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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虞安安虽然张了嘴,但由于还没有得到解药,她依旧说不出话。
厉斯勒见状心里一沉。
刚才齐幼之怎么没告诉他她不能开口说话的事情?
虞安安顿了顿,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最后只好拿了纸笔将自己想说的话写了下来。
厉斯勒看着她写的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敲了一下。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问齐幼之到底如何。
可见,在她的心里,齐幼之对她来说依旧十分重要。
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缓缓开口道。
“什么齐幼之,齐少怎么会在这里?”
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不解。
见状,虞安安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他不是……跟我一起掉下山崖了吗?”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了他抱着自己的时候那股温暖的感觉啊。
怎么可能是记错!
“安安,你掉下去之后,是救援队将你救起来的。”
想起刚才齐幼之说得别让她知道真相。
厉斯勒只好选择撒谎。
听到他这么说,虞安安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她拿起笔,唰唰唰的又写下了一行字。
动作很快,可以看得出她心里的着急。
“他不是跟我一起掉下去了吗?怎么会是救援队将我救起来的?”
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那时心里的悸动是那么真实!
“齐少当时选择了他的母亲,怎么可能跟你一起掉下去?”
“你掉下去的时候撞到了石头,该不会记忆出现混乱了吧?”
虽然厉斯勒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
但他已经保持了冷静,应该不会看出什么异样才对!
不等她再开口,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毛巾扔进了盆里。
“我去问问医生为什么你不能说话!”
看着他离开了病房,虞安安陷入沉思。
他刚才说,齐幼之选择了齐母,这她是知道的。
可后面的事情,为什么跟自己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一切真的都只是她的幻想吗?
闭上眼睛,她重新躺回床上,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很疼。
看来那块石头确实让自己伤得不轻。
办公室内,厉斯勒找到了为虞安安诊治的医生。
“为什么她说不了话?”
走进去,厉斯勒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他盯着坐在椅子上的医生,脸色不太好看。
“这……她中了毒,目前我们也没有解药。”
医生也有些为难,那毒药一看就不是外面随便能买到的那种。
“您放心,我们已经在研究解药了!”
只是需要多少时间……这个还无法确定。
厉斯勒一听虞安安是被下了毒药,手上的青筋瞬间暴起。
该死的路清远,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这个毒,是否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其他伤害?”
他记得在齐幼之跟他们交谈的时候,路清远的母亲说过虞安安体内有毒药。
不是说,两个小时内没有解开毒性就会发作吗?
医生闻言,调出了虞安安的病人档案。
“这个暂时没有什么其他影响,但如果一直没有解药,她可能会真的失声。”
毕竟这种药,肯定是会对嗓子造成一定副作用的。
厉斯勒闻言,直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他必须去找路清远。
鬼知道这群医生什么时候才能研制出解药?
要是晚了,虞安安的嗓子就彻底废了!
停车场内,厉斯勒打开驾驶座的门上车,之后一脚油门朝着警局驶去。
路清远和他的母亲在昨天被抓获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警局内。
虽然已经有了证据,但还需要两人的口供。
厉斯勒赶到的时候,路清远正好录完口供带着手铐被警员带着走出审讯室。
他二话不说上前就直接拎起了他的衣领。
警员见状吓了一跳,想要将两人分开。
可厉斯勒力气极大,警员根本拉不开他。
他盯着路清远,凑近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解药呢?虞安安嗓子的解药!”
他自诩是个好脾气的人,就算是真的有什么生气的事情,一般也不喜形于色。
但面对虞安安的事情,他却做不到保持冷静。
路清远的眼神里毫无光彩。
跟用虞安安威胁齐幼之的时候简直完全不同。
此时他听到厉斯勒的话,缓缓抬眸看向了他。
解药……
哦,他还差点忘了,虞安安的嗓子现在还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动了动嘴唇打算开口的时候。
路妈妈也从审讯室里被带着走了出来。
听到厉斯勒的话,她立马嚷嚷起来。
“清远,不能给,不能给他解药!”
自己这么多年的计划失败了,她不甘心!
既然现在虞安安说不了话,那就永远别说了。
这样也就说明自己的计划不是一点成功都没有的不是吗?
而且,齐幼之也会因此一辈子都对虞安安抱有愧疚。
自己就是要看齐幼之痛不欲生的模样!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路清远的身子微微颤了颤。
他从小到大最想守护的人,到头来却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棋子工具!
而现在居然还要来教他如何做事?
他不顾路妈妈的怒吼,伸手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型的玻璃瓶。
路妈妈见状,再次怒吼起来。
“我说了不许给,你为什么不停我的话?我是你母亲!”
见她情绪再次面临崩溃,警员立刻架住了她的胳膊。
让她没有办法挣脱开去抢那个玻璃瓶。
将它递到厉斯勒面前,路清远头也不回的说道。
“妈,我这辈子听你的话听得够多了!”
说完,他示意警员可以将自己带走了。
厉斯勒看着自己手里的玻璃瓶,没想到路清远居然这么轻易的就交给了自己。
不再耽误时间,他将瓶子揣进兜里转身。
路妈妈还在后面骂骂咧咧。
她不相信,为什么自己唯一的儿子都要背叛自己?
就像那个负心汉一样!
为什么!
难道这就是男人的天性吗?
心里的最后一丝信念彻底崩塌,路妈妈癫狂的笑着,被关了起来。