掩藏了她的心虚。
“我没有。”
“林溯锦不是武断的人,他如果没有绝对的证据,不会来找你的麻烦,莹莹,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让人对顾韵动手的?”
面对姜策的咄咄逼问,姜莹莹更是委屈地眼泪啪啪直掉。
“哥!你为什么只相信溯锦哥哥不相信我啊?为了顾韵那个女人,溯锦哥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一直知道我喜欢他,怀疑我伤害她女朋友也是合情合理的。”
“我跟林溯锦这么多年的兄弟,我了解他,要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他不会找人麻烦,更何况……”姜策看向姜莹莹的眼中,充满了威慑力,“你既然是我的妹妹,他就更不可能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下就来找你的麻烦!”
姜莹莹的心跳动地越来越快,是心虚和恐惧的混杂。
“莹莹,你跟我说实话。”
姜莹莹眼神躲闪,在姜策的眼神攻击之下,她只觉得自己无处可躲。
最后她认命地抬起头,一双眼中夹杂着姜策从来没有想过出现在自己妹妹眼中的憎恨。
“莹莹,你……”
“是!是我怎么了?”姜莹莹的声音带着些尖锐,“我喜欢了溯锦哥哥七八年了,从我们认识开始,我就对他一见倾心,但是他呢?他躲了我七八年!”
姜莹莹对林溯锦是一见钟情,那时候她还在上高中,跟着自家哥哥见了林溯锦一面之后,她的心便不受自己的控制,一心抛向了林溯锦。
哥哥不允许她成年之前谈恋爱,她便将这份喜爱压在了心里。
她本是一个矜持地女孩,但是她却做了一件一生中最不矜持的事情,便是在她成年地那天对林溯锦表白了。
本以为会拥有一段令人歆羡的爱情,但是没想到,她的告白换来了林溯锦的疏离。
林溯锦明确地告诉了她,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自此之后,但凡与林溯锦见面,林溯锦便再未与她有过互动,一张脸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姜策经常劝慰她,林溯锦心底有人,让她不要上赶着讨人厌。
但是她不领情,还是一心一意地喜欢林溯锦。
本以为苏晚卿是最大的阻碍,但是知道苏晚卿结婚了之后,她便松下了一口气。
这样她的溯锦哥哥该对心中的白月光死心了,那她只要再坚持坚持,再等待等待,那么她便一定会如愿以偿地得到溯锦哥哥的心。
只是没想到,半路上杀来一个顾韵!
而这个可恶的女人还怀了溯锦哥哥的孩子!
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她恨顾韵,半路上突然冒出来抢走了她的溯锦哥哥。
“林溯锦从一开始就向你表明了态度,我也劝过你不要喜欢他,是你自己一心要撞南墙,你现在能怪得了谁?”
“哥,你还拿我当你的妹妹吗?我喜欢溯锦哥哥这么多年,你一次都不帮我助攻也就罢了,还一直劝我不要喜欢溯锦哥哥,我的一颗真心不仅被溯锦哥哥糟蹋了,还被你给践踏了!”
“姜莹莹!”姜策咬牙切齿,他没有想到自己在妹妹的心中,竟是这么不堪。
“怎么了?”姜莹莹看着姜策的目光,满是怨毒,这一瞬间,姜策像是不认识自己的亲妹妹了。
“姜策,我今天被林溯锦给伤了,你不仅没有帮我把这一刀给还回去,现在在医院,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还要在我的心上扎上一刀,你可真是心狠那!”
姜策敢保证,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妹妹,那么下一秒病床上一定会多一具尸体。
“你如果不去伤害林溯锦的女人,你觉得林溯锦会来伤你吗?要是你,你放在心尖上的人出了事,你会愿意放过伤害你心上人的那个人吗?”
他还在试图跟姜莹莹讲道理,但是现在的姜莹莹已经被仇恨蒙蔽,半点都听不进去他的话。
“你是混黑道的,怎么会讲起道理来了?因果报应,是对那些没有能力的人的一番说辞,在你的世界,不应该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道理吗?”
“拳头再硬,心肠再狠,也有规矩,我一直不让你掺和到我走的这条路上来,就是怕你在这个世界里受到半点伤害,我没想到你竟然在我没有留意的情况下,早已掺和进来,还学得这么个半吊子的道理。姜莹莹,你好得很!”
姜策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姜莹莹一眼,转身便离开了病房。
只是在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地用冰凉的声音吩咐,“在她住院的这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来探病,不允许她私自外出,做任何事都要有人跟着,听到没?”
“是。”
门口的保镖应声。
里面的姜莹莹听到姜策的吩咐,言辞更加尖锐了。
“你这是囚禁!姜策,你凭什么囚禁我?你从来不把我当妹妹,一直都是在替我做决定,你凭什么!”
姜策没有再理会姜莹莹的大喊,让人关了病房门,自己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