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是去哪里?”
“瞧着这马车每天进进出出。”
田间不少村民停下劳作,看着两辆豪华的马车驶离。
“谁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
“莫不是回去了吧。”
“这么快么,这才住了几天啊。”
村里人好奇的议论着,谁也不清楚,也没个人敢去问。这段时日,他们从来的第二天送过礼后,便没怎么进村子,每次都是匆匆的坐着马车来,匆匆的离开。
马车上,小轩儿正和暮清妍说着在书院里的一些趣事,小豆丁安静地坐在一旁,小手托着下巴,凝视着哥哥。
小肉团子倒是闹腾了一阵子后,开始打着哈欠,窝在暮清妍的怀中沉沉睡去,一路上睡得香甜。
临安县一带山清水秀,当初秦子骞特意挑选过一处远离京城,又能养人的好地方。这次他们去的地方,距离临安县并不远,只需要小半日的车程。
这里有一处僻静的峡谷,峡谷内有一座茶庄,里面还有温泉可泡。
暮清妍看着这处茶庄精致的别院,环境清幽,布景、格局非常的有格调,整个园林的设计,随处可见透景、借景、漏景、夹景,对景,每一处都运用的恰到好处。
一看这手笔,设计此庄园的人必定是园艺大师。
“这里如何?”秦子骞问道。
“很不错的一处地方,住在这里,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秦子骞说道:“那我们多住些时日。”
“别,偶尔来住上一两日即可,久了就失去了最初的感觉。”暮清妍喜欢这里的,但更喜欢自己的家。
别人的地盘再好,也不如自家的小筑庄。
轩儿牵着小豆丁在庭院里玩,小团子还在呼呼睡觉。
庄园的主家并不在,只有一位管事招待,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妥当。
“后山上有茶园,那里的景色不错。秦老爷和秦夫人可以去那边走走。对了,晚上在石林处有温泉池子。秦夫人和秦老爷可以带着几位小公子过去泡一泡温泉,驱除车舟劳累之乏。”
“好的。”
“在吃食方面,不知可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
惜春开口道;“这些我来告诉你。”
管事明白了,对着秦子骞夫妻两人说道:“那就不打扰两位休息。”
管事和惜春两人出去后,暮清妍看了一眼后山,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去走走。”
“好。”
庭院里的兄弟两人见到父母去了后山,小豆丁眼巴巴的看着,拉扯了一下小轩儿的衣袖,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
小轩儿蹲下身子,“云笙,哥哥陪你玩。那边太远,咱们不去。”
小豆丁看看暮清妍他们离去的方向,又看看哥哥,最终轻点着小脑袋。
“乖。”
晚膳,一家人吃了一餐野味后,一起去了石林的温泉池子。休闲的两日时间,一家人玩得开心,回程的时候几个小家伙意犹未尽。
暮清妍挨个摸了他们的小脑袋,“等轩儿下次休沐的时候,咱们再来。”
小豆丁睁着乌溜明亮的眼眸点头,就连那小肉团子跟着咿咿呀呀的叫唤着。
回去的路上,兄弟三人手牵着手,一并睡得香甜。
暮清妍给三个儿子盖上了毯子,免得他们得了风寒。
秦子骞看着三个儿子,伸出手臂,将人揽入怀中,下巴枕在她的肩头,“我们再生个女儿吧。”
家里有三个儿子,独独缺一个女儿。
暮清妍看着那三小的,对于要不要再生一个,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也不反对,“顺其自然吧。有了,就生。只是我怕还是儿子。”
“那就继续。”秦子骞咬住她的耳垂。
“别动。”暮清妍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某个开始不老实的人,“别将他们给吵醒了。”
秦子骞深邃的眸中透着一丝无奈,最后只能搂着媳妇,解解馋。
“救命、救命。”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断断续续的求救声。
暮清妍和秦子骞两人对视一眼,掀开车帘,“墨竹停车。”
两辆马车停了下来,就见这山道的一侧,有一名女子冲了下来,身形狼狈,头发凌乱,衣服多处被枝桠勾破。
在女子的身后,还有一群穷凶极恶之人追逐着。
“你逃不掉的。”
女子在看到路上停着两辆马车时,急急地朝着这边冲来,目光看向车内的暮清妍。
“秦夫人、秦老爷,求求你救救我。”
暮清妍一愣,对方居然认识他们。她略微一打量,终于想起来哪里见过这名女子,她不就前几日被救出的那批女子。
她若是记得没错,此女是临安县本地人,父亲是当地的张员外,家境殷实。
“你是张家小姐。”
张思柳点头,“是我。”
那群追逐张思柳的匪徒从山上下来,在看到这两辆马车时,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大哥,没想到咱们今日的运气这么好。”下面的小弟盯着马车,眼里放着光。
为首的匪徒对着暮清妍一行人喝道:“想要活命的话,将马车和女人留下。大爷我手中的这把刀可不是吃素的。”
领头匪徒手中的刀子上还滴着鲜血,可见是刚刚杀过人。
碰到这样的人,秦子骞也没闲工夫和他们扯皮,“阎一、阎二,速战速决。”
“是。”
两人得了命令,飞身上前。在那群匪徒还未反应过来时,两人已出杀手。
“啊啊!”
鲜血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仅仅几个呼吸的功夫,方才还围绕在匪徒身边的小弟,全部身首异处,场上只留下匪头一人呆立在当场。
匪头看着周围小弟的尸体,双腿之间有东西流出,一把冰冷的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
匪头双眸惊恐,结结巴巴的说道;“别、别、别杀我。我有钱,有很多很多钱。”
秦子骞抬手,制止了刀子落下,对着阎一说道:“去他的老巢。”
阎一明白了,暂且留下他一条命,等剿灭了他的老巢,这条狗命也就到头了。对付这种无恶不作的恶人,谈仁慈和大度,无异于将无辜的人继续送到他们的屠刀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