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总，您觉的，哪个方案好一些？”
陆琛讲完，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却还是彬彬有礼，让人挑不出一点错的。
肖诚笑眯眯的道：“没想到陆少如此年轻有为啊！”
肖诚能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是个心机深沉的老狐狸，对陆琛的话，也不说哪个方案好，就夸对方。
陆琛挑挑眉，看了对面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的秦厉等人，笑着道：“肖总过奖了，肖恒也不错的！”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肖恒又和陆琛差不多大，只不过一般时候他们这些人很少和长辈接触。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儿子，肖诚自然心情愉悦，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面上还是谦虚的道：“那小子有你一半有才华，我就欣慰了！”
两人又瞎侃了几句，肖诚才正色起来，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两套方案，说话官方：“二位的方案都各有利弊，我也要和手下的人商量一下才能出结果，两位没什么意见吧？”
肖诚是甲方，秦厉和陆琛就算有意见也不会这时候说什么，再则对方说的也没错。
这人虽然是恒地大厦老总，但也不是家里的一言堂，这个项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所以与公司的人商量是必然的。
“没什么意见。”秦厉点点头，神情淡淡。
他在外面总是这副样子，所以肖诚也没放在心上，白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觉如坐针毡，恨不得现在立马消失。
廖贤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但脸上的笑还是要挂不挂的，看着格外的别扭。
陆琛挑了挑眉头，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几人是被自己的方案惊艳到了，所以才脸色不好看。
现在是下午四点，方案没有确定是哪家，双方又都在场，自然不会说和谁去吃个饭。
两方一起告辞离开恒地大厦。
两个小时前两方在此相遇，两个小时之后，两方又在此告别。
“秦总觉得，肖总会选择咱们谁的方案呢？”陆琛笑眯眯的看秦厉，似乎一点不会看人脸色，对方脸已经黑成那样了，还在那儿问。
白笺白着脸走在一行人身后，平时嚣张跋扈的性子，现在一句话也不敢说。
秦厉深深的看了陆琛一眼，率先朝外面走去，廖贤面色犹豫，看着陆琛又问了一句：“陆总，你的方案真的是陶然给你提的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陆琛这会儿也觉出不对来，疑惑的看着廖贤问道。
廖贤抿抿唇，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肯定答案，但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觉得格外愤怒。
“没什么，陆总的设计很好。”随后和陆琛说了告辞。
走在后面的白笺狠狠的瞪了陆琛一眼，大步离开。
这一回是她倒霉，但是廖贤应该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至于秦厉，就不太好说了，白笺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琛站在远处，一时间觉得秦厉这人莫名其妙，连公司的人都被传染了。
竞标这种事，大家各凭本事而已，就算输了，也不至于这副面孔看人吧？格局未免太小。
吹了声口哨，陆琛步伐轻快的往走下几阶台阶，随后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陆琛心情不错！
从看到秦厉他们的方案之后，陆琛就觉得这次稳了。
应该有八成的把握！
自己第一单开门红，必然要请最大的功臣吃饭！
上车之后，陆琛就给对方把电话拨了过去。
可能是刚精神紧绷了一阵子，办公室里的众人今天都格外懒散，眼看着快要下班了，大家都在商讨下班之后的事情。
手边的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陶然按下接听键。
“喂？”陶然垂眼看着自己眼前歪七扭八的设计图，声音难得带着一些慵懒。
“下班请你吃饭！”
对方的心情显然不错，陶然看了眼办公室，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听陆琛这声音，心里有些狐疑。
难道陆琛拿下了竞标？
“怎么这么开心？”
“晚上吃饭说！”
陶然只得点点头应下了。
另一边。
三人坐在车里，气压低的出奇。
刚刚还有些太阳，现在外面就开始狂风乱刮，冷的离谱。
车里明明开的空调，白笺还是觉得格外冷，但是却一句话不敢说。
廖贤也不敢吱声，秦厉的火气上来，没人能受得住，尤其这种丢脸的事，怕是也没人敢先往对方身前凑。
车子平稳的抵达秦氏公司楼下。
秦厉率先下车朝三角大楼走去。
气温回声了一些，廖贤一路上大气不敢喘，这会儿终于能顺畅的呼一口气了，呼完瞪向车里的白笺：“到底怎么回事？”
“我……廖叔叔，我真的不知道……”白笺咬着牙，打算抵死不承认。
廖贤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白笺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格外的无力：“这次得亏秦总没有选择你的方案，若是选了你的，今天的后果你知道会是什么吗？”
“你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白笺，这回我真的护不了你了！”廖贤语气里透着失望，是真的对白笺失望了。
设计界最大的禁忌就是抄袭。
而白笺今天带到总部的设计稿几乎和陆琛的没什么差别，唯一的差别就是人家的是完整版，而白笺的则是半成品。
白笺咬了咬下唇，这会儿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
廖贤深深的看了白笺一眼，随后开了车门走了下去。
陶然正想着摸鱼混过最后几分钟，办公室的大门忽然打开，寒着一张脸的秦厉直直的走了进来，而且是朝着她的方向。
一时间，大脑有些空白。
办公室里原本摸鱼打混的众人也连忙做出一副在认真工作的样子，但是眼角的余光都往陶然这的方向看。
陶然皱了皱眉头，站起身冲秦厉道：“秦总好。”
格外礼貌，而且生疏。
不过就现在秦厉的状态，陶然是真的有些看不懂，自己是哪招惹到面前这位煞神了？
一张脸黑的比锅底还黑。
“陶然，想不到你本事这么大！”秦厉压着火气看着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